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当然不像癞子蛤蟆那样,心中纳闷,面上仍是一片淡漠。
连芳洲睨了蛤蟆一眼,嘲讽道:“你还笑的出来?等听我说完你再笑得出来我便服了你!”
她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想必你们不会不知道吧?这棉花是县令大人下令推广的,你们把我的棉花毁了,我只要让我堂兄写张状子递到县衙,你们觉得县令大人会置之不理吗?”
看到几人的脸色果然一变,连芳洲又冷笑道:“县令大人下令推广棉花,就算是赵家也承担不起故意毁坏的责任吧?这不是故意打县令大人的脸吗!你们以为到时候赵茹君还会护着你们、帮你们说话?别做梦了!”
“倘若不供出赵茹君,这就是你们蓄意为之,不是流放便是在几十板子下去再收监坐牢,这辈子能不能重见天日还得看你们家里舍不舍得拿银子去赎!倘若供出赵茹君,你们手里的欠条是赵三写的,跟你们接头的也是赵三,赵茹君她也绝对不会承认半个字的!而你们又拿不出半点儿同她有关的证据,谁会信你们?”
“赵三是她的人,她怎么赖得掉!”二两咬着牙说道。
四个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很显然,连芳洲的这番话起了作用,他们至少听进去了一半,并且也心知肚明她这些话绝非空穴来风。
四人此时才猛然想到:是啊,棉花不是县令大人下令推广的吗?他们怎么忘记了这一茬!这两千多亩棉田倘若真的毁了,只要连海往县令大人面前告一状,把这事跟县令大人的面子牵扯上关系,他们绝对会很惨很惨!
连芳洲嗤笑道:“也许你们还不知道赵三是谁吧?赵三原本叫做王三,是我买回来的下人,只是此人心术不正,刚买回来没几天又被我给卖了!后来赵茹君又把他买了回去,改名叫赵三!赵茹君完全可以说赵三是因为对我怀恨在心故而报复,所以才会收买你们做这事,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别说你们,就是赵三,也被她给卖了!赵家有的是钱在县令面前打点,又有了赵三这个替罪羊,县令大人干嘛不顺水推舟、干嘛非要跟赵茹君过不去刨根问底?所以,这件事情到了最后,我的棉田被毁、你们被抓、赵三被牺牲,唯一达成了目的的只有赵茹君!”
四个人脸色彻底的白了,癞子舍不得那二百两银子,强自道:“这,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
连芳洲冷笑:“二百两银子的魅力果然大,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如果赵茹君不是打着这个主意,为何给你们打欠条的是赵三?为何订金都不给你们?这还用得着想吗!”
阿简便道:“一旦给了你们订金,到时候搜了出来便成了证据,毕竟,赵三一个奴才可没有本事一人给你们二三十两的银子,但给你们一两,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那欠条,至始至终都没赵茹君什么事!赵茹君跟芳洲有过节,却平白把你们变成她报复的工具,可笑你们居然还做着二百两银子的大梦!”
连芳洲又冷冷道:“到时候事情成了,就算我们放过你们,赵茹君也不可能放过你们!她又不傻,留着你们万一将来说漏了嘴败坏她的名声吗?杀了你们倒不至于,不过绑了远远的卖到外地什么盐场、矿场做苦力,你们这辈子也休想再回来!以你们的人品,就算失踪了,想必当回事儿去寻找的人也不多吧?”
四个人顿时一滞,他们倘若真的失踪了,哪有人会去寻?巴不得他们再也不要回来还差不多!
二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喃喃道:“难道我们真的被那狗杀才给耍了?难道真的被那狗杀才给坑了……”
连芳洲冷笑道:“是不是,你们自己想想!”
二狗子几个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面面相觑,心中除了愤怒更多憋屈。
向来是他们算计别人,哪儿有别人算计过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儿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做,可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被人拿着当刀子使的情况!
四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要说刁钻奸猾他们认第二没人认第一,连芳洲那番话他们只略想一想便知道九成九就是真相!
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们让赵茹君那小贱人给耍了!
“小贱人,欺人太甚!”
“他娘的,难怪嫁不出去,原来是这种蛇蝎心肠的货色!”
“活该她赵家绝后!”
四个人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憋火,忍不住大骂起来。
还是二两最先回过神来,冲连芳洲拱了拱手道:“多谢连姑娘提醒,要不是连姑娘你,我们兄弟这回被人卖了还蒙在鼓里呢!”
连芳洲轻哼一声冷冷的气的说道:“你用不着多谢我,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安全起见,这裕和县我看你们还是别待下去了!在离开之前愿不愿意与我合作再坑赵茹君一把?先说好了,我没有赵茹君那么厚的家底,我一人只能给你们二十两,离开裕和县要怎么活下去,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不过我好心劝你们一句,做人啊,还是厚道点的好!”
四个人的眼睛霍的一亮,相互之间交换了个眼色,转眼之间便定了主意。
二两便道:“连姑娘果然爽快!好,我们离开之前就跟连姑娘合作一把,请连姑娘吩咐该怎么做!”
第二天上午,二两四人如约在赵府某处小小的角门跟赵三见面。
赵三很满意,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