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一个劲的想挣脱他,却被他越拉越近,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唔……”剩下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他这是……做什么?桑泠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木讷的承受,感受他温热的唇瓣与自己缠绵、厮磨,感受他粗重的呼吸轻轻吹起她耳旁的发,渐渐的,她软倒在他怀中,任由他的唇瓣牵引着纠缠。
朝歌不知道自己何时爱上桑泠,也许是在篷莱他们一起捉鲲鹏,也许是在梅山那两月朝夕相处时,某一个不经意的回眸。甚至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看到她倔强的打着他的结界,所以他莫名其妙的将她带上山。
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执意的筹划自己的事,却从未想过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踌躇不安。在看到她与涂山钰亲近时,心里不管多难受,都可以忍耐,直到她悲愤的说出那些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他可以忍受孤独寂寞,却舍不得她为自己有半点伤心难过。
缠绵到尽头时,他缓缓放开她,又将她抱起,放在窗前的桌子上,使得她与自己视线平视。
朝歌轻拂她耳边的发,压底了嗓音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桑泠脸色羞红的低下头,她还沉静在刚才的亲密中,误解了他的意思,轻声道:“没关系,我愿意的。”
朝歌一愣,抿嘴轻笑一声。他本想好好跟她解释一下之前为何会故意不与她相认的事,顺便认个错,但看她现在这模样,好像解释都是多余的了。没想到他的桑桑这么好哄,不晓得要是涂山钰那小子给她灌几句甜言蜜语,是不是也能把她拐走。想到此,好像有点担心,以后还是自己看紧些好。
半晌后,桑泠算是反应过来了,顿时羞得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荒乱的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朝歌强忍着笑,转移话题:“快丑时了,你快去睡吧。”
桑泠眨眨眼,盯着他,没有睡觉的意思,小心翼翼问道:“你来神山,打算怎么报仇?”
朝歌轻拂她的头发,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过几天,你就回东海吧,我办完了事会去找你。”
桑泠从桌子上跳下来,神情漠然,气道:“那么什么才是我该关心的?我不会走。”
话一说完,她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你一个人,要怎么报仇?你该不会要去杀师祖吧。”
“你不要瞎猜,听我的,回东海去,我不会杀神山上的人,相信我。”
桑泠变得激动起来,眼里全是担心的神色,“朝歌,我走了,还能见到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一件多危险的事?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朝歌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桑泠推开他的手,语气似请求,“我不信,五大帝尊法力有多强你知不知道,你谁也杀不了,你跟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朝歌神色冰冷,看了她半晌,神情又慢慢缓下来,温柔的抚过她的脸,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桑桑,有些事我必须做,不管成败如何我都要去做,这是我的责任。”
桑泠自知说服不了他,也就不再劝说了。
冷声道:“好,既然我说服不了你离开,你也别想说服我离开,我不会碍着你的事,你走吧,我要睡觉了。”说完,她转身向床榻走去,不再理会朝歌。
朝歌看着她单薄倔强的背景,想再说什么,终未说出口,回身往窗外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清晨的阳光很好,一缕缕如金线洒进桑泠的院子。
小萱提着个饭盒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门口睡觉的瑜夏,有些奇怪。蹲下身,推了她几下,瑜夏慢慢转醒。
“瑜师姐,你怎么睡在这儿?”
瑜夏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楚,左右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挠头:“不知道呀。”
桑泠听到声音,开了门,看到坐在地上一头雾水的瑜夏,有些愧疚。想是昨晚朝歌把她打晕了,直接丢门口了,后来,她自己也把这事给忘了,这事做得实在有些不厚道,但她又不能说,于是她编了个理由,一本正经对瑜夏说道:“瑜师姐呀,你这梦游的毛病又犯了?”
瑜夏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不可能呀,我明明记得,我睡在外间的床榻上,而且我梦游的毛病早就好了。”
“那你说说看,你记得你睡在床榻上,现在又为什么睡门口了?”
瑜夏被问得哑口无言。
小萱笑道:“梦游的人,那里会知道自己怎么梦游的,你呀,准是犯了。先别说了,快起来,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她指了指手里提的盒子。
瑜夏站起来,笑着接过盒子:“一大早的,你哪儿来的?”
“学你呗,借食堂的大灶开小灶。”
哈哈哈……三人大笑起来。
小萱喝了口粥,对桑泠说道:“真是没想到呀,我对你这么重要,我就这几天忙一点嘛,你就搞得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活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摸样,你说,要是以后你回了东海,千八百年的看不到我,可怎么办呀?要不要我跟涂山钰说说,让他把你让给我好拉……”说完她还暧昧的给桑泠投了个媚眼。
瑜夏噎下一口点心,说道:“你别瞎说,我们君上怎么会为了你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小萱朝桑泠嘟嘟嘴:“你问她。”
桑泠底着头,浅笑道:“不是你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