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河朝猞猁走去:“我姐不是让你先折磨小狐狸么?你就这么把它吃了?”
没看到期待的那一幕,蓝天河脸色有些不悦。
猞猁缓缓的抬起头,耳尖上耸立的黑色簇毛诡异的颤动,那双似花豹的浅黄色眼睛透着几分阴森和古怪,涂满血腥的唇齿邪邪的咧了一下,凶残的犬齿必露。
蓝天河扫了猞猁一眼,手正伸过去拿盘子,忽然有种冷飕飕的感觉,接着,手臂一疼,被猞猁咬住。
“小畜生,连主人也敢咬?”蓝天河脸色非常难看,一掌聚了十成功力打在猞猁身上。
猞猁被打飞数米之外,狠摔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没一会儿腿脚一伸,四肢僵硬。
蓝天河吃疼的捂住流血的手臂,嘴上咒骂了猞猁几句,抬头看去,当看到猞猁一动不动的僵直着身体躺在地上,他心中猛然一怔,糟糕,他该不会是把猞猁打死了吧?
蓝天河心中升出几分害怕来,这猞猁可是父亲的心头宝,真要是死了,恐怕父亲会把他查出来,那样他就遭殃了。
想到父亲严厉的眼神,蓝天河浑身一个冷颤,赶紧朝猞猁走去。
刚踏出几步,四肢一软,仿佛浑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他软到在地上。
惨了!
他中了姐洒在猞猁身上的软骨散。
蓝天河心中闪过懊恼,心中责怪起了蓝若锦,若不是姐在猞猁身上洒什么软骨散,他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白色小狐狸,蓝天河双眼厉光射去,见小狐狸悠闲的走来,他恶狠狠的骂道:“狗畜生,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小狐狸眼中闪过讥诮,狗畜生?骂的好。
小狐狸扬起一爪子,啪,打在蓝天河脸上,俊俏的容貌,印了一只梅花爪印。
“狗畜生,贱种,你敢打我?我要杀你了。”蓝天河契约了猞猁,性子也张狂几分,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小狐狸又扬起一爪子,“啪”!打在蓝天河脸颊上,这次,它的爪子用了几分狠劲,打的蓝天河嘴里吐出血来。
小狐狸爪子用力踩在蓝天河后脑勺上,把他的脸狠狠的往地上泥土中踩,杀我是吗?来啊!有本事站起来杀我啊!
你就这样把脸埋在地上杀我的么?
蓝天河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从未被打过的脸被一只畜生连续扇了耳光,还被那畜生欺辱到整个脸啃着地上肮脏的土,血水从他嘴边流入土中,又压入他的嘴里,这种滋味,真是猪狗不如。
蓝天河恨极了,恨不得把小狐狸碎尸万段,可这想法刚从脑中升起,要命的窒息让他喘不过气来,鼻子和嘴里吸入了地上的泥灰,呛的他无法咳出来。
蓝天河想要挣扎,可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小狐狸将他的脸狠狠的踩在地上,甚至要了他的性命。这时的蓝天河真的怕了,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这种绝望几乎把蓝天河逼疯掉,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死掉的时候,忽然头皮一阵钻心的疼,脸离开泥土,他大口的吸入空气,随即一阵猛咳。
蓝绫爪子拽着蓝天河的头发,将其低贱的踩在地上,狐狸眼冷笑的看着蓝天河。
接近死亡的滋味如何?绝望痛苦么?
这些都是你们曾今加注在“蓝绫”身上的,现在我替她原封不动的换与你们。
蓝天河好一阵咳嗽,眼泪飙飞,嗓子被泥土中的石子拉的生疼,哪怕口水都无法下咽,看到小狐狸冷厉的眼神,他张狂的气焰灭的一干二净,跪地求饶的心都有了。
蓝绫爪子慢悠悠的朝蓝天河咽喉伸去,蓝天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蓝天河面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伤心到极点。
蓝绫眼中闪过鄙夷和耻笑,蓝坤啊!蓝坤,你身为一个威风凛凛的铁血将军,曾在沙场上灭敌无数,哪怕身中数刀,命悬一线也不曾向敌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看看,这就是你最重视,最在意的种。
孬种!
蓝绫忽然不想杀蓝天河了,这样的人活着本就是可悲的,杀他,她都嫌脏了自己的爪子。
蓝绫收回爪子,松了蓝天河的头发,又朝不远处死去的猞猁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就算她今日放了蓝天河又怎样?他私自把猞猁带出将军府,现在又“失手”杀了猞猁,蓝坤那样严厉的父亲会轻易放过他?
只怕回到将军府也要脱了一层皮。
这猞猁可是蓝坤的心头肉,不夸张的说,对一个追求至高修为的人来说,这只紫玄之境的猞猁可胜过一个他的孩子。
蓝天河做梦也没想到小狐狸会饶他不死,一时之间竟傻傻的愣在那里,脸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窝囊极了。
云亭。
蓝若锦跟着宫女走进,秀眉微颦,眼中厌恶一闪而过,这已经不是云贵妃第一次找她小叙,每一次来,无非就是为大皇子说媒,想要她嫁给她的儿子。
大皇子是草包,又是废材,还好色,就连皇上都放弃了这个儿子,她又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虽然她每一次都很不想来云亭,但云贵妃身份在那里,她又不得不来,走进云亭,蓝若锦眉头皱的更深,也不知道天河有没有找到那小畜生。
袅袅香气传来,云亭四周白纱晃动,蓝若锦没看到云贵妃,倒是看到一个她恶心的身影。
“怎么会是你?”蓝若锦眼中闪过厌恶。
武铭转过身来,看到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