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无法抑制的结合在一起。在此之前,凤临从未想过她会就这样让紫苏变成她的人。
凤临的掠夺一直持续到半夜,直到紫苏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手臂粗的红烛还未燃尽,整个房间都被朦胧的烛光笼罩着,薄薄的纱帘无法遮住光线的渗透。借着这光线,凤临半侧着身子,用手臂撑着头,目光落在紫苏半埋在枕头底下的脸上。
光滑的锦被紧贴在两人的躯体上,所谓同床共枕,大概便是如此吧。
可能是天性使然,又或许两人一直以来对对方存在的警惕感。即便是睡着了,紫苏的眉头也没有完全舒展开。他面朝床的内侧,身体蜷缩着,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绣着鸳鸯的枕头上,他裸露在锦被外的肌肤,几道或深或浅的红痕,看上去暧昧至极。
凤临清幽的叹息一声,听上去虚无的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虽然得到了紫苏,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至少在他的心里,有着远比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而这,是让凤临很不甘心的。
在付出真心的同时,她所要的必然也是对方的全部。即便是缺少万分之一,她也不允许。
紫苏的呼吸很均匀,他现在的样子没有半分冷傲孤寂,有的只是如同小孩一般的简单纯粹。可是凤临知道,她与紫苏的较量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
凤临的手慢慢地伸向紫苏,挑起他吹在枕头上的一缕黑发,缠在指尖,细细的把玩着。现在时过半夜,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凤临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出,可是她知道这种感觉并不美妙。
燕墨璇的到来,路吟风的到来,绝对不可能那样简单。虽然不知道她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过,也许今晚一切便会得出结论。
“王爷,王爷。”故意压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那声音,凤临也知道来人是芙掬。凤临会对芙掬宠信有加,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做事沉稳,能很好的将王府的事物打理妥当。他极少有这般慌忙的时刻,何况今夜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若非事态紧急,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在听到芙掬的声音那一刻,凤临的第一想法便是,看来燕墨璇或是路吟风,有所行动了。
凤临看了眼仍是闭着眼睛的紫苏,从床上下来。她并没有故意放轻声音,因为她知道,紫苏早在芙掬喊她之时便醒过来,只是他没有动,甚至于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如果不是他呼吸的频率改变,凤临大概还不会察觉到他已经醒过来了。
凤临从架子上取过一件薄薄的内衫,若无其事的穿上。穿好之后,凤临走到放门口,将门打开。
夜里的风很凉,在凤临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灌进单薄的衣衫里,连整个身体有起了战栗之意。芙掬站在门外,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想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一见凤临将房门打开,芙掬立刻出声唤道:“王爷……”
芙掬为人慎重,他心知还有紫苏在屋里,所以仅是唤了凤临一声,却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来意。
“何事?”凤临不是没有看见芙掬向内张望的眼,她也知道芙掬在顾忌什么,可是在她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她并不怕紫苏知道现下发生的事。
既然凤临已经这样问了,芙掬也没有什么好再隐瞒下去,他道:“刚才宫里有人来报,陛下她中毒了。”
中毒,这个关头?
宫里守卫森严,膳食更有专门的宫人验毒。女皇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中毒呢?
凤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答案要破茧而出。她继续追问道:“有没有查出是何人下毒?”
女皇在这个时候中毒,最有嫌疑的莫属东陵与西晋两国下毒。可是如今燕墨璇和路吟风仍在北月,她们不太可能这个时候下毒。那么,除了她们又有谁想置女皇于死地呢?凤临一连剃除了几个人选,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还没有,不过……”芙掬一时面露难色,停顿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芙掬的样子让凤临心里的不安加剧,她脸色一冷,蓦然提高声音:“说。”
看出凤临已经没有了耐性芙掬也不敢再多加耽误。“不过据宫侍说,陛下今日一直未曾传膳。仅仅饮过一杯茶,而这茶正是出自王爷的喜堂之上。”
芙掬的话让凤临不禁瞪大双目,她凝起双眉,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女皇中毒了,而且还是在自己府上中的毒。
“栽赃嫁祸”四个字几乎在下一刻便从凤临的脑子里钻出来。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下毒。不,这或许只是一个假象,一个被制造出来女皇在临王府中毒的假象。
最想动自己的人非凤锦莫属,可是她却没有那个胆量将女皇牵扯其中。这样看来,最有可能性的还是燕墨璇与路吟风两人。凤临又一次忆起路吟风所中的毒,和他那不同寻常的医术。
凤临沉默了一下,整个人看上去冷静的出奇。“女皇现在怎样?”
“陛下现在昏迷不醒,众御医全都束手无策。”芙掬的脸上也露出忧心之色,有人要栽赃凤临,他心里清楚得很。女皇中毒,是天大的事,凤临这次要想全身二退,恐怕难上加难。
“命令大将军卫红封锁凤城,所有人一律不得进出。”凤临双眼一眯,冷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