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将紫苏安顿在与秋水阁相邻的落云院里。

一进院子,她便命人备好热水。让紫苏先去沐浴一番。

待紫苏进去沐浴,凤临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沿,抬目对恭候在一旁的芙掬说道:“芙掬,去把侧君给本王请来。”

芙掬心里疑惑,不明白凤临做什么要救紫苏,又为什么要把月初云叫来。不过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对凤临拂了一礼,转身离开。

不过片刻,他便领着月初云来了。两人的身后还跟着请来的大夫。

太阳更甚了,月初云周身沐浴在阳光里,十分耀眼。他走路的姿势很优雅随意,那份独特的气质浑然天成。走进门来,他眉目垂下,降低姿态。“不知王爷找臣侍来有什么事吗?”

凤临抿唇淡笑,“坐。”

月初云点了点头,坐在凤临稍下一点儿的位置。

等月初云坐下,凤临这才开口道:“初云,本王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王爷请说。”月初云愣了一愣,有点儿迷糊的望着凤临。他总觉得自从凤临这次醒来,变得有些不同了。以前的她,应该是更骄傲,更霸气,更唯我独尊才对。现在,却少了一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多了一分随和。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也许这只是他内心一点儿小小的希冀。他也没有多想。

把月初云的迷惑看在眼里,凤临猜想她刚才说得那个“请”字,大概让他起疑。因为她在梦里看到的凤临应该是更加有王者风范才对。可是那些她都学不来,她想要的不过是在这异世生存下去罢了。

“紫苏伤得很重,本王想请初云为他上药。”凤临不去看月初云的表情,只是有意无意的瞟过立在身侧的芙掬。

没错,她在布一个局。一个让那些想害她的人自乱阵脚的局。而这个局的关键,就是紫苏。

凤临这话在月初云和芙掬心里听来,感受可是各有不同。月初云玉面上难掩诧异,凤临如此重视那名叫做紫苏的男子,分明便是有意接纳。

而芙掬的表情则更是震惊得多,他没想到凤临竟然会让自己的侧君,堂堂左相之子去给一个男妓上药。她到底是被那男妓迷惑了,还是准备从他下手,顺藤摸瓜?

月初云好歹是大家出身,他虽然心下微涩,但面上还是不露分毫。“臣侍遵命。”

凤临收回目光,转而看着月初云正色道:“本王说了是请你帮忙,你可以拒绝。”

月初云突然笑了,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那样骄傲的人肯容他拒绝,就是对他最大的恩宠了。

“臣侍愿意。”月初云说得很郑重。反倒是凤临怔住了,他的表情怎么能这么认真?自己不过是请他帮个忙,又不是跟他求婚。

凤临还在乱想的时候,里间匆匆出来一名侍从,他一下子跪倒在凤临脚边,大喊:“王爷,紫苏公子他晕倒在浴池里了。”

凤临一拍桌面站起来。对年迈的大夫命令道:“大夫快进去看看。”

大夫跟着侍从进了里间,凤临回头对月初云道:“初云,你也跟进去看看。”

月初云点了下头,跟着走进去。

月初云离开后,外间便只剩下凤临和芙掬两人,凤临见芙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挑起细长的柳叶眉,侧目看他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芙掬踌躇一会儿,终于咬牙问道:“王爷,那紫苏竟敢下毒谋害王爷,王爷为什么还要救他?”

芙掬的语气里除了愤恨之外,还有浓浓的酸意。不过是一个男妓而已,他凭什么能得到王爷的关注。

凤临瞅了芙掬一眼,好笑道:“芙掬可是吃醋了?”

芙掬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凤临的话。

凤临笑了两声,不再说话,端起桌上的清茶,浅浅抿了一口。茶很香,入口有丝丝的苦涩,入喉时那点苦涩殆尽,便只剩下无尽的清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月初云从内走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先前进去的那名大夫。月初云一挥手,示意侍从将大夫领走。

等两人都走出门去,他幽幽叹息着说:“他的外伤很重,有几处地方都开始溃烂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月初云的眼神有点暗淡,他忘不掉他刚才看到的。明明是那么美的一个人,怎么就给折磨成那样了呢?他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的。上面布满了各色伤痕。甚至,他身上还有一些看上去十分暧昧的红痕。月初云嫁给凤临的时间不短,早已尝过情滋味,他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

也难怪了,难怪他刚刚听闻王爷惩治了看守地牢的狱卒。他们竟敢,竟敢对紫苏用强。不过还好,从刚才检查他身体的迹象来看,他并没有受到玷污。

紫苏的伤势方才在牢里凤临便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对于月初云汇报的结果,她没有过多诧异。

就这样过了半响。突然,凤临扬起绝美的脸庞,对月初云玩味一笑。都说女尊国的男子生的妖娆美丽,可是作为女子的凤临也毫不逊色。只是她的美多了一份霸气,少了一份阴柔。

“初云,母皇有意将礼部侍郎的儿子和大将军卫红的三弟赐给本王做侧君,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

凤临对这个清雅如菊的男子很有好感,所以她更加想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或者该说是对原主到底是什么想法。

早就知道凤临不可能一辈子只


状态提示:第7章 医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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