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这个时候才算是明白了,詹母这找事不是为的别的,这是直接想把朱家的钱押下不退呢。
唔,准确来说这和骗婚也没个什么区别呀,拿了朱家的钱然后再说朱家的女儿不好退婚,可怜朱家老两口辛苦一辈子就为了这个女儿,那定亲的钱估计也不少,不然詹家也不会是这样的做法了。
詹母察觉到了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忙忙朝明歌叫,“你胡说什么啊你,你胡说什么,你们家怎么还有脸提钱,我儿子的官途都被你们家毁了,我不找你们算账就好,你们竟然还想要钱,你们这是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没人吗?你们朱家还要不要脸啊你们?”
到底是谁不要脸啊,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得了便宜还想要得名声,也太无耻了吧。
明歌瞪着她,“所以你在我家哭了半天就是不还钱的意思吗?你收了我们家的钱然后退婚,现在又不还钱了,你们这样做才叫不要脸呢。”
正说话间,朱父朱母用独轮车拉着一头猪回来了,一看自家铺子围这么多的人,朱母生怕有人欺负自家女儿,忙忙走上去,要好的邻居把詹母来的意思和她说了一遍,还给朱母指了指哪个是詹母。
一听詹母竟然在这里谩骂自家女儿一上午,朱母气得当下就扑在了詹母的身边坐下,双手抓住詹母的裤子大哭,“哎呀哪里有这样的泼妇啊,读书人家里的规矩就是不一样,别家都是男方出定亲的钱,到读书人家里,啥都是女方家出,我们出了钱,又污蔑我家的女儿不好要退婚,退婚还不退钱,这是把我们这些不识字的人当了什么欺负啊,唉哟我给女儿攒了一辈子的嫁妆钱啊,你们还能找上门来,明天我就去镇子上的书馆里去找找那先生们评评理。”
詹母最在意的就是自家儿子了,裤子被朱母紧紧的抓住,她忙去扯自己的裤子,心虚气短道,“谁诬蔑谁,明明说你们家的不对,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詹母为了省钱,衣服多少年都没买件新的了,还是今天出门,所以穿了最好的一件衣服,只是下面的裤子地下看着干净又齐整,可被裙子盖住的大腿处可全是补丁啊,她要从朱母手里扯回自己的裤子,朱母哭的更大声不说,手上的劲也更大,嗤啦一声把詹母的裤子给扯了下。
光着腿的詹母慌忙去提自己的裤子,脸更是涨得通红,她可是秀才老婆、秀才娘,这种大街上被扯裤子的事让她想一想就恨不得去撞墙。
提着自己的裤子,詹母哭着就跑出了人群,朱母一骨碌从地上坐起,跳着指着詹母离开的地方跳着脚的大骂。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劝解着朱母,朱母顺势而下拉着邻居大娘的手委屈的抹眼泪,“哪里有这样的母子啊,这就是来骗我们家钱的,现在得了钱,竟然还想把脏水泼在我们头上,这是要我和他家拼命的节奏啊,我们家就明歌一个孩子,一辈子的家当都是给了明歌的,这詹家肯定就是瞧中了这一点,可怜我们家明歌被人毁了名声不说,这嫁妆钱都被人骗了。”
越说越伤心的朱母忍不住的呜呜呜的哭,捶胸顿足道,“怪不得没哪家愿意和他们家结亲,也就是我们老两口没点眼头见识的迷了心窍想着读书人家明事理呢,嫁妆要的多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赚的以后都是女儿的,可没想到这家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家啊,真是可怜了我们家的明歌,好好的孩子受这种冤枉气。”
明歌深深以为,自家的老娘也是一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手啊,这说哭就哭,说闹就闹,该收就收,一点都不含糊。
可惜宿主却一点都没得了她娘亲的真传,要不然有嫁妆有娘家的,也不会在詹家被詹母磋磨成那般。
朱父在后院把猪安顿好了,到了铺子听到这事,气得就要拿杀猪刀子去詹家算账,还是被朱母给拦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詹母闹腾了一上午,自家主事的都不在害的女儿一个人受委屈,朱家父母觉得太对不起自家女儿了,晚上朱母想掌勺为明歌做一顿红烧肉,明歌一听,忙把掌勺的差事抢了过来,朱母做的饭菜,那就一个字:腻!腻死人不偿命,好好的肉到了朱母手里就成了让人实在难以下咽的油了,唉,宿主在朱母身上啥都没学会,就这做饭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吃了明歌炖的红炒肉,朱父朱母连连夸赞着明歌做的肉好吃。
明歌笑眯眯的把这夸奖全部接收,不得不说,在这种位面里,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非常有自信心的。
见朱父朱母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时不时的叹口气忧心忡忡的,明歌干脆道,“娘,爹,你们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因为今天詹小郎他娘过来的事啊?”
朱母又叹气,“这家人人品太差了,娘一开始就该一直不同意,是娘害了你。”
“我又没嫁给他家。”明歌晃悠着朱母的胳膊,“想想就高兴,今天詹小郎他娘过来说话声音那么大,还在地上晕倒了,我都吓坏了,幸好以后不用去他家天天面对她了,哎呀詹小郎再好我也不想了,他娘太可怕啦。”
朱父朱母对视了一眼,想到自家女儿难得的回心转意了,这也不算是件坏事。
反正钱肯定是得要回来的,詹汉秋是在书院里教书,最怕的就是名声的事了,詹家要真不退钱,他们就去闹,女儿的嫁妆钱,那可是他们给女儿的,凭什么给别人呀。
得知朱母和朱父的这想法,明歌心底还是挺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