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却有着异样的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仿佛他所依存的只有凤临的命令。
通常,若是死士遇到这种情况,她们只会在第一时间自杀,以免被敌人套去任何一点情报。可是这名黑衣人并没有如此。虽然她心知已经没有多少逃脱的可能性了,可是他也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而是对拔出手中的剑,对着向她步步紧逼的沈陌。
能被派人刺杀曲挽离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这名领头的黑衣人和刚才那几人完全不是在同一个等级上。沈陌一和她交手便感觉到了。
其他人没有一个动的,只是站在原地等待凤临的下一步指示。有狱卒替凤临搬来椅子,并摆上一壶茶。
凤临便一人独坐,悠闲的吟着茶,目光时而瞟过正在打斗中的两人,仿佛在看一场戏。
这一场打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过片刻时间,那名黑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跌倒在凤临的脚边。
她用手隔着黑布捂住嘴,有殷红的血液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手掌。她挣扎着,还想再次站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动弹,也没有成功。而这最终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只能努力用手撑着地面,狠狠的喘着气。
黑衣人已经再没有任何威胁,沈陌回到凤临右侧的位置站好。如果不是他刚才的身手太过让人震惊,此时的他站在凤临身后就像一个孤寂的影子,毫无存在感。
凤临掀了掀眼帘,将目光定格在黑衣人的头上。伸出手去,自然有狱卒将她手中的茶杯接过。凤临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高低起伏。“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曲挽离。”
血液将黑衣人蒙面的布巾浸湿,“啪嗒”一声,滴在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黑衣人勉强抬起眼睛去看凤临。那目光异样的坚定。看她这样子,分明便没有开口的打算。
黑衣人不回答,凤临也不恼怒。她只是偏了偏头,嘴角挂着一起无害的笑容。“先将她的双腿给本王折了。若是她还不开口,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双手。”
凤临的狠,往往都不表现在脸上。而是不动声色便直接取人性命。就如同她现在,看上去并无半点杀气,却在言语之间判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沈陌没有动,因为这些事往往不用他去动手。相反天牢里的狱卒对折磨人可是个个在行。一得到凤临的命令。三五个人便一起动了起来。
黑衣人受得伤不轻,很快便被几人压制住了。两人压着她的双腿,还有两人压着她的双手,剩下的一人,则在她面前来回的走动着,似乎在思索着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黑衣人刚才还很平静的眼神一下子变了,那种恐惧与害怕的结合,让她几欲脱口而出。她知道,凤临说得出就做的到。只要她不开口,那么她不仅仅是她的双手与双腿,只怕凤临还有更加恐怖的刑法等着她。到那时候,她就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可是,如果她将那个人抖出来了。她的结果只怕也是一样。就算凤临不杀她,那个人也肯定不会放过她,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又何必说出来呢?
就在黑衣人踌躇的这一瞬间,狱卒动了。也没见她用什么工具,只是对着黑衣人的大腿,狠狠的跺了下去。
这些人惩治人已经成了习惯,当然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人最痛苦。她这一脚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却是一脚将黑衣人的腿筋踩断了。
下一刻,黑衣人凄厉的叫喊声传遍了整个天牢。她疼得冷汗直冒,剧烈的挣扎起来。四个人的压制,也险些被她冲来了。
好在,几名狱卒也不是吃素的。黑衣人刚刚挣脱开来,又再次被她们压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凤临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这些事,她已经看过的太多,根本无法让她动容。为了达到目的,用刑又能如何?
黑衣人痛得眼前一黑,可是她仍是咬紧牙关,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声很重,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在清醒与昏倒的边缘。
见黑衣人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样子。狱卒开始从她的左侧,走到了另一边。这一次,她的目标是黑衣人的右腿。
狱卒弯下腰,直视着黑衣人的眼睛。她一伸手将黑衣人蒙面的布巾摘了下来。一瞬间,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这张脸看上去没有半点特色,平凡的丢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
狱卒捏着这名女子的下巴,阴狠的道:“你说还是不说?”
女子已经没有力气挣脱狱卒的手,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双眼睛半张半合,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见女子死鸭子嘴硬,狱卒又动了怒。这一次,她没有再用脚,而是将手渐渐下移,来到女子的膝盖处。她对着那膝盖的关节五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一次,女子叫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条件反射的动了动身体,却觉得双腿除了疼痛之外,便是一片麻木,仿佛不属于自己似的。
许是因为太疼了,女子连昏过去都不能。汗水染湿了她的头发,她苍白无比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仿若蚊蝇。“我,我说。”
她的声音极小,可是对于凤临这样的高手来说,和正常说话没有任何差别。
凤临抬了抬手,狱卒自动将女子放开,回到先前的位置。凤临弯了弯嘴角,道:“说吧!”
“是,是右,右相。她怕曲挽离,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