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布政使衙门后院,连芳洲立刻召集了内外院心腹得用人,命洛广派人把手各处门户,二十名亲兵在前院待命,倘若有不听话反抗的,便命他们来动手!
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阵子露出马脚格外活跃、处处煽风点火、上蹿下跳乱打听、往外传递消息的一干人等全部捆了!
外院宽阔的庭院中,地上被捆着跪了十二个男女仆人,有年老的,也有年轻的,甚至包括原本的管家老罗管家。
后头乌压压分男女站着上下人等所有的仆人,一个个见此阵势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这位当家主母究竟要做什么。
连芳洲一出现,跪着的那些人便七嘴八舌的嚎哭尖叫着“冤枉!”,连芳洲一皱眉,冲春杏吩咐了一声什么。
春杏便厉声喝道:“都住口!谁再喊叫掌嘴二十!”
众人见连芳洲站在一旁根本没有出声,只当她是心里没底,害怕了,哪儿将春杏放在眼里?
半句话的停顿后,立刻嚎哭诉得更加凄惨可怜,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冤枉!
一名四十来岁的婆子膝行上前几步,冲连芳洲连连磕头,口内一边哭叫着道:“夫人啊,老奴真的冤枉啊!老奴本本分分的人,伺候过两届夫人,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差池,怎的嫂子们姐姐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绑了老奴啊!老奴的忠心天地可鉴呀,求夫人做主!求夫人给老奴做主啊!”
这婆子这一仿佛发自肺腑的一嗓子嚎出来,众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信号般齐齐冲连芳洲磕起头来,哭喊声也越发的凄厉惨状,隔墙可闻,听者落泪!好比这布政使大人的后宅之中发生了何等惨绝人寰的事情似的!
连芳洲瞧得恼火不已,一抬手,纤纤玉指指着那领头嚎叫的婆子,冷声喝道:“给我带下去,掌嘴二十!林妈妈,你来!”
林妈妈见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当真夫人的面撒泼撒赖,心中早已气得要命,只她们这些人是知晓的,连芳洲平时好说话,规矩却是不小,她不开口,她们也不敢开口,此刻听得她的吩咐,岂能不称意?
当即大声响亮应了声“是!”指挥两名婆子将那嚎叫的婆子一左一右架起,扔到一边命她二人按住,挽起袖子大耳光“啪!”的狠狠冲着那婆子的脸颊打下去。
这一记耳光林妈妈用尽了全力,一巴掌打完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的麻痛起来,手臂差点甩的脱臼。
可想而知那婆子是个什么情形!
那婆子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嘴角渗出一缕殷红的鲜血,后槽牙都松动了两三颗,半边耳朵里嗡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冒,若没有那两名婆子架着押着,整个人都要扑倒在地。
这一声惨叫效果还不错,原本乱糟糟又哭又叫又胡乱求情磕头的人群啥时间被定住了似的雅雀无声,一动不动,俱都呆住了!
林妈妈可不管这个,冷冷一笑,待得手臂缓回了劲儿,“啪!啪!啪!”连续不断的耳光狠狠的打下去,打得那婆子鬼哭狼嚎,七八下之后,牙齿和着血水吐了两粒出来,离得近的人见了不由骇然。
而这时候,那婆子连躲避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缺了牙,说话漏了风,也无人听得清她在哭喊着什么。
等二十耳光打完,押着她的婆子松手,那婆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嘴里含含糊糊的呻吟着,人人都看得出来她痛极,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那两边脸颊,早已红肿的看不出脸的形状。
连芳洲示意春杏,春杏便宣布了这婆子的罪状,某日某时做了什么?从她住处又搜出何物?一一念明,随即冷声道:“押下去!打二十板子遣送庄子里做苦力!若敢私自同外界联系,杖毙!”
随着这婆子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家丁拖走,众人战战兢兢心里发寒,再也不敢胡乱吭声了。
春杏与小钱管家一人把持内院一人管理外院,很快就将所有被绑起来这些人的罪状宣布清楚,该罚的罚,该处置的处置,无一例外这后宅中从此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地。
另有三人最为嚣张几乎是明目张胆与四大家族时常有联络、府中无人不知却无人吱声的,这三人一开始众人闹的时候他们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并没有跟着起哄,眼见一个一个发落了,心里也并不紧张,不就是打几下子发落到庄子里吗?
等到了庄子里,他们自然有法子离开!老主子自然会好好的安置他们,他们可不像那些没用的蠢货,一点也不担心去处!
谁知,连芳洲眸光一寒,指着这三人冷冰冰道:“这三个尤其可恶,恕无可恕,给我就在这儿杖毙了!”
她目光冷冷扫过众人,“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的给我看清楚!谁要是再敢吃里扒外,这就是下场!”
众人心头一凛,心怦怦直跳,竟是谁也不敢出声。
三人大惊失色,一人叫道:“冤枉啊!夫人如此奴才心里不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夫人便要立威,也不该无凭无据打死人吧!”
连芳洲嘲讽道:“无凭无据?你说的还真对了!你们三个不但胆识过人,狡猾也过人,若要真凭实据,还真是没有!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们都干过哪些勾当!你跟我要证据,呵呵,不觉可笑?”
在这要命的时刻,谁肯承认这个?
三人听见连芳洲给机会分辨,听了这话便纷纷叫起屈来。
“夫人这话奴才不明白!既没有真凭实据而打杀,这跟草芥人命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