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钻进了云层里,院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灯座里的微弱光芒被风吹的时明时暗。
月初云的面目在微弱的光线下看上去有一点儿模糊。他沉默着,过于的震惊使他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凄楚的看着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姨娘,第一次觉得不认识她了。他们是亲人,而她竟然会想要利用他,搭上凤临。
那是他的妻主,若是将月无玉推给凤临和乱、伦有何差别?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月初云沉默半响,终于摇头拒绝道:“姨娘,这件事初云办不到。”
月初云的语气十分坚决。若是其他事情,他定会不遗余力相助。可是这件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在月婉的记忆里,月初云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任何的要求。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可是,这次的事情却比以往的重要的多。她又怎么可能让月初云轻易的决绝呢?
她对月初云笑了笑,继续游说道:“初云啊,姨娘知道你想独占王爷,可是如今王爷的夫侍又不止你一人。你没有半点武功,又孤身一人,如何和其他几人争**?王爷现在是**你,可是以后呢,她见到更美的男子,还会对你如此**爱吗?可是如果有无玉在就不同了,你们两人一起,不仅能将王爷收服的服服帖帖,还可以多个照应不是?”
月初云的要求从来就不多,只要凤临让他一直留在她身边,不赶他离开就够了。他从未想过去争**,他想不仅是他,曾经的紫苏,路吟风,慕白都没有想过要独占凤临。
对他来说,凤临现在对他的温柔是他用几辈子的福分修来的。若是她以后,再对他不闻不问,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月初云笑了,平平淡淡的笑容,十分干净清爽。他释然的道:“王爷**幸谁,又岂是初云能左右的。初云与无玉是表兄弟,我又怎会做出这种有背lún_lǐ之事?”
见月初云拒绝的果断,月婉怒了。在她看来,月初云这样千方百计的拒绝她,不过是想自己独占月初云的**爱罢了。说什么有被lún_lǐ,那只不过是他为自己的自私所找的借口。
月婉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便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很大,若不是夏夜里的虫叫蛙鸣太过响亮,这声音一定能弄得整个丞相府都能听到。
笑了好一会儿,月婉才制住声音。她看着月初云的眼神完全不复刚才那么柔和,她道:“你又何必为自己找借口?难道你当真以为临王会一直喜欢你?我可听说她曾经为了一个男妓跪求女皇赐婚,我还听说她为了迎娶西晋三皇子甘愿冒着危险前去西晋成亲。还有那个什么西晋国师,听说他已经怀了临王的子嗣,若是他生下的是女孩,那临王府恐怕就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吧!若不是因为大姐是当朝左相,临王又怎会**爱你?”
月婉的话,戳中了月初云的死穴。他在乎的不是凤临跪求与紫苏成婚,也不是她为了与吟风成亲而前往西晋,更不是慕白肚子里的孩子。而是月婉那句,凤临之所以会**他是因为他的娘亲是当朝丞相。
当初,的确是他娘亲向女皇请旨,让女皇给他和凤临赐婚。所以月初云一直在意,凤临娶他是为了女皇的旨意,亦或是拉拢他娘亲的筹码。月初云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因为凤临对他的疼爱,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见月初云沉默着没有开口,月婉只当他被自己的话打击得体无完肤了。既然月初云不愿意出手帮她,那么她又何必给他留任何面子呢?月婉准备给月初云来个最后一击。“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你刚才跟我出来的时候,无玉已经去了你的房里,你说以无玉的美貌,临王是会坐怀不乱呢?还是……”
虽然月婉没有将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可是这个时候这几个字已经可有可无了。
月初云怎么也许想不到,他的姨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凤临的脾性月初云最了解,她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自作主张。若是月无玉做的太过火了,凤临难免会一气之下杀了他。不行,他一定要去阻止。月初云心里想着,便不愿再和月婉纠缠,掉过头去便要离开。
而月婉只当月初云要破坏她儿子与凤临之间的好事。她一下子窜到月初云面前,张开双手便要将他拦下来。
月初云难得的晃了神,他祈求道:“姨娘,你快些让开。”
月婉一步上前,尖声一笑:“你以为我会放你过去,坏无玉和临王的好事?”
月初云想要开口解释,可是怎么看月婉的样子,根本不会相信自己。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硬**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初云,你出来太久了,该随本王回去就寝了吧!”
月初云和月婉一起向前方看过去,就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穿破黑暗走了过来。等到再走近一些,两人都看出了这人是凤临。
见凤临走过来,月初云赶紧唤了一声:“王爷。”
在看到凤临的一瞬间,月初云说不出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紧张了。一方面,是因为凤临没有碰月无玉。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怕凤临对月无玉下了杀手。
月初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凤临面前,急切的问:“王爷,无玉呢?”
凤临瞟了月初云身后的月婉一眼,貌似好心的解释着说:“方才他对本王说,愿意给本王为奴为婢。所以本王便想成全他,可是他突然又反悔了,本王自然不会勉强于他,便放他离开了。”
凤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