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凤锦死的事便在整个北月王朝传开了,而死因只说是自杀身亡,并没有提及是被曲挽离所杀。凤临知道,因为女皇为了皇室的颜面,不可能将事情的真相传扬出来。
女皇已下令凤临去彻查此事,她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查明到底是什么人买通曲挽离去杀了凤锦呢?原本去问曲挽离自然是最快的。可凤临并不认为他会老老实实的告诉自己。所以,她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然而,在这几天里,左相的生辰到了。
左相是北月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她深得民心,因此她的生辰也算是北月王朝的一件大事。只是左相向来不愿铺张,因此以往寿辰,便是家里人自己关上门开吃一顿饭,便算是过了。
月初云嫁进临王府之后,一直便极少再回丞相府,所以这一次,遇到左相生日,他可谓是激动万分。
月初云的爹,早在生下他的时候就死了。至此之后,左相再未娶过任何一个夫侍。因此,月初云是由她亲自带大的,对她也最为亲近。
到了左相生辰的这一天,月初云起得早早的。凤临为了朝中大事,十分操劳。月初云当然不可能再让她操心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他一早便起来打点一切,只等凤临一回府,就可以与她一同回丞相府。
成亲几年了,可是凤临却从未与他一起回过丞相府为左相祝寿。虽然月初云清楚凤临是在为国事操劳,可是心里总免不了有那么一丁点的失望。
不仅是他,每当他独自回去丞相府的时候。他的娘亲总会幽幽的叹息一声。月初云心里清楚她是担心自己不受凤临**爱,被她冷落。
月初云原以来,那样的日子永远也没有尽头。他不怨凤临,只是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会无法走进她的心里。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凤临是那么的温柔,将他放在手心里爱护。
月初云贪念着这种温柔,他更希望这种温柔会一直的持续下去。
想着想着,月初云便出神了。
等路吟风走到厅里时,见到的就是月初云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锦盒嘴角泛起浅浅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沉醉在一种莫名的幸福之中。
路吟风走过去,轻轻敲响了月初云面前的桌子。
那不小的声音传进月初云的耳朵里,他慢慢的回过神来。抬起眼帘,就看见路吟风站在他的面前。
不等月初云开口,路吟风抢先一步,笑道:“初云在想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月初云的脸皮薄,听出路吟风话里的揶揄。他脸颊一红,低下头去。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口道:“我只是觉得王爷变了很多。”
路吟风虽然一直听说过凤临的大名,可是在那之前,他却从未见过。因此现在听月初云说起,他露出不明就里的表情。
月初云将装着千年人参的锦盒盖上盖子。他想了一想道:“以前的王爷,会现在更加沉默,冷淡,对所有人不屑一顾。”
月初云用出的这两个词语,实在不为过。因为曾经的凤临,远比他形容的更加的冰冷嗜血,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凤临的这几名夫侍里,除了月初云大概都是在明争暗斗中一路走过来的。他们很明白,如果要想活下去,不死在别人手里。唯有先一步将其杀死。说到冷血,他们与凤临想比,可能不逞多让。
只是正如他们遇到凤临之后改变心性一样,凤临的改变,想来也是因为他们。而这样,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正当路吟风和月初云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凤临回府了。
今天女皇将她单独留下,谈了些事,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
一进府门,凤临就向跟在身后的芙掬道:“芙掬,左相的寿礼可有准备妥当?”
芙掬一边跟上凤临的脚步,一边回答:“已经准备妥当,如今侧君正在过目。”
凤临点了点头,向里面走去。
老远,她便看到月初云和路吟风两人在厅里说说笑笑,看上去好不高兴。凤临一下子觉得在宫里所有的勾心斗角都烟消云散,她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她不直觉的勾起一抹笑容,走进去。
还未来到两人身边,她就开口问:“你们俩在说什么,笑得这般高兴?”
听见凤临的声音,两人互视一眼,赶紧收起笑容。各自起身,道:“王爷。”
凤临走过去,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各种贺礼,在高位处坐下。而后她指了指两侧的位置,示意两人都坐下来。
两人一起坐下来之后,月初云就开口道:“今日是娘亲的寿诞,臣侍便问了问吟风愿不愿意一同前往。”
“哦?”凤临掉过头看了看路吟风,笑吟吟的样子。
然而,路吟风只是笑了笑,便摇头道:“左相的寿诞,我去恐怕不合适吧!还是王爷与初云两人前去就好。”
凤临之所以没有邀路吟风一同前去,就是为了顾及月初云。她可不想让左相以为,她将路吟风带去,是给月初云和下马威。而路吟风的确进退得宜,知晓自己前去丞相府,只会让人尴尬。
芙掬进了厅里,对凤临恭敬道:“王爷,马车备好了,只等王爷和侧君出发了。”
凤临看了看天色,的确有些晚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点头道:“命人将所有贺礼都带上,立刻出发。”
说着,她转过头对路吟风道:“今夜兴许会在丞相府住上**,吟风便早些休息。”
路吟风应了一句,就目送着凤临和月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