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学生兵不明白,但是装作明白的样子,不再纠缠离开了。
接着,庄健又看到了一个东西,“mophine”。
这个就是吗啡啊,庄健当然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毕竟他自己也亲手制作过海洛因,就是吗啡的一种衍生物。纠结啊,这个东西拿还是不拿?最后想到:用它当做寻求快感的工具,那就是当毒品来用,如果用它来解除人的痛苦,那就是当做药品来用。毒品?药品?其实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想到那些受伤的兄弟的惨叫声,庄健还是默默的将这个瓶子也装进了箱子里。
对于还躺在医院里的病人,庄健不是不想帮助,只是他也并不是医生,治病救人他是不懂的。要说带着这些病人回到内地,那也是很扯的事情,装甲列车里,已经躺满了伤兵,根本就没有地方能容纳这些病人,与其在外边受冻挨饿,似乎还不如在医院呆着呢。所以,他只有当一次抢劫犯,将医院里所有他能认出来的药品全部带走,纱布,酒精,碘酒,红汞……所有这些与治疗外伤有关的东西都被他洗劫一空。
所有的士兵身上都背着抱着满满的药品,兴高采烈的从医院走了出来。
可是门外等待的士兵却没有那么兴奋,被他们抬着来医院的重伤员,因为得不到有效的医治,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停止了呼吸。
“唉……”庄健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的左臂还吊在胸前,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医治,右手现在恢复了些力气,可是依然酸痛,耳鸣大大减轻了,可听力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好。自己都这么多毛病,还找不到医生呢,上哪去找人给受伤士兵们治疗啊。这就是现实情况,许多士兵在战场上受了点伤,即使不致命,因为医疗条件的落后,最后还是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医疗,野战医院,这些先进的东西,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军队里还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玩意。也许只有高级将领才能享受到比较高层次的护理服务吧,可是那些将领会到战场第一线来吗?
如果自己当了将军,一定要设立野战医院。庄健暗暗的想到,不过,那似乎遥远的很,现在只能靠自己找到这些药品,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回到锦州火车站,刘汉山也在焦头烂额。
火车站里的工人也跑的差不多了,想要给装甲列车补充水,煤什么的都找不到人。不过幸亏列车上带着许多从修车厂跑过来的工人,他们干这个还是轻车熟路,只是经常找不到工具和零件。没办法,许多东西都不是锁在各个仓库里就是被抢光了,东北军士兵只好挨个仓库砸开,让工人搜查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至于想补充武器弹药,那就没有办法了,整个锦州都被抢遍了,能储藏着武器的仓库早就有人捷足先登,连个子弹壳都没剩下。
庄健带着人回来跟刘汉山说了一下锦州城里的情况,刘汉山也无奈了,叹了口气说到:“看来只好一路撤退到建平了。”
“只好如此了。”庄健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日本鬼子还没来,中国人自己先把自己祸害个够呛呢。
“我抓紧时间补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品能给伤员用上。”刘汉山说到。
“行。”庄健也不推辞,现在只有他还能懂得一点药品,只好赶鸭子上架了,他很后悔没有将魏世坤带来,那小子至少还看过怎么治伤。
半小时后,所有能找到的有用的东西都带上了列车,水和煤也补充满了,列车又缓缓开出了锦州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