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倒是坦然的欣赏着赵琪,陵修祁只是抬头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除了他母后,都不如秦妩。
小世子似乎也被这几个人闹得没了心情,被陵修祁从肩上提着抱在了怀里,懒洋洋地打着小哈欠,搂着陵修祁的一条手臂,歪着小脑袋瞧着赵琪,并不怎么感兴趣。
易王得意地仰着下巴,吩咐船夫,“把画舫游过去。”
船夫立刻就照办了。
秦妩与陵修祁先一步回了画舫,他们带来的人站在身后,望着从甲板上下来的四人,在不远处坐了下来。
陵修祁抬抬手,暗卫去取了酒与杯盏。
易王等暗卫取来了酒,眼珠子转了转,道:“只是单纯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添一些彩头如何?”
“哦。”陵修祁端起杯盏,半眯着眼,扫了他一眼:“不添。”
易王:“……”为啥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还能不能友好交谈了?
秦妩单手撑着额头,忍不住笑了。
易王的脸更僵了,“……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就由小王决定了,琪儿跟祁王妃比试,谁输了,对方喝酒,不是一杯,是一坛子。”他拍拍手,立刻有人抱来了几坛子酒。
他的这句话说得飞快,生怕被人给打断了,等一口气说完,才看向秦妩与陵修祁。
秦妩:“……”脸呢?
谁没意见了?
陵修祁眯着眼瞧着那几坛子酒,冷笑了声,大有种下一刻直接连人带酒都扔出去的错觉。
易王警惕地盯着他,他不会真的这么不顾念两国之间的关系吧?
可是以这几日所见,他总觉得这祁王跟祁王妃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当然了,你们若是有要求,也可以提。”易王默默加了一句。
“好,我们相当有要求。”秦妩就等他这一句。
“……什么要求?”易王有种自己跳进陷阱的错觉。
“既然你们提了比试的人,所以,我们选比试的项目没问题吧?”秦妩托着下巴,笑得很是无辜。
“……”没问题个……鬼!
易王差点蹦起来,他很有问题啊,他想要琪儿跟她比试舞技,比试舞技啊!
“咦,易王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难道你打算连项目也是你们自己选吗?这样未免太欺人太甚了些吧?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那也就没有比试的必要了,请吧,喝口酒,不送了。”秦妩挥挥手,直接赶人。
“……祁王妃想多了,小王没说不愿意。”易王硬着头皮瞪了秦妩一眼。
不管如何,他非要让这女人下不来台一次不可。
否则,这口气他憋着真是不吐不快。
从庆功宴开始,他就一直被这女人拿捏着,无论他们这边怎么嘲讽打击,她似乎都游刃有余能很快反击回去,可偏偏他就不信,不信这女人真的半点弱点都没有,就真的这么百毒不侵。
“这样啊,既然易王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妃也就不客气了。”秦妩的视线在赵琪身上扫过,后者一直低垂着眼,仿佛对他们所言的比试,根本不以为意。
“祁王妃,你,说吧。”易王咬咬牙,看了赵琪一眼,希望自己这妹妹不要给自己丢人。
“那就……下棋好了。”秦妩耸肩。
“下棋?!”易王瞪大了眼,“不行,为什么不比试跳舞?”
“因为我不会啊。”秦妩大大方方的承认,“怎么,易王你打算用我不会的来比试,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易王被噎的浑身上不了气:“可阿琪也不会下棋。”
“这可就难办了。”秦妩摸了摸下巴,“看样子是比不了了。”
易王头皮发麻,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比,一定能比,再换一个你们都会的。”只是不能比试舞技,易王还真是不甘心啊,可也比比试下棋好,自己这妹妹,对琴棋书画,一样都不擅长。
当然了,她唯一擅长的就是这引以为傲的舞技了。
“可万一我要是会,七公主不会;亦或者,七公主会的,我不会,那不是还一样不行?”秦妩很无辜,离蓬莱岛过去的时辰不多了,她也乐意逗着这易王玩,反正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自愿把自己送到他们面前,不玩就对不起她自己了。
“这……”易王头疼,看慕月:快想办法啊。
画舫里,一时传来僵局,而这时,一直从未开口过的七公主赵琪,对上秦妩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她的声音很轻缓,低软入耳,带着一股子酥媚,就像是她自己纤细柔软的腰肢,让人看一眼听一句就移不开视线。
不过这不包括两个人,一个是秦妩,她本来就听惯了自己的声音,很有抵抗力;另一个就是陵修祁,在他看来,除了秦妩的,他觉得其他人也就是声音。
好听,亦或者不好听,都没什么大的感觉。
“哦?”秦妩掀了掀眼皮,“不知七公主有何主意?”
“我观祁王妃的十指,上面有层剥茧,想必,王妃应该会弹琴了。”赵琪抬眼,一双美目平静地落在秦妩身上,错开眼,不着痕迹地看了陵修祁一眼。
陵修祁知道秦妩能解决这些之后,就任她发挥,他只是低下头逗着小世子,仿佛根本不存在。
只是他的存在感太强,根本让人忽视不了。
“是又如何?”秦妩没承认,只是回看过去。
看来,她果然是猜对了啊,闷不吭声咬人一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