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的出奇,无际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双方在幽静的夜空下对峙着,在各自眼神中迸发出来的愤怒的光与这夜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浅田等待的结果并没有如愿,看来只能以死相搏,才不愧对一个武士的荣誉。
敢死队的战士们听了聂风说小鬼子已经认怂而谈起了条件,才觉得这小鬼子并不可怕,他们也有惧怕的东西。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
浅田被聂风这么蔑视的侮辱了一遍,几个小队长冲到浅田那里,硬生生挡在了浅田面前。两个小队长甚至已经拔出指挥刀,那个架势就像一副拼了命的样子。
“呦!两个?一起来吧!爷爷教你怎么做人!”见两个鬼子上来,没等聂风命令,径自走出来,将手里的枪扔到地上。
敢死队的战士们看柱子迎战两个鬼子就已经对他敬佩有加,没想到柱子还扔掉了步枪想徒手与两个手拿步枪的鬼子搏斗,更加对柱子另眼相看了,不知道这个偶像士兵身手如何呢。
柱子本就是毕业于某武校后参的军,在部队又练就一身本领,加上三十年代时的鬼子战斗素质比现实敌人要低得多,柱子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聂风等人也没有阻止柱子,站在后面观战。
两个鬼子见出来的柱子本来就带有气愤,两个武士挑战,居然只有一个人应战,这不是对武士的侮辱吗?可是没想到柱子竟然把武器也仍了,更加的愤怒,简直是对帝国武士道的藐视!
气愤透顶的鬼子厮杀着一起冲向柱子,他们手里的指挥刀在身后与空气的摩擦发出嗖嗖的声音令人害怕。敢死队的战士们都下意识的往后站了站。
柱子并没有躲闪两个鬼子的进攻。而是迎着鬼子冲了上去,三步两步就与鬼子面对面战在一起。
见没有反应的柱子,敢死队的战士们有的已经闭上眼睛,不敢面对这危险的一刻。
只见左边那鬼子顺势将刀向前一抽,企图用锋利的刀刃划过柱子的脸。柱子早就预料到他会来这手,并不着急,站稳脚跟后轻轻将身体后仰,右手攥拳则用力一顶那鬼子出刀的手的腕部,那鬼子突然感觉手臂一麻,刀就轻轻落下。
与此同时,柱子抬起右脚,对准右面鬼子的小腹狠狠踢去,还没来得及出手的鬼子被柱子的那一脚踢得向后仰过去,躺在地上。
柱子顺势抄起掉落在地上的日本指挥刀,右脚点地,将身体站直,回手将刀尖刺到左面鬼子的肚子,那鬼子被柱子反手一刺,身子僵直在那里。柱子一脚将鬼子踢飞,在飞出去五米远后重重落到地上。
“好!”敢死队的战士们被柱子一连贯的动作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场外同时传出呐喊声!
柱子没有因此而骄傲,只是抬起手将带着鬼子的鲜血的指挥刀放在嘴边,轻舔了一下,那冒着热气的血和着柱子的唾沫一同被啐到地上,嚣张的眼神落到最先被踹到地上的鬼子。
那鬼子被柱子的眼神吓得不敢起身,只是快速的向后挪着。
柱子没有动,将日本到高高抬起,用力一抡。
扑!
随着一声肉响,那鬼子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穿透,死死的钉在地上,两腿一阵的抽搐之后,失去了直觉。
浅田看着两个倒下的士兵,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更被柱子招招致命的动作惊得束手无措。昔日杀人的威风荡然无存,看来,一对一的拼刺,也已经没有获胜的几率可言。
浅田偷偷掏出腰间的手枪,用身子遮掩住特战队的目光,瞧瞧举起,再枪完全脱离枪袋的时候迅速转身,将枪口对准聂风。
这一动作完全出乎特战队的意料,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队长的头很可能就被那个老王八打穿,面对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有人在做任何动作。
“聂队长!”王大航惊的呼出声来,倒是敢死队的所有战士全部举起枪,向前合拢了场地,唯恐有一个鬼子逃出去。
“聂队长!我是迫不得已,对不起了!”浅田没有丝毫放松,可是面对后面黑衣部队的枪口,也没有开枪的意思,也许用聂风交换左右士兵的生命,才是他举枪的目的吧。
“嗖!”
7.62口径的狙击弹头一路呼啸着从阵地的前面飞过来,不偏不倚,不歪不斜,直直的钉在浅田持枪那只手的食指上,半截手指头已经被子弹打碎。
别说狙击步枪装了消音器,即便浅田听到枪声,下意识的开枪,也不可能再扣动扳机了。
“啊!”一声惨叫,压住了手枪落地所发出的声音。
“浅田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不起了!”聂风学着浅田的样子,对他鞠了一躬,可是聂风的礼貌,总让浅田和所有日本兵都感觉那么不自然,似乎带着轻蔑表情。因为聂风的嘴角,一直挂着诡异的笑。
看见浅田的枪已经被后面的狙击手打落在地,激愤的敢死队战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在王大航一声令下之后,全部冲出,像一群饿狼,扑向所有鬼子,一时之间,厮杀一片。
整个战场看见的是反射着月光的大刀在飞,带着扑扑的肉响,鬼子的身体一个个被战士们剁得体无完肤……
良久,战士们从来都没有今天这样痛快的杀了,从九?一八开始,所有听闻都是鬼子如何如何胜利,我们的部队又撤退了之类的话。士气低下的士兵们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信心,所有战败的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