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除了这些画像之外,并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凤临在楼下巡视了一圈,便将目光放在了墙壁处的楼梯上。楼梯的位置十分隐蔽,不仔细去找根本无法找到。
既然进都进来了,凤临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她顺着楼梯向楼上很亮,不知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凤临走到楼梯前,她抬起脚步,缓慢而郑重的踩了上去。
于是太久没有人用了,脚踩上去木质的楼梯,发出腐朽的声音来。凤临甚至在怀疑,若是她再用些力气,这楼梯是否便会从中间断开。
好在,这楼梯并没有凤临想象中的那样不结实。至少她走上阁楼,也没有半点问题。
这座阁楼,与暗夜阁里曲挽离的住处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果然,这阁楼之上,才是住人的地方。
楼上很空旷,四周的窗户都打开着。太阳的光芒照射进来,使阁楼上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一览无余。
阁楼上的陈设十分简单,仅有一张巨大的牙**。临近窗口的位置有一张梳妆台,和一张圆桌,几把凳子。仅此而已。
这个阁楼一眼便能望到低,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
凤临慢慢的移动步子,眼睛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阁楼上看上去要干净一些,可也积了一层细细的灰。凤临走到窗子旁边,从这里几乎可以将整个皇宫都收入眼下。
凤临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
梳妆台上,摆放着一面铜镜,只是那镜子已经生了绣。凤临的面目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除了那面镜子,在有一把断成两截的梳子。凤临拿起梳子仔细的看了看,那断口十分整齐,应该是被人用手掰断的。
凤临仿佛能够想象出,十几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把梳子从中间断开。
她将梳子放回远处,伸手将梳妆台下的一个小抽屉拉开,里面有几支白玉簪子和一些别的饰品。
这些东西虽然看上去都价值不菲,可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凤临兴致缺缺的准备将其关上。
她用了些力气,准备将抽屉推回去。可是,她用了用劲,抽屉却纹丝未动。那感觉像是里面有什么挡着一般。
凤临心下疑惑,她半蹲下身体,将抽屉从中取出来。然后,她低下头,朝里面看去。在抽屉的上面,有一个暗格,那暗格看上去有些腐坏,里面卡着一个半大的盒子。
想来,是凤临刚才所用的力气太大,才将这暗格损坏,露出里面的盒子来。凤临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取出来,在眼前端详着。
将盒子如此费尽心思的藏在这种地方,那肯定不是女皇所为。如此说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将这个盒子藏在这里的人,是她的父君。
那么,这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呢?
凤临掂量了一下,盒子很轻。她又将盒子翻来翻去的看了一遍。盒子上有一把小小的锁。锁已经生锈了,可是凤临用力拽了拽却没有将其拽下来。
过去这么多年了,加上这锁生了绣。即便她找到钥匙,恐怕也无法将其打开。
这样一想,凤临暗暗运起功力,抓住锁,将锁硬生生的拧了下来。
凤临将钥匙丢开,她看着小小的盒子过了片刻,终于准备将它打开。
可是,就在凤临动手之前。隐约间听到有脚步声踩在楼梯上。凤临没来得及多想,直接将盒子塞进宽大的衣袖里。而后,她将抽屉放回原位。并将那把被她拧下来的锁一脚踢进**底下,直到完全看不到影为止。
做完这些,凤临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层,站起来。
她不去看来人是谁,而是望着窗外,做出并未发现有人上来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回头,可是凤临完全可以从那脚步声判断出来人走到了哪里。
来人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前进。下一刻,她便开口道:“临儿,你为何在这里?”
听这声音,原来走上楼梯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母皇。
凤临装作十分惊讶的转过身,她快步走向女皇,弯腰行礼道:“母皇,您怎么也来了?”
凤临有种感觉。仿佛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女皇完全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出任何算计,有的只是淡淡的忧虑。
她先是看了看阁楼上的陈设,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却少了那个她最心爱的男人。
女皇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道:“朕许久没有踏进泰明殿半步,今日趁着来看舞儿,忍不住上来瞧一瞧。”
如果说女皇在凤舞面前表现的很失常的话,那么她现在则表现的更加失常。
凤临也不再如刚才一般明嘲暗讽,她环顾四周。虽然现在这座阁楼已变得破败不堪。可是,凤临不难从中看出曾经的这里是怎样的盛况。
女皇给了她父君最高的荣耀,只是不知道,那是否是他想要的呢?
凤临面色如常的道:“儿臣也是离开之时,路过这里,便想来看看父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女皇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凤临想她大概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果然,很快女皇就开口喃喃的道:“他是一个很美很美的男子。朕见惯天下美人,却从未见过一个比他更美的人。朕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我们相爱了,朕将他封为凤后,除了他之外,朕可以不要任何男人。可是,红颜薄命,生下你之后,没过两年,他就去了。但是,朕的凤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