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早已升至中空,慕白所在的房间里,隐约有压抑过的声响传来,若是你去细细的听,便会发觉那是低低呻、吟,以及狂乱的喘息声。
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里面的事物只能隐约可见。
床榻下是破碎的衣物,杂乱的散了一地。
透明的床幔让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凤临,她上半身的衣袍略微凌乱,却没有露出任肌肤。她的身下是圣洁的仿佛不染尘埃的慕白,凤临将他的双手制住,压在头顶。
不让他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双手被制,腿又被凤临的膝盖压着。慕白唯一能动的部位就是腰,可是这个时候,只有腰能动有什么用呢?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有一种陌生的疼从两人结合的地方传来。
慕白两条弯弯的眉,紧拧在一起。他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想用唇上的疼痛来转移自己身体上的痛楚。
凤临的身体不重,压在身上并没多大感觉。可是慕白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和惧怕感。
凤临俯在他身上没有动,她的呼吸声,沉重而灼热,将他冰凉的肌肤温热。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什么傲气,什么尊严。他都可以不要了,他不想凤临再继续下去。他不想凤临更深入的触碰他的身体。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连心跳都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
慕白的示弱传到了凤临的耳朵里,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失去理智,只能凭着本能行动。
她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本王给过你机会,而现在已经晚了。”
说着,她开始顺应自己的心意,慢慢的晃动身体。
“不,不要。”慕白抗拒着,逃避凤临的动作。
素色的被褥在两人身下铺开,慕白的发,凌乱的铺在床上。他的身体被凤临强行打开。俊美的脸庞,因疼痛而变得扭曲。
凤临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竟然会对一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样做。不过不管是因为怒气,又或是其他,她都不能否认,这个男人吸引着她,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人。
凤临向来屈从于自己的心,现在的她,想不了太多,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占有他,让他臣服在自己身下。
就是这种想法,让凤临枉顾了慕白的求饶,将他彻彻底底的疼爱了一番。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
到最后,慕白再也承受不起凤临的疼爱,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凤临虽然已经离开了他的额身体,可是身上还残留着属于凤临的气息。像是被碾压过的身体提醒着他,他已不是处子之身。
而占有了他的人,此时正坐在床沿,背对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杀了她,杀了这个不顾自己意愿,占有了他的人。慕白的手,紧紧捏着身下的被褥,直将被褥捏得起了皱。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凤临,只要杀了她,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从头再来。
可是,这似乎只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且不说他的武功根本杀不了凤临。就算真的杀了她,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身子已经残缺,再也无法干净了。
因为太黑,所以没有人看见,一滴泪从慕白的眼眶里流出来,消失在如雪的白发里。
屋里很沉默,两人连呼吸都压抑着。
凤临坐在床沿边上,她身上的衣物早在慕白刚才的挣扎之间变得散乱。脖颈处的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可是她也没有心思去整理,只是面朝外,继续保持沉默。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是她没有想过的,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冷静,可是今晚却不知怎么了,竟然会强迫慕白做出这等事来。
这里不是现代,yī_yè_qíng横行。在这女尊国里,男子的贞洁甚至比生命更加重要。而她竟然会头脑发昏的就这样占有了一个男子的身体。
何况这个人,还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西晋的国师。
在迎娶别人皇子的同时,顺便把人家国师给强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事啊!
不,不管这事得起因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凤临并不想为自己找借口。
她回过头去,在黑暗里看着一动不动宛如死去一般的慕白。如果不是听见慕白微弱的呼吸声,凤临甚至以为,他是不是因为不堪受辱而自尽了。
现在的慕白哪里还是凤临白天见过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国师,而凤临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
凤临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不会奢求你的原谅,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凤临的话就像打在棉花上,连回音也没有一个。
慕白没有开口,他吃力的别过头,面朝床的内侧,似乎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
没有得到慕白的回答,凤临也不恼。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有点理亏。
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凤临想了想,再次抬目看着慕白的脸,有些耍赖的道:“如果你不说话,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开口为止。或许明天,我去向女皇提出,娶你为夫。”
凤临说不上对感情多么的专一,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始乱终弃的人。今天占有慕白是个意外,她却并不想逃避责任。弥补他,似乎成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一定会尽力为他办到。
这一次,慕白没有再保持沉默下去。他因凤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