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掬单薄的身体挡住了一小片月光,他就那样腰板挺直的跪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坚决。

“你这是做什么?”凤临左手放在桌子上,她抓住还剩下半杯水的杯子,慢慢的把玩着。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在杯子上,而是定定的看着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凤临这话无疑是明知故问,她很清楚芙掬想说什么。而她很满意芙掬的这个做法。而芙掬这么做,同时也相当于救了他自己一命。

芙掬对凤临磕了个头,就开口了。“王爷,奴有事想对王爷坦白。”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对凤临道出一切,可是芙掬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凤临。

“是吗?说说看。”凤临没有叫芙掬起来,而是直接开口道。

凤临说完之后,芙掬似乎沉默了一下。他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了。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出个头绪。他保持着磕头的姿势对凤临道:“奴,奴是女皇陛下派到王爷身边来监视王爷的眼线。”

芙掬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而是缓缓的合上眼睛,等待着凤临的反应。因为他很清楚,也许他说完这话之后便再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的可能。

芙掬知道凤临痛恨叛徒,而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叛徒。只是连芙掬自己也不知道,他背叛的到底是凤临,亦或是女皇。

等了很久,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落下来。 芙掬慢慢的睁开双眼,并且微微抬起头去。他用十分困惑的目光看了看凤临,那眼神似乎在问凤临,为何还没有对他出手。

看出芙掬的迷惑,凤临难得的解释道:“这个本王知道。”

凤临的一句话让芙掬变得惊恐起来。他努力思考着凤临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她说她知道。知道他是女皇的眼线。可是,既然她知道。那她为何没有直接杀了他,而要将他留到现在呢?

芙掬想问,可是他不敢。

既然芙掬不再开口,那么现在便轮到她了吧!凤临顺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你背叛本王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必须告诉本王,今夜母皇派人将你劫进皇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芙掬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凤临所说的那个“既往不咎”是什么意思。他喜出望外的从怀里摸出那个一直被他藏在身上的瓷瓶。他将瓷瓶双手奉上道:“这是女皇前几日派人送来给奴的,她要奴将这下在王爷的膳食里。”

凤临看着芙掬呈上来的小瓶子。她伸手拿过来,在眼前端详片刻,又送回到芙掬面前,问:“这里面装得是什么?”

其实凤临可以猜到,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因为她想不通,即便女皇有意将皇位传给凤舞,也没有杀了她的理由啊!毕竟她也是她的女儿。

这一刻,凤临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凤锦会那般执拗了。虽然她并不在乎女皇的喜欢与否。只是这种感觉着实让人觉得不爽。

芙掬的瞳孔里倒映出瓷瓶的模样,他沉默着,不愿让凤临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到最后他仍是叹了口气,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毒药。”

芙掬以为,知道这个答案后的凤临会变得十分恼怒。可是,凤临的表现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凤临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诡异。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让人琢磨不透。

过了好一会儿,凤临将瓷瓶放在桌子上,她再次看向芙掬,道:“芙掬,既然母皇要你下毒谋害本王,你若是不听从她的命令。她只怕不会放过你吧!事到如今,如果你想活命,那便只有与本王站在同一阵线。”

芙掬既然决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那便是抛弃女皇了。

他心知凤临说出这话,是想要他的配合。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仅凭王爷吩咐,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凤临满意的笑了笑,她原本无心要这江山,可既然女皇如此心狠手辣,想置她于死地,那么就怪不得她了。

在那一瞬间,芙掬感觉到了从凤临身上传出来的前所未有的冷意。

凤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丢下一句:“你歇着吧,便走出门去。”

夜间有些几分凉意,凤临的头脑十分清醒。她没有想到,女皇在背后动的手脚,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

好在,她从来便没有在乎过。也正是因此,所以她现在连一丝一毫的失望也没有感觉到。

她就这样缓步向秋水阁走去,她走得很慢,就像是在散步一般。

当凤临走到一处院子外时,她才发现这里并不是秋水阁,而是月初云所住的院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踏了进去。院子里十分静谧,只有风沙沙的吹动树枝的声音。

她走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脚步显得那样孤寂和苍凉。

凤临走至门前,将房门轻轻打开。

房间里月初云的呼吸声平缓悠长,他没有醒来。

凤临一路走到床边,她将自己的鞋子褪下来,合衣躺在了月初云的旁边。月初云的睡姿十分规矩,给她留下了足够的位置。

大概是感觉到身边有人,月初云习惯性的就向凤临身边靠近。

那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用谢睁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往凤临怀里缩了缩,凤临的身体有些凉,他忍不住打了个颤。不过他并没有因此离开,而是更紧的钻进


状态提示:第516章 坦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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