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刚从外面来看时,锦被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是藏了一个高大的男子,可真的掀开了,发现里面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秦妙言还在睡,似乎并不为外界的喧闹而困扰。
秦夫人一把把她揪了起来,不相信似的把她转过身,真的看到是秦妙言那张脸,气得差点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她恶狠狠地等了秦妩一眼,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她亲自用秦妩的口气去别馆找了宸太子过来,为何她明明见到人进来了,一转眼,人却是不见了?
宸太子呢?
秦妩站在软榻上,正好看到了秦夫人扭曲的面容,心底悲哀一片。
脸上却不动声色:“母亲,三妹刚睡着没一会儿,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就让她……继续在这睡吧,毕竟,她也不容易不是吗?”
“呵呵,是啊,那就让她睡吧!”最好睡死过去!
秦夫人把手里的锦被整个扔在了秦妙言的脸上,即使是这样,秦妙言依然没醒。
她还真是低估了秦妩,反而被她将了一军。自己今日这表现,即使祁王不怀疑什么,老爷怕是也要起疑心了,毕竟,她刚才,可是直指她在私会外男,祁王是外人,只会觉得哪里有母亲会陷害自己的女儿,可老爷却不信。
“阿妩。”秦妩的肩膀一沉,下一刻,就被拦腰抱了起来,“我们回去。”
秦妩愣了下,仰起头,看不清楚陵修祁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下颌与抿得紧紧的薄唇,周身隐约带上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秦妩心下一动,猜测,陵修祁,大概是猜到了一些隐晦的事。
她脑海里飞快转着,想着到底要如何跟陵修祁解释,才能勉强应付过去,自己的‘亲生娘亲’要陷害自己的女儿偷人。
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那解释,太过苍白无力。
“祁王,这……这件事看来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秦大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一向温润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阴郁,瞪了秦夫人一眼,才朝陵修祁解释了声。
“嗯,本王知道。只是阿妩身体不适,本王先送她回去。”陵修祁转过身,拿过一旁挂着的披风,直接把秦妩从头到尾裹了起来。
只是刚走到小佛堂门口,就看到冷邵宸正抬步往这边走,看到陵修祁,露出个诧异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陵修祁的面容更冷了:“你能在,本王为何不能?”
“祁王妃呢?”冷邵宸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再下移,落在他怀里抱着的人,嘴角扬了下,“怎么,这就要走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朝从小佛堂里走出来的秦大人与秦夫人看了眼,“不对啊,本太子记得,有人往别馆给本太子写了一封信,说是祁王妃有要事要与本太子相商,到底要相商什么呢?”
秦妩听到冷邵宸的声音,抬手想要把头上遮着的披风拿下来,陵修祁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秦妩动作僵了下,也不再动了。
陵修祁挑眉,“是吗?那就要问问秦府的人了,阿妩说她没写过这封信。”
“那让祁王妃亲口承认?”冷邵宸扬了扬手里的信。
“秦大人,你来鉴定一下,那信是不是阿妩所写。”陵修祁若非抱着秦妩,就自己去看了。
秦朗走过去,先是行了礼,然后,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脸色更沉了,摇头:“这不是阿妩的笔迹,看来,是有人冒充的。”他转过头,看了神色不定的秦夫人,咬牙道:“夫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秦夫人摇头:“这……这妾身怎么知道?”
秦朗再气,也只能忍下来,否则,传出去,只会是对谁都没好处,所以,垂眼拱手:“看来这件事真的是误会了,既然无碍,劳烦宸太子走这一遭了,改日,老夫必定前往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只是……有些人,心思还是摆正一些,否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冷邵宸凉凉念了一句,抬眼,扫了陵修祁一眼,嘴角扬了扬,从秦朗手里抽出那信笺,捏在掌心里,再摊开,变成了一堆齑粉,掌心一侧,齑粉被风吹散,飘扬在风里。
秦夫人的脸瞬间毫无血色。
秦朗送走了一干人等,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盯着秦夫人,“跟我回去!”
他阴沉着脸,越过秦夫人,踏进了小佛堂,挥退所有人。
秦夫人身体僵了下,还是慢慢转身,一步步朝小佛堂走去,走到内堂,秦妙言这时,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揉着眼,看到秦朗,惊了下:“爹、爹!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出去,老夫稍后过去找你。”秦朗垂着眼,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秦妙言抖了下,这才慢悠悠朝外走,途中看到秦夫人,身体僵了下,福了福身,就赶紧出去了。
等确定没人了,秦朗才转过身,“这件事,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老爷你说什么,妾身不懂。”秦夫人没看想秦朗。
“你不懂?你不懂你一进来,就引导着我们说,躺在阿妩身边的是个外男?你难道不是提前知晓的?还有宸太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了你,老夫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做出这种事!”秦朗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会这么对待阿妩,若非这次刚好躺着的是三丫头,这要让阿妩就算是死也洗不净这一身的污水。
“老爷这是不信妾身了?”秦夫人怒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