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走进屋子一看,所有人都已经从医院那边撤回来,看见聂风后,喘着粗气说:“小鬼子的大部队已经开往火车站,准备登车了。”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
聂风上前两步,问道:“多少人?”
“太多了,数不清,好几十辆车,还有大批的步兵,好像哪里发生什么事,正赶着去呢。”侯三稳了一下情绪,说。
聂风转过身,右手托在下巴上,仔细的想着,之后转身对队员们说:“他们去了上海!”
“淞沪会战!”众人齐呼!
侯三立刻搭腔:“对对对!我好像听一个日本人说出过这两个字。”
今天是八月二十九日,距淞沪会战的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天。
“难道孙宏扬也被他们转移到上海战场了吗?”王志说。
见到王志很是着急的样子,王润南接过了王志的话:“很有可能!”
“不管有没有可能,我们都应该去看看!”聂风胸有成竹的说。
队员们把脸转向聂风,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一个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聂风。
“距离敌人最近,是不是就最安全?”聂风笑着,那种笑仿佛很阴险。
北平火车站。
此时的孙宏扬,已经被宪兵队前后护拥着挤上了一辆闷罐车,这节车厢紧挨在车头后面,并且里面还留了五名日本士兵看守。
从宪兵队到车站的这段距离,宪兵们一路上精神极度紧张,生怕这次的护送任务出现什么意外,终于看到被押送的人安全上车之后,才都松了一口气,返回了宪兵队。
虽然外表看起来遍体鳞伤的孙宏扬躺在铺满稻草的车厢里面,但在他尖锐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光,让这看押他的五个日本士兵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
聂风身穿着肩膀上领章显示为大佐的陆军军官作战服,穿插在月台上的日军队伍中,对于日本人来说,这个中国人实在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聂风低着头,只顾向前走着,并且仔细的打量着每节车厢里的情况,一路中所听到的除了他们所谈论的上海战事,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聂风继续向前走着,每当有日本兵向他敬礼时,他都礼貌的用标准的日语回答道:“辛苦了。”
在走到整辆车的中间位置的时候,车厢里的一个军服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中年男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个日本人在众多将官的簇拥下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这个车厢是整条列车唯一的一节带有车窗的车厢。
聂风把头上的军帽向下压了压,手不由得摸向腰间的手枪,并且向车窗的地方挪着步子。
聂风四下观察了周围的动静,没有一个人在注意他,让他更放心的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小鬼子,该回家去找你的天照大神了。
聂风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半支枪已经抽出了枪套。
“喂,这位朋友!”
一个陌生的,带有一种并非常人所能发出的男人的声音从聂风背后传出来,聂风立刻停止了暗杀行动,手中的枪又回到了枪套。
“有火吗?”
聂风转过头,一个同样大佐级别的军官正在向他走来,脸上带着笑,手里拿着一支烟。
“有。”聂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火柴,并划着,给小鬼子点着了烟。
作为感谢,大佐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了聂风。聂风没有客气,接过烟以后也点着说了声谢谢。
“我们好像没有见过,你是哪支部队的?”大佐和聂风闲聊起来。
聂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低着头扫视了一会,发现大佐脚上干净的皮靴后说:“大佐阁下,你当然没见过我,向你们这些驻守在城里的部队,哪里会见到我们驻守在乡下的部队呢?”
大佐低头,看着聂风的军靴上满是尘土,就知道他一定是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随后笑着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些远离长官的作战部队,不用看长官们的脸色之外,最起码出入是自由的。”
“难道阁下连自由出入的权利都没有吗?那岂不是很惨?”
大佐叹了口气,说:“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前几天有个小队长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有归队,将军下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出城门。”
“看来在长官身边确实有太多的局限,那个小队长是不是出城找乐子去了?”聂风笑了一下,说。
“好像不是,据说支那特战队已经进入北平,想必应该是被特战队杀了吧,这次我们奉命到上海战场,将军还带上了被我们俘虏的特战队员。”大佐边说着,边朝车头的方向指了指,继续说着“就关在那节车厢。”
聂风看了看,说:“难道将军是怕特战队会前来救回他们的队员?”
大佐压低声音,小心的说“别小看了这些支那特战队,我们有很多部队都战败在他们手上,将军现在拿他们没办法,是一件头疼的事。”
聂风笑一下,说:“看来阁下还是要小心这些特战队,既然他们能够进入戒备森严的北平,就说明他们的渗透能力很强。”
“多谢大佐的提醒,时间不早了,我还要等下一批部队到来,告辞了!”大佐说完,刚欲转身,却被聂风拦住,说:"顺便问一下,您知道这辆车什么时候开车吗?”
大佐看看表,回答道“两个小时以后。”
读者老大们,有朋友在评论和手机站的留言里说让我暴更,其实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