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奶奶还问他想吃什么,明天一早给他做,关心得不得了。
阿简在这上头素不在意,谢过三姑奶奶只说随意,三姑奶奶不一会儿便去吩咐李嫂子,让她明早早早的炖一只鸡,记得要放红枣白果枸杞..
阿简回房间的时候,频频向连芳洲使眼色,倒叫连芳洲有几分心虚,脸上一热避开了他的目光。
得不到她的回复,阿简可不肯就这么走,眼神越发直勾勾的。
连芳洲又恼又羞,只得向他使了个眼色,阿简一笑,这才去了。
连芳洲暗暗松了口气,不想刚刚收回目光,却对上三姑奶奶那笑眯眯的笑脸,连芳洲顿时一滞,情不自禁的脸上大红。
三姑奶奶呵呵一笑,见她害羞忍不住安慰道:“我啥也没看见……”
连芳洲逃似的跑了开去。
跑出了老远,心里还在怦怦的乱跳。
至于这一夜,连芳洲有没有早早的回房,阿简又何时去寻她倾诉衷情,就不得而知了。
阿简去了仙藤山为连芳洲置办聘礼的事儿很快传遍了大房村,传遍了十村八寨,一拨一拨的人来连家宅子里看稀罕,熊皮、虎皮固然难得,那最大的一朵灵芝足足有个大圆盘那么大,这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了,着实看得所有人惊羡不已!
大家纷纷笑说这简直就是老天特意准备的厚礼,他二人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云云。
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了,心底更是羡慕,倘若这世上也有个人这样对自己,便是穷得家徒四壁,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嫁了。
当然,有这等本事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家徒四壁呢!
所以说,众人最后的感慨归为一句话:连芳洲的命真的是太好了!
连芳洲心中自是欢喜无限,见阿简亦颇为得意时却又给他泼冷水,警告他再也没有下一次。
阿简目的已然达成,自不会再有下次,忙不迭的答应了她,顺便柔声细语说些好听的情话哄哄心爱的准娘子。
那仙藤山果然名不虚传,其中种种凶险不足为外人道也。阿简也不想再来一次,他还要陪着她白头偕老呢!
四月五号下午,连芳洲和阿简陪着连澈进城,与连泽会合,住进了客栈里。
明天,连澈就要参加童生考试了。
小家伙穿着新做的宝蓝色交领长衫、千层底黑面布鞋,眉头微蹙,神情格外的严肃认真。
尽管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他心里依然忍不住紧张。
因为他不是仅仅想考中那么简单,他是冲着第一名来的。
而参加童生考试的一百二十来号人中,他的年龄却是最小的。
除了比他大几岁的少年郎外,还有那二三十、三四十的成年人。
光看年龄,连澈心里的压力便不可谓不大。
到了客栈安顿好,连芳洲便笑着向连澈道:“走吧澈儿,咱们去你明儿要考试的县学外头瞧瞧去!熟悉熟悉地方!”
要是在现代,像这样的大考之前,学生们都会前往考场踩踩点,好歹对考场有个印象,心里头也会踏实一点。
要知道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心里都会没底,会下意识的怀着恐惧的心思,而一旦见着了,那份没底的心思自然就去了大半。
古代当然没有这么现代那么人性化,考场早在三天前就封闭起来了,去看也只能在外头瞧上几眼,不过连芳洲认为去看看总会有点儿用。
小家伙到底年纪还小,看着他绷紧了的弦似的,外表偏又故作从容不愿意让他们担心,她便觉心疼。
“好!”连澈眼睛亮亮的,果然也是想去的。
县城不大,时间还早,四个人也没乘马车,就这样一边说笑散步一边朝着县学的地方走去。
走了大约两刻多钟,便到了地方。
果然已经戒严,门口十数米开外的地方竖着大大的“肃静”、“回避”的木牌,六名公差腰间跨刀,面无表情的挺立一旁,隔绝着闲杂人等。
“姐姐,明天我就要在这儿考试啊!”连澈好奇的朝前边张望着,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对!”连芳洲笑道:“不过百来号人罢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可见资质不怎么样,可以忽略不计,同你差不多年龄的,都没你懂事聪明,所学有限,所以啊,你只管当做平日里交作业那般对待就可以了,不用担心!”
连芳洲这话说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连泽虽然对姐姐的话有那么一点儿不认同:考试是多重要、多要紧的事儿,怎么能当做平常一样对待呢?
不过对于姐姐的话,他就算不认同也是听的,姐姐这么说,应该自有姐姐的主意,他之所以不认同,那是他没有领悟到姐姐的用意。
连泽便也笑道:“我看姐姐说的有理,澈儿,你比他们都强!”
阿简也笑道:“到时候不要紧张,从容以对,你所学并无遗漏弱项,一定能考出最好的成绩。”
连澈心中安定不少,重重点头“嗯”了一声,展颜笑道:“姐姐、哥哥、阿简哥哥,我一定会考第一名的!”
“我家澈儿就是有志气!”连泽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看了一眼连芳洲又笑道:“不过我想,不管你考了第几名,我和姐姐、我们一家子都一样疼你,大不了下次再考就是了!你才多大呢!”
连芳洲也点头:“你哥哥说的不错,澈儿,进了考场不要再想着名次,专心做题便可!”
连澈一一的答应着。
他们在这儿停留的时间有点儿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