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温婉如玉的样子,只是脸色略有些憔悴,身体看上去更加消瘦。凤临怀疑,她离开的这些日子,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过饭。
她暗暗下定决心,她留在北月的这段日子,一定要将月初云养的白白胖胖才是。
至于凤临为何会说出她留在北月这段日子的原因,则是因为东陵与北月的战事还未了解。只怕迟早她都会再次站上那个战场。
只是这些事,凤临都不愿去多想。
身下的马儿像是感受到凤临急切的心情,连脚步都不禁加快了几分。
而月初云,早在看见凤临的身影时,就匆匆下了王府门前的石阶,他想抛下自己的一贯冷静与自持,向凤临奔去。可良久以来的教养让他只能站在原地。只是他的目光中所包含着的真切情意,让人无法忽视。
月初云的身后跟着芙掬。他与月初云一样,面露惊喜之色,却不得不将自己心底埋藏的,更为深刻的感情压抑着。因为那是,他绝对不允许暴露出来的感情。
不过片刻,凤临一行人就来到王府门前。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去,端目望着几步开外的月初云。她以为她会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他。可是她清楚,北月不比西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几方人马的监视之中,而她,却不得不假装不知。
嘴角不由自主的轻松勾起,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能够让人从心底里放松下来。凤临的双目里倒映着月初云的身影,像是要将他永远的留在自己的眼里。凤临对月初云的态度,是她对其他人从未有过的温柔。仅属于月初云的温柔。“初云,本王回来了。”
直到凤临熟悉万分的声音响起,月初云才像突然惊醒一般,回过神来。他一步一步的迈向凤临,整个人都被一种狂喜所包围着。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做着这三个月里,一直重复着的梦。可是他还能分得清现实与梦幻之间的差别,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虚影,而是真真正正的凤临。
“臣侍,见过王爷。”月初云第一次没有在凤临面前低头,而是直视着凤临的脸,他轻拂一礼,恭敬与深情并重。
这个男子,在她面前永远是那样卑微,仿佛低到了尘埃里。也正是这样才让他更加心疼,想要加倍的去呵护他,保护他。
凤临亲自上前,捉住月初云的双手,将他搀扶起来。手心里的温度与细腻的触感,和他人不同,是独属于月初云的那份悸动。凤临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她轻摇着头,道:“初云无需跟本王多礼。”
感觉到手心里属于凤临的温度,月初云感觉自己的心终于又活了过来。没有人知道凤临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虽然他的面上还与凤临在时一样,十分规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凤临离开,将他的心也一并带了去。因为他整日想的都只有她。
凤临下马之后,仅次于她的两辆马车也停了下来。一辆马车上是路吟风和慕白。而后面那辆马车则是坐着刚才便未露面的紫苏。车夫跳下马车,将车帘掀开,又将矮凳放在马车下方,恭迎三人下车。
等到路吟风三人全部下来,马车被车夫牵走。王府门前便只剩下凤临几人,以及那一千士兵。
凤临对那将领一挥手,她便心领神会的带着士兵退了下去。
士兵全部退去之后,芙掬快步走到凤临面前。毫不犹豫的下跪道:“奴参见王爷,及各位侧君。”
至今为止,凤临仍是没有确定正夫人选。因此,芙掬才将路吟风几人称为侧君。虽然在他心里,正君之位,恐怕非月初云莫属。只是,他身为下人,这并不是他该去管的事儿。
也是芙掬的话,让月初云将自己的视线从凤临身上移开。早在凤临回来之前,他便从自己娘亲那里得知,凤临在西晋一并迎娶了国师慕白。
月初云的目光越过凤临,向她后面并排二站的三人看过去。紫苏和路吟风他都熟识,因此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当他的目光落在站在最后的慕白身上时,绕是他见过的美人不少,也不禁心生惊艳。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有月初云一人。慕白见到月初云的第一感觉也是如此。他虽然清楚,能成为凤临的夫侍,又身为北月左相之子的月初云,自然不会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是当他真的见到月初云时,他还是被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好一个淡然温雅的男子!
凤临先对芙掬扬了下手,示意他起身。而后她又看了看几人道:“有什么话,进府再说。”
几人都没什么异议,凤临抬足走在最前,而其他几人则一同走进去。
花厅里,待到几人落座后。芙掬亲自泡了茶水,一杯一杯的送到几人面前。他心知凤临几人定然有事要说,将一些留下侍候的侍从全部撤走,只留自己一人,守在较远的位置,以备差遣。
花厅顾名思义,周遭空旷无比,仅以各色珍贵花草环绕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再加上在座的几名绝色美人,当真是赏心悦目。
凤临先浅抿了口茶,这才指着慕白对月初云道:“初云,他是慕白。”
月初云点了点头,话里听不出半点恭维,反而让人觉得真诚无比。“久仰慕白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慕白对月初云很有几分好感,他一改平日里高冷之态,抿唇浅笑:“严重了,初云才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互相介绍完毕,凤临懒懒的开口问道:“今夜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