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去,连明歌自己都愣了。
小皇帝瞪着明歌,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神经病。
对上小皇帝的目光,她听见自己喃喃的却执拗无比的声音,“我也去!”
这两天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明歌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就是瘟疫两个字。
这两个字用血色烙在脑海里,刻入骨髓一般,令她想一想都觉得痛苦难耐。
跟着郎中太医们一起去瘟疫爆发的小山村,有一部分应该是宿主的执念,而另一部分是明歌心底最深处埋藏的执念。
这话说出口,瞧着小皇帝越来越黑的脸色,明歌的心底却像是释放了自己的压力一般,竟然后知后觉的吁了口气。
原来她自己也是有执念的,当初那人就是在瘟疫中死亡,可她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他尸骨无存,魂魄无法回归故里,可她对这事却一点都不知道。
当初若是知道,若是能送他一程,若是……
许许多多的如果压在她心头,成了一团执念!
宿主的三哥哥应该也是死在了这场瘟疫里,明歌不知道宿主的愿望是什么,但既然这是宿主的一丝不甘,是宿主的执念,那她就尽力去完成,为宿主,也为自己。
“不行!”确认明歌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心血,小皇帝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你是一国之后,一介女流之辈,你以为跟着急行军是很容易的事吗,那个地方根本不是你能去的。”
缓了缓口气,小皇帝抓紧明歌的手继续说,“明歌你放心,你三哥哥一定不会有事,五万兵马更不会有事,朕不会允许他们出任何事的,朕比你还担忧他们。”
“这一次瘟疫的防治药物是我领着太医们研究出来的。”
“朕知道,朕的皇后很厉害!”一脸傲娇的夸完明歌,小皇帝才明白明歌这话的引申含义,他立刻黑着脸道,“那你也不能去。”
“阿卓!”明歌搂在小皇帝的腰侧将他抱住,她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抬头望着他,撒娇般的说道,“阿卓,我真的要去,我武功这么厉害,又经常和你出城,你忘了我们半夜三更还偷偷溜出宫快马加鞭去季城的事?我路上可从没有喊累,而且我的马技还比你的好。”
“那是谁的大腿内侧破的流血流脓?”
“那是我皮肤娇嫩,而且我又没喊过疼!”明歌一口咬住小皇帝的下巴,“阿卓,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的想你,没有我在,你不能睡别的女人,也不能吃别的女人给你的补汤,更不能亲别的女人,你的小弟弟不能乱认妹妹。”
明明很严肃的气氛被明歌这么一说,屋子里温度瞬间升高,小皇帝顶了顶明歌,他低头咬住她的耳珠,“原来皇后是想独占朕啊,醋劲真哒,既然这么不放心朕,就不要想着离开,朕不会允许你去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说着这话,手已探入明歌的衣襟里,有一部分是因为欲/望,而另一小半他是想转移明歌的注意力,把这件事跳过。
“我必须要去。”明歌吻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阿卓,我必须去,我必须去!”
这一场对决,后来是以从地上到榻上落尾的,平日里到最后,不管小皇帝说什么,明歌都会耐不住的求饶跟着他的话说,可这一次明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口,发狠的小皇帝把明歌按到泳池了又是一番操练,然而依旧没能改变明歌的决定。
小皇帝深知明歌执拗的性子,且明歌如今的功夫,连他都不知道深浅,深怕明歌偷偷溜出宫去,小皇帝干脆请了傅夫人进宫劝明歌。
得知明歌要去找傅老三,傅夫人直接抱住明歌就大哭,“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当初不让三从武,他非得和家里拧着来,如今倒好,在那么个小村子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他也就罢了,你说说你添什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好好待在宫里瞎跑什么,你这是要急死你爹和我吗,我和你爹老了老了只想过两天安省日子,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和你爹吗,啊,我知道你从小和你三哥哥最是要好,可你也不能这样耍小性子啊,你就算不为你爹娘着想,你也得想想你自己如今的身份,你可是皇后啊,有哪个皇后能像你这么任性,你说你老大不小了,多想想子嗣的事啊,我都快为你这事愁白头发了,你要我担心到什么时候啊你……”
竟然能从傅老三的事转移到明歌怀孕生子的事上来……
傅夫人估计是因为傅老三的事忍得久了,这一哭简直就和开闸了的洪水一般没个完,明歌只能不停的安慰她,哪里还敢提要去边关的事啊,简直就是傅夫人说什么她应什么。
送走了傅夫人,明歌磨牙霍霍的去找小皇帝了,奈何小皇帝这厮倒是有先见之明,躲进了皇太后的永宁宫里。
好不容易等来了小皇帝,皇太后立马将明歌顺走了她的血玉佛陀告诉了小皇帝,“傅氏竟然把你送给哀家的东西拿走了,她这肯定是要去贴补娘家啊,这女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先前把哀家这一屋子的奇珍异宝打砸了个遍,如今哀家刚得了这么个宝物就被她拿走,陛下,你难道真打算让这么个女人一直当皇后不成,她哪里有半点皇后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且她还大你那么多,到现在肚皮也没个动静,陛下你为了皇家子嗣也不能留着她啊。”
“母后,你那血玉佛陀如今就在朕的桌案前摆着呢,前些日子皇后把那物件带给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