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当初设计的时候连芳洲和连泽、阿简商讨过的,这会儿她自然没有必要跟秦风和苏子季解释。
顾时看到他们来了,如往常一般上前笑着打招呼,笑着指着道:“连姑娘请看,明天还有一天工夫,就能全部收拾干净妥当了!剩下的材料如同连姑娘说的那样,全部都搬进了那边那间房子里堆放着!”
连芳洲笑着道了“辛苦!”便领着秦风等往生活区那边去了。
建这些房舍的时候窗户的位置都留了出来,但如今也只有一个框架,门窗都没有安装上的,前几日只叫人来各处量了尺寸,据那揽了活计的木匠说,还得三四天的功夫才能做好。
连芳洲直接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小院落,推开小小的院子门进去,小小的院落里也是青砖铺地,房舍干净整齐,除了没有门窗,一切都好。
连芳洲便笑道:“再过三四天门窗才能做好送来,到时装好之后,你们两人便挑一间屋子住着吧!然后我再去买窗户纸把窗户糊上,买床和衣柜桌椅等简单布置一下!你们每天还是上村里家中去吃饭,吃了饭再回来这儿住!”
秦风和苏子季显然没想到这仓库大院布置收拾得这么好。
这生活条件一下子改善得犹如一步登天,二人心中感激不尽,连忙道谢。
相视一眼,秦风便指了指西厢房笑道:“姑娘,到时候我们就住这一间吧!一切听从姑娘安排!”
苏子季也连连点头称是。
这二人没有选正房,连东厢房都没有选,而是选了位置最不好的西厢房,显然也是向连芳洲表示了一种态度,一种谨记自己身份的态度。
连芳洲让他们自己选,原本也有试探之意,见状且不论他们心里真正是怎样想的,能有这样的意识便难得了!
“好,那就这间!”连芳洲笑了笑,说道:“等下我便拜托顾大叔帮忙去城里的家具店把需要的东西都订了!”
看看没什么事儿了,一行人便往外走。
秦风两人打量打量四周,便陪笑道:“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奴才两个住在这里也可看守看守,但到底地方太大,人又少,若是养一条狗想来会方便些……”
连芳洲一笑,连泽已说道:“我们本来就说要养狗的呢!就是现在冬天,没有合适的,等开春了看哪家有狗崽子再去要两只!”
“可不是这样,”连芳洲笑道:“只能让你们先辛苦辛苦了,如今是空院子,外头的大铁门自然是牢牢锁上的,围墙又这么高,我们大房村也是个规矩的地方,料想无事,你们也不用太过小心了!只夜里警醒些便可!”
说着又道:“咱们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况且你们出身不同,我是有心让你们将来做个得用的膀臂的!将来咱们之间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一口一个奴才的你们不嫌累我听着也别扭,这就免了吧!忠心不忠心的,也不在这上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好好的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秦风和苏子季还心存疑虑,现今已是完全折服了。
连芳洲本人便不是个普通乡下无知女子的形象,相反,她行事作人还十分的干脆爽快、落落大方,果敢、聪敏,而且待人也和气良善,再加上有崔家、苏家做后盾,他们除了死心塌地的追随如何还生的出二心?
两人闻言面色一肃,双双跪了下去磕起了头来,郑重道:“姑娘请放心,我秦风(苏子季)此生必定全心全意追随姑娘,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快别如此,起来吧!”连芳洲忙侧身往旁边避了避抬了抬手,阿简和连泽将他二人扶了起来。
秦风和苏子季道了谢,这才起身。
一边往回走连芳洲一边说道:“咱们庄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的空闲,如今又正当年边,更是得抓紧时间将活计干完,下午咱们便一起去挖水芭蕉吧!”
秦风和苏子季都应了声“是”。
连泽瞧了瞧他两人,甚有兴趣笑问道:“听说你们以前也是跟庄稼打交道的?你们知道我们挖水芭蕉用来干什么吗?”
秦风和苏子季相视,苏子季便笑道:“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要种在水源地保护水源的吧?水芭蕉能生水护水,植在水源地最好不过了!”
“呀,你们真的知道啊!”连泽佩服不已,叹道:“真正想不到,我以为官老爷都是坐在大堂上的,没想到还真有懂得这样琐碎事的!”
“我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二爷这话真是说笑了!”秦风笑笑,轻叹着:“什么官不官的,这话还请二爷往后莫要再提了!只怕会无端招来祸事!”
连芳洲亦点头:“这话极是!”
连泽忙笑道:“就是这会儿都是自己人我才随口这么一说,以后再不会说了!”
回到家中,三姑奶奶瞧着他们几个从驴车上下来,竟然有点儿怅然若失,眼神飘了飘,道:“回来了?崔公子已经走了啊!”
连芳洲瞟了她一眼心中暗叫无语,这个三姑奶奶,还真是——
“是啊!”她便淡淡笑道:“人家崔公子本就不是该来咱们乡下这种地方的人,还不走等到几时呢!”
“不会吧!”三姑奶奶替崔绍溪分辨:“我看崔公子就不是这样的人!他挺好的,一点架子也没有!”
连芳洲心中摇头没有接这话,笑问道:“午饭做好了不?正好让阿简和阿泽给顾大叔他们送去,回来咱们也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