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修祁掀了掀眼皮,“本王应该认识你吗?”
莲嫔的脸白了白,“我、我们小时候见过两面的,一次是我五岁时,一次是六岁时,在前皇后娘娘的寿宴上。”
莲嫔忍不住朝陵修祁走近了一步。
被陵修祁沉冷的目光一扫,停下了脚步。
“那又如何?”陵修祁目光极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莲嫔几乎要哭出来。
莲嫔脸上完全没了先前的激动,周身笼罩着一层绝望。
“王爷,你,你怎能这般绝情?”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说出你的目的,要么就滚。”陵修祁懒得跟她废话,目光沉冷。
莲嫔被陵修祁眼底的嗜杀给吓到了,脸色发白,咬咬牙,知道自己怕是一直以来也只是痴心妄想,“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殿下,我爹的事,可是殿下所为?”
陵修祁道:“本王的事,凭什么要告知你?”
“王爷,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当年、当年皇后娘娘还说……”
“你自己也说是当年了,戏言罢了,你若是当真,那就真是蠢了。”陵修祁眼睛里浸了冰渣。
秦妩趴在草丛后,眨着眼瞅着远处的两人。
当年皇后娘娘还说?
说啥?
她摩挲着下巴,睨着陵修祁的背影,这家伙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她?
“可我信了啊,父亲这么多年逼我,我都想着殿下你肯定会回来的,可如今殿下回来了,却……殿下你是不是气我嫁给了皇上?可这都是父亲逼的,若非姐姐被仁德公主逼走远嫁,怎么也不会挨着我进宫,殿下你不要气,皇上已经许诺我了,只要我帮了他这一次,他就放我出宫。等出了宫,我再用别的身份……”莲嫔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
陵修祁冷声道:“你找本王来,就是说这些?”
莲嫔哆嗦了下,“……是。不,还、还有,皇上想知道,父亲这次被人捅出来这么多事,到底是不是王爷所为?”
陵修祁道:“你可以走了,本王今晚只当是没来过。”
“殿下不要走!”莲嫔急忙喊了声,“我知道肯定不是殿下对不对?殿下才不是这么狠心的人,殿下你……”
秦妩怨念地瞅着这边,即使知道没什么。
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若非此刻情况不对,她真的要上前挡在陵修祁的面前。
她的余光朝着一处看过去,把心思沉淀下来。
陵修祁转过身,面容更冷,“护国公多行不义,至于他做了什么,或者为何被人给捅出来,本王不想知道,也不想管,可你若是再敢乱说话,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陵修祁转身就要走,暗处躲着的人一看这,连忙闪身出去喊人进来。
秦妩一看这,顿时明白了几分。
把兜帽给迅速戴上。
陵修祁朝着秦妩这个方向走,莲嫔在身后急忙喊了一声,这里太黑了,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只是还未等陵修祁走远,就听园子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抓刺客——快,抓刺客!”
禁卫军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只是转瞬间,就已经把二人围了起来。
莲嫔在人喊起来的那一瞬间,脸都白了,浑身颤抖着。
根本没想起来,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若是让人知道自己这么晚了在与祁王私会,那么,不仅是祁王,还有她……
她这是要步她姐茗妃的后尘了吗?
陵修祁背对着他们,面对着草丛,低垂着头,一直没出声。
禁卫军统领大步走了过来,看到莲嫔先是一愣,随即训斥禁卫军,“让你们抓刺客,怎么抓起来莲嫔娘娘了?”
禁卫军单膝跪地,“属下是看这边有动静,所以才……不过,莲嫔娘娘不是在被皇上禁足吗?”
他这么一提醒,统领也想了起来,朝莲嫔看去,“莲嫔娘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
“这、这是,是……”莲嫔声音发抖,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件事很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只能白着脸。
她想说这是皇上让她过来的,可若是闹出去,怕是……皇上会饶了她吗?
父亲如今能依仗的似乎也只有皇上了。
莲嫔咬咬牙,低垂着头不说话。
禁卫军统领看了看莲嫔,又看了看另外一人,“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宫里?”
有禁卫急忙邀功喊道:“这是祁王殿下。”
“祁王?”禁卫军统领大惊,“莲嫔娘娘,你为何这么晚了邀约祁王?”
莲嫔低着头,半个字也不肯说:“……”
可这样,却是默许了这人就是祁王殿下。
统领看了看两人,众人也对视一眼,一男一女私会,还是夜半三更,还能是什么事?
统领朝披着披风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人看去,“殿下,还望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这里?”
那人终于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把兜帽拿下来,却露出了一头如云的青丝,长挑的眉眼眯起,“嗤,本公主何时说过自己是祁王殿下?倒是这位,你怎么就这么清楚呢?”
秦妩的目光凌厉地扫向先前开口的禁卫。
不仅是那个出声的禁卫,连统领也吓傻了,“公主?”
秦妩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她先前站在一块石头上,又背对着他们,遮着披风,所以一时间并没有被人看出异样。
她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