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妾马上就要嫁给,嫁给大殿下了,心中有些忐忑!”明歌说到这里,适当的娇羞着做了小女儿之态,“最近妾一直睡不好,总想着以后嫁人的事,也不知道,不知道大殿下会不会喜欢妾身,会不会和别人一样讨厌妾身,妾身每晚辗转反侧的,只恨不得不嫁,免得被大殿下厌弃,可是想到不嫁,妾这心里又实在难过得不行,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婚前恐惧症!
难得明歌把这种症状用到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实在是难为了。
不过明歌这样一说,殿内众人立刻了然,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别说是男儿们了,就是这些个女儿郎们,在成亲之前也都会忐忑不安。
只不过都没江家这位儿郎严重,或许是因为江家这位太娇惯,所以反应才会这么大。
对此众人心底全都给明歌两个字:矫情!
“胡闹!”女帝冷着脸叱。
“的确胡闹!”江母适时接口,“陛下恕罪,是臣管教不严,臣这就把这逆子带回去好好管教!”
“是该好好管教!”女帝瞟了江母一眼,“齐嬷嬷,教导江云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是朕身边最得力的嬷嬷,在清芜大婚之前,务必教导出一个合格的王夫。”
女帝身后的一个嬷嬷跪在地上应是。
这件事情算是就这么过了。
一脸冷漠的大皇女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直是垂头神游的状态,而女帝的目光自始至终也没有落到她身上过。
母女俩明显有很大的隔阂。
相对于大皇女,女帝对三皇女就关注多了,时不时的瞟三皇女一眼,女帝挥手让众人退散的时候,又单独留下了三皇女。
然而就算如此,明歌刚上了马车,三皇女就追了上来,拍着马车车窗朝明歌喊,“云飞,云飞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皇姐吗?不是你让小树来找我的吗,你怎么变卦了云飞,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把我当了个猴子一样的在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难过!”
明歌掀开帘子,刚好看到远处和江母说话的大皇女,大皇女亦是一身的绣了蟒的紫袍,不像三皇女穿上后的尊贵华美,大皇女穿上这一身只给人一种如同黑暗里浴血而出的修罗一般,尤其是逆着阳光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威杀血腥之气!
恰好与大皇女瞟过来的视线对上,她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落在眼前三皇女的身上,“三殿下,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一直把您当妹妹一般的看待,最多也是把您当了朋友,我对您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三皇女瞪着明歌,一脸的受伤失望,到最后那眼中慢慢就酝酿成了一团冷意,“原来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女人无情,最无情的还是你们这种男人!”
三皇女今天为了明歌如此大动干戈,结果最后不仅抱不了美男归,反而还被明歌说成是她自作多情,且又受了女帝的训斥,三皇女对明歌绝对要因爱成恨了。
明歌却不管她的心思,只垂头又说,“三殿下,我来日要嫁给大殿下,是您的嫂嫂了,我对您,一直都是当了妹妹看待的,以前是我不对,不懂规矩做错了事让您误会,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了!”
“规矩规矩,口口声声的规矩,你以为我对你的规矩稀罕么!你懂规矩又能怎么样?我熟悉的那个江云飞已经死了!”三皇女说完这话,一甩袖子大步而去,走到大皇女身边冷哼了一声!
大皇女并没有理会三皇女,待三皇女离开了,她走到明歌的马车前。
她一双凤眼又长又细,薄唇微微抿起,虽然是个女子,却有种男人的冷酷阴鹫之感,一双眼睛如利剑之芒,压迫感十足。
准备放下帘子的明歌手顿住,微微抬头疑惑的望向大皇女,想了想,觉得大皇女肯定也是因为三皇女的事,立刻摆正态度一脸真挚道,“大殿下,请您相信我,我对三殿下绝无他意,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一直被家中骄纵,所以对人对事没有想过那么多,我错了!您,您若是心里有什么芥蒂我不怨您,您若是不愿意娶我,我也能理解,若是您怕伤了您的名声,我愿意去找陛下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
大皇女这个女人,她虽然不得女帝喜欢,可为人却心高气傲,宿主那一世的记忆里,大皇女对宿主江云飞就是极为不屑的,后来女帝想要立三皇女为帝,大概是终于挑破了大皇女的底线,大皇女直接篡位了,登基后将女帝软禁在了一处别宫中,终其一生也没有出得了别宫,可怜女帝一生光辉灿烂,临老临老被自己的女儿坑了!
所以说别看大皇女这女人不说话,她绝对是个狠辣角色。
明歌觉得有了今天这事情,大皇女对自己应该是嫌弃到了极点,所以才会很知趣的主动说出这话。
这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日后的君王,哪怕为了江家,也不能和她翻脸啊。
大皇女定定望着明歌,她负手而立,斜逆着阳光,半边脸能被阳光照着,侧脸如莹莹白玉,眉眼飞扬,一只眼睛点漆般灼然,实在是个不输男儿的美少女,另一半的面庞在阴影里,如染了暮色中的风雪一般阴冷,眸光冷然,就像是一把屹立在天地间岿然不动的寒冰剑,天地男儿加起都不及她一分,她的目光落在明歌的脸上,明歌觉得自己的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