萧袭月本不想答应多罗的请求,可接下来两天,多罗一直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无奈,只得收了这“诡异”的徒弟!
“本宫从未收过什么徒弟,也不知道如何教你,你便自己摸索吧。”
“没事没事,只要让我跟着你就是了!”
多罗如影随形,拿了纸笔用做记录,想仔细学萧袭月对付人话数和方式,可跟了一两日,发现都是屁!萧袭月这院子实在与世隔绝……根,本,没,有,敌,人!
多罗抓耳挠腮叹气。
“没人来送死,本郡主无从学起啊……”
多罗跟了两日,也不来了,打算等萧袭月出去之后,再寻机会去学习。
萧袭月在这小院子里安宁地住一二十天,踏出这个院门,便是一番血雨腥风了。萧袭月透过小窗,再将院中的花草小径凉亭看了一回,身后正收拾东西香鱼问道:
“小姐,我们今晚直接偷偷回平津王府么?”
萧袭月回过身去。“不回。”
荷旭道:“丫头傻了?咱们娘娘是被国公府的人掳走的,这般堂而皇之的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脸了?如此好的机会,不好好将姚夫人坑咱们的坑回来,岂不是对不起咱们在这小地儿憋憋屈屈的这段日子。到时候,殿下定然找国公府姚夫人母女要人,便是为咱们娘娘出气了!郑舒窈仗着与殿下旧日的那一点点恩情,就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这回就让她知道,究竟在殿下心中谁更重要!让那自以为在殿下心中地位了得的母女看个清楚,究竟谁是无足轻重的。”
荷旭一言说得正是萧袭月所想。秦誉会为她与郑舒窈母女翻脸吗?会为她拒绝娶郑舒窈为妻吗?萧袭月收到了消息,秦誉出发胶东后的半月,是郑舒窈的生辰。秦誉送了她一只陶笛,据说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她也想知道,究竟秦誉对郑舒窈是不是真的如他出发前告诉她的那般,‘一切都过去了’。
另外,她悄悄离开,也是给秦越这厮一个教训!叫他出语不敬!
想要得到她、掌控她,也得他有那本事!
是夜,四合小院儿里似一切如常。
洗漱完毕之后,差不多时候熄了灯,主仆几人聊了几句,便歇息了。
院子门口出监视的那两双眼睛看了没有异常,便离开,去秦越处禀告了一番。
“殿下,萧侧妃院中一切无异。”
“好,明日继续看着。”
“是,殿下。”
第二日一早,秦越一起来,还没洗漱便得人来禀告:“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四合院里的萧娘娘不见了!”
什么!秦越忙赶去,只见那桌上放着一张叠好的兰花儿手绢儿,手绢儿上一只小王-八正费劲的爬着。
这手绢是前两日他命王府里最好的绣娘给萧袭月做的。丝线有兰香味道,很是少有。
该死!秦越一脚踹飞了王-八。“噗通”一声,王-八落进院中的小塘里。
秦越“啪”一声拍碎了桌角!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平津王侧妃不见了!而下胶东已打了胜仗,传闻平津王带了一队随从精兵,已快马加鞭、先一步赶了回来!
平京的人都在等着,看这位骁勇善战的王,究竟在他未来王妃和**妾之间,如何选择!
七日之后,一队百余人的骑兵簇拥着为首的银甲男子,奔进城来。□□如林,经过战火和鲜血洗礼的士兵,个个威武无比,让人只需看一眼便失了一半的胆!而为首的银甲男子,铠甲比旁人华丽,气度也更加轩昂。银甲头盔下,他一双斜眉入鬓,眼睛深邃浩瀚,那瞳孔的光点如印着山河乾坤,在浩瀚中熠熠生辉。
若说天人之姿,也不过如此了!
“平津王回来了!”
“英雄回来了!”
“……”
百姓们奔走相告,有的端来了水碗、热茶,撒花喝彩相迎。平京百姓都有这习俗,打胜仗便会庆贺迎接。
秦誉在一片喝彩声中,直接奔往平津王府,他的耳朵里听不到喝彩声,也没有半点打胜仗的高兴!如果这一场胜利,是以失去萧袭月为代价,他宁可不要……
可恶!秦誉心急如焚,又狠狠的抽了马一鞭子。
才到王府门口,秦誉便见成管家就急匆匆的跑出来,又是着急又是愧疚,跪下大呼:“殿下,娘娘给国公府的人掳走了!恕老奴无能,没有保护好娘娘!”
“什么!”一声怒喝,秦誉翻身下马,一把提起成老管家的衣服,“你仔细说,说清楚!国公府何时何地,将娘娘掳走的!”
成老管家将国公府老太君寿宴上之事,以及萧袭月被姚氏下落子之毒之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殿下当日走后,娘娘便被国公府的大夫人姚氏下了毒,若不是恰好反胃吐了出来,只怕已经……而后,国公府的老太君办寿宴,硬是将娘娘请了去。看着是示好,谁知老太君当众陷害娘娘要害她,结果被拆穿。娘娘一气之下便将姚氏毒害她的事,揭发了出来,让姚夫人被关进了大牢。结果国公府狗急跳墙,将娘娘,掳走了!”
成老管家本还想说失踪现场满是血迹,却被秦誉红眼的暴怒模样吓住了!
秦誉攥着成老管家衣襟的手,关节被绷得发白!低沉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缝里蹦出来。
“失踪多久了……!”
“大,大大概,二十余日了。”成老管家说着老泪红了眼睛。虽说萧侧妃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