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本性，他是个疯子(1/2)

“陵清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件事怎么会与北绍钧有关？”秦妩脑海里飞快转着，思索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一知半解。

“自然是带你回去的。你是属于天启的，怎么能来到这里？”陵清泓看秦妩乖巧了，手上的力道才放轻了，却依然没有松开秦妩的手。

“……”秦妩沉着目光没说话。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陵清泓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松开秦妩的手，捧着她的脸，双眸越来越红，看起来极为骇人。

“我是要报仇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妩咬牙，挥开了陵清泓的手，也低吼出声。

陵清泓被骂了，却也不恼，反而低低笑出声，“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我们本来也没关系，我为何要告诉你？”秦妩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与陵清泓发火，可一想到烨儿现在在他手里，他甚至有伤害烨儿的想法，秦妩胸口就蹿起一股火气，压都压不住。

“可你告诉了陵修祁，你不是恨他吗？你不是说了，绝不会再与他有牵扯吗？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所谓的报仇，就是再次嫁给他？”陵清泓沉俊的面容上半点表情也无。

秦妩第一次发现，陵清泓不笑时，竟然给人一种野兽般的凶狠。

其实这才是他的本性吧？

只是一直压抑着……

“我并没有骗你，我也从没告诉过他我是谁。”秦妩深吸一口气，沉默良久，才打算尽量稳住陵清泓的情绪，问出这里是地方，小世子在哪儿，“我从苍澜到这里，是来报仇的。我也从未想到，他能认出我，这是个意外。”

“你不说，他怎么可能认出你？”陵清泓咬着牙，“你的面容跟先前半点都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等我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认出来了。更何况，”秦妩垂下眼，“我爱他，我愿意重新嫁给他。”

“……”陵清泓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低低可怖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你爱他？你忘了他先前是怎么对你的吗？”

“我知道。”秦妩低下头，不去看陵清泓，她怕自己会心软，从一开始的退让，她知道因为当年的婚约，他一直念念不忘走不出。

先前他的母妃告诉他是迫不得已，所以，后来她也是为了让他死心没告诉他。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知道了。

“你知道，依然还是嫁给了他！”陵清泓咬着牙，“你可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是什么滋味？明明，你是应该嫁给我的！我的！”陵清泓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声的。

“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么多年，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是我，你为何还走不出来？”秦妩抬起头，轻叹。

“……我已经走不出来了。”陵清泓眯着眼，眉眼底都是冷静，可眼底翻滚的情绪，却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冷静。

秦妩张了张嘴，嗓子发哑，不愿就这个问题继续探讨下去，偏过头，转移话题：“你是怎么从北绍钧那里知道的？”

“玄寂方丈。”陵清泓的瞳仁有那么一刻换散开，里面溢着惊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秦妩心头一动，“你去了清泉寺？”

“是啊，我应该感谢我去了，我在那里帮你点了一盏长明灯，却没想到，竟然让我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事。北绍钧所求雪灵芝，玄寂方丈指了龙翰国，后来，传出龙翰国三皇子被封为祁王，你说巧不巧，这三皇子名唤凤修祁，你说，我会不会怀疑呢？”陵清泓双手撑着石床，逼近了秦妩。

“……原来是这样。”秦妩长叹一声，“同心结是你送的？”

“是。”陵清泓也不瞒她。

“你来这里多久了？”秦妩放在石床上的手一点点攥紧。

“很久了，久到……你无法想象。”陵清泓长长的睫毛敛下，薄唇抿成一条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从这里逃走，想着他们会来救你。可阿臻，你了解我，我又何尝不了解你？”

“你是想知道，可你会说吗？”秦妩谨慎地看过去。

“说啊，我既然谋划了这么久，自然不怕你还能从我手里逃出去。”陵清泓笑了笑，“甚至连外面的情况，我都能告诉你。曹荣派人封锁了城门，在都城里一寸寸的寻你。可他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哈哈哈，永远。”

“这里是何处？”秦妩嗓子有些哑。

“你猜，一个他永远也想不到的地方。”陵清泓嘴角扬了扬，给秦妩一种邪佞的不安。

秦妩五指松松紧紧，她定定望入陵清泓自信的眸仁。

找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曹荣想不到的。

她呼吸紧了下，瞳仁缩了缩，“这里是……祁王府。”

“阿臻，我就知道，我们心有灵犀。”陵清泓站起身，双臂摊开，“这里就是祁王府后院的地下，从祁王府开始动工不久，我就安插了进来人，他们建立这座王府，而我也在这地下打造了这一切，阿臻，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秦妩脑海里嗡嗡嗡的作响，“你疯了是不是？”

他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动手了。

“我疯的还不简单是这一点点。”陵清泓收起脸上的笑，可神情却有些古怪。

“你还做了什么？”秦妩头疼，揉了揉眉心，可突然脸色变了变，她骤然抬起头，“这次边境出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