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与紫苏的婚期近在眼前,繁琐的事情太多,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女皇特意恩准凤临这几日不必出席早朝。这个准许,对她人来说或许是莫大的恩宠。可是凤临却不这样认为。
现在东陵有举兵之嫌,西晋又左右摇摆,没有定性。
众人虽然面上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实际上的忧虑却是不少。女皇借着自己成亲之名,将自己完全排除在外,是否有什么事情并不愿意被她知道呢?
凤临悠然的坐在花园的凉亭里。与她一起的还有月初云。今天的天气实在不错,凤临端上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白水。临王府里的东西,即便只是一杯水,那也是最好的。就如凤临此时喝的这一杯,那是从千里之外的雪山顶峰,采集下来的雪水,入口清甜,带着微微的凉意,味道确实不错。
见凤临自顾喝茶也不说话,月初云拿眼看了看她,却也没有开口,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着。
一看月初云的样子,凤临便知道他想问什么。凤临将手中的茶杯搁在石桌上,对月初云淡淡一笑道:“岳母大人今日会来王府,初云难道不想与她见上一面?”
男子出嫁之后,一年也回不了几次爹家。见到自己爹娘的次数则更少了。月初云身为凤临的侧君,几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这样一来,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凤临才会借着今天左相要来,让月初云与她见上一面。也好慰藉思亲之苦。
凤临脸上是融融的笑意,对于月初云,她是恨不得将世间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这个清淡雅致的男子,他仿佛没有任何欲求,只是一味的在想着别人。
一想到能见自己母亲,连月初云这样的人儿,也不由得玉面一喜。他没有想到凤临竟然会为他想到这种地步。他看着凤临,连一向淡然的眼睛里,也融入了丝丝缕缕的喜悦与深情。
在不久之前,他何时敢奢望凤临会待他如此?那时的她,是那么威严,那么的高高在上。就算自己站在她身边也能察觉到与她的距离感。可是现在,那种距离感竟然完全消失了。他可以感受到最真挚的凤临,那是他最爱的凤临。
被月初云这般的美人直勾勾的盯着,凤临哪里还能淡定。她一伸手将月初云拉进自己的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膝之上。凤临趁机勾住他的纤腰,在他耳边声声曼语:“初云如此看着本王,可是会让本王把持不住的。”
凤临的气息,连带她暧昧不已的话语,像一条灵巧的小蛇,钻进月初云的耳朵里,再慢慢向心脏的位置前进。让他的心脏止不住的怦怦直跳。
月初云脸皮薄,哪里经得起凤临这样的逗弄。他在凤临怀里挣扎了几下,伸出双手轻轻的推拒着凤临的身体,脸上的红晕几乎要曼延到耳朵根。
“王爷,请放开臣侍。”两人的力气差距太大,绕是月初云怎么动作,凤临揽着他的手也不动分毫。迫不得已,月初云只有求饶道。
凤临不去理会月初云轻柔的挣扎,她将自己的头搁在月初云的肩膀上,鼻息间是月初云身上如兰般的清浅香味。怀里是柔软至极的身体,凤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对本王来说,初云是不同的。”
凤临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不过突然消沉下去的样子,还是让月初云有所察觉。
这个在别人面前犹如天神一般的女子,竟然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松懈疲惫的一面。这不禁让月初云心感满足。
他抵在凤临肩头的手,改为环上她的肩膀。他慢慢将自己靠近凤临,让她得以更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他虽然生为男子,无法去管朝堂之事。可是对于东陵的举动也早有耳闻。
凤临此时表现出来的低沉,想是和那个有关吧。
“王爷可是在想东陵之事?”月初云稍微低下头,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凤临轻微闭上的双眼,以及她美的不像凡人的面容。
凤临没有因月初云的话而睁开眼睛,她保持着那个姿势摇摇头,然后反问:“初云觉得母皇待本王如何?”
对于女皇,凤临总保持着几分拘束感,那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执掌天下的皇者。更多的则是一种直觉,一种模糊不清,但又十分真实的直觉。那种直觉便是女皇对她的宠爱,并不单纯。
没有料到凤临会有此一问,月初云愣了一愣。随之回答道:“这个臣侍不敢妄言。”
“这里只有本王,初云有什么话说出来也无妨。”凤临道。
月初云点了点头,实际上对于女皇他知道的不多。毕竟他身为男子,又怎么可能随意见到女皇么?第一次面见女皇,那是宫里的一次宴会。那时凤锦已到及第之年,女皇特此设宴,要在满朝文武的子嗣之中,挑选凤锦的侧君。
而作为左相唯一的儿子,月初云自然也在其中。当他第一眼见到女皇时,完全被她的威严震慑住了。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王者霸气尽显无疑。
因为是为凤锦挑选夫侍,所以所有大臣之子都要台上献艺,而他那时,写的是一副王羲之的兰亭序。
之后,凤锦上前求女皇给她与自己赐婚。可是令月初云没有想到的是,女皇竟然放着所有文武大臣的面,拒绝了凤锦的请求。随后,她又在殿上宣布,将自己赐给凤临为夫。
虽然那时的自己没有多想,可是却下意识的觉得,女皇并不想凤临与凤锦两人之间太过和睦。虽然这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