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并未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不过冷沐瑶时常来祁王府的事,她同意了下来。
有冷邵宸这个助力,比她想象中的要有利的多。
还有一点就是,若是真的东窗事发,被逍遥王抓到一些把柄,可以推到冷邵宸身上,冷邵宸是苍澜的太子,逍遥王即使恨得咬牙切齿,也没办法把手伸到苍澜去。
等解决了这边的事,秦妩会离开天启,到时候她会助冷邵宸顺利登上皇位。
帮他出去危机,这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冷沐瑶并不知秦妩所想,她高高兴兴的在行馆下了马车,跳下去,因为太激动,差点摔倒。
于良就站在跟前,忍不住伸手扶了下。
“谢谢啊,你真是好人。”冷沐瑶稳住了身体,抬起头,一看是于良,连立刻拉长了下来,呸呸呸的开始把手腕被于良碰到的地方,使劲儿往身上擦,“果然是……”眼神欲言又止,看于良跟看某种带颜色的狼似的。
于良气了个好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冷沐瑶呲牙乐了:“得,你这是承认自己是狗了。”
于良:“……”
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他忍!
冷沐瑶大获全胜,趾高气扬地瞪了于良一眼,转过身,又恢复了娇俏,跟秦妩挥挥手,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秦妩让锦书放下帷幕时,多看了于良一眼: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结的仇?
不过看起来,却更像是冤家了。
帷幕落下,秦妩的视线一转,不经意落在锦书身上,神色一动:“锦书?”
“嗯?”锦书连忙抬起头,还有些神情恍惚,“王妃,怎、怎么了?”
“你有心事?”
“啊,没……没有,就是昨夜没睡好,今天没什么精神。”锦书连忙摇摇头,否认了。
秦妩没再说话,她看出来了,可于良的心思显然没在锦书身上,她也不便开口,否则,锦书以后会更加尴尬。
感情的事,她自己都处理的一团烂泥,又怎么处理别人的?
秦妩回来没多久,陵修祁就回来了。
秦妩当时正坐在窗下泛着一本棋谱,陵修祁一出现在视野里,她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目光所及,日光正好,打在他身上,镀着银辉,格外醒目。
陵修祁视线一转,刚好对上了秦妩的目光,嘴角弯了弯。
秦妩收回了视线。
陵修祁很快就踏进了内室,走进来,坐在了秦妩的对面:“怎么转过头了?”
“脖子僵了。”秦妩没抬眼,一本正经的撒谎。
陵修祁也不介意,凑过去看了眼:“棋谱?打算下次杀本王个片甲不留?”
秦妩抬头:“王爷现在也没胜妾身几子。”
陵修祁认真点了头:“夫人厉害。”
秦妩唇抿了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只是捏着棋谱的手紧了下:“银子的事如何了?皇上怎么说?”
陵修祁也不着急,徐徐渐进,才是上乘之道:“那几个人已经关押起来了,由林大人亲自严刑拷问,已经带了左相去认人。不过那几个人不是都邑的,独身一人,怕是不好撬开口。”这样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丝毫不惧怕威胁,也是最难办的囚徒。
不过这些,就是林大人该操心的了。
“皇上怀疑是左相了吗?”秦妩选了不会引起陵修祁怀疑的话题询问着。
“皇上大发雷霆,怕是这一次,不好办。”毕竟知道沈敬贪污是一回事,真的眼睁睁看到这么多银子,沈敬不坦白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偷偷把银子偷运出气,还死不认账,皇上差点没直接砍了沈敬的脑袋。
好歹是劝回来了,等具体林大人的审问结果,再做打算。
“怎么不好办了?”秦妩脸上没表情,就像平常的询问。
“即使没人证实那些银子是左相的,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皇上已经起了疑。”陵修祁眸色凝重下来,沈敬这一次,在劫难逃。
秦妩抬眼,看到他深沉的目光,嘴角弯了弯:“看来,王爷这是要想办法救人了?”
陵修祁并未躲闪,看过去:“本王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于情于理,都不可能。”
秦妩面无表情应了声:“是吗?”
秦妩不知道陵修祁到底欠了沈敬什么,按理说,沈敬怎么会与陵修祁有牵扯?
陵修祁眸色一动,突然探过手臂,握住了秦妩的手,秦妩挣了挣,没挣开,抬眼瞪他:“王爷这是做什么?”
“阿妩你别气,这也是本王为什么同意娶沈菀青的理由。若是有一天,本王觉得时机成熟了,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陵修祁怕她又误会了,连忙解释,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秦妩垂眸,“随便。”
说与不说,其实……也没区别了吧。
陵修祁不愿再谈这些事,让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再次降到最初,想了想,温声道:“本王这两天可能有些忙,等忙完了,闲了带你去游湖。”他怕启帝一狠心,真的就把沈敬给除了,所以,这两日还是需要打点一番,至少,先需要保住沈敬的命再说。
陵修祁很快离开了,秦妩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陵修祁离开后,望着手里的棋谱,久久未动。
锦画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轻唤了声:“王妃?”
“嗯?”秦妩抬眼,又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棋谱,朝锦画递过去:“放起来吧。”
“王妃不看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