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娘那头笑了一声:“我相信赋哥哥会上心的!”又道:“明儿我带着丁香也出去找一找吧!没准运气好能找到呢!我找人可是有经验了哦!”
说着把眼睛一溜李赋。
李赋明白她说的是找自己,同她一笑。
“你好好在家里歇歇吧,嫂子和侄儿的事我会解决。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能找得到!”李赋却是笑道。
琴姑娘还要坚持,连芳洲已有了两分隐忍着的不耐,笑道:“这是夫君一片心意,阿琴你还是听夫君的吧!不然岂不是叫我们心里头过意不去?”
琴姑娘不好再坚持,这才罢了。
李赋顿时失了兴致,眼看天色渐黑,便让琴姑娘早点回去休息,自己也与连芳洲回去了。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连芳洲和李赋因为心里存着事儿,要出门寻找嫂子侄儿,起得也颇早。
谁知两人起来的时候,琴姑娘主仆早已起来,连早餐都煮好了。
待二人梳洗毕,琴姑娘便端了早餐过来,颇有些羞涩的笑道:“也不知道手艺稀疏了没有,赋哥哥尝一尝吧!连姐姐,你也尝一尝!”
连芳洲一大早的好心情叫这两碗面给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别说她在琴姑娘嘴里永远是带了“也”字的顺带品,就算不带这个“也”字,她也不要尝!
给她的男人煮早餐,好贤惠呢!
还不知道手艺稀疏了没有?好有故事哦!
连芳洲咬牙再咬牙,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真想泼她脸上!
李赋那颗榆木疙瘩的脑袋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眼睛一亮,笑呵呵的道:“阿琴的手艺必定不差的!”又温言道:“以后不要这样了,起这么早多费事!不要太辛苦了!”
琴姑娘掩口笑道:“哪里辛苦!这都是我自个心甘情愿的!从前都不觉辛苦,如今就更不会了!”
连芳洲忍着发飙的冲动,似笑非笑道:“你不辛苦,我们瞧着辛苦呢!夫君会过意不去的!快别如此了!明儿你要是再这样,我也不依了!”
琴姑娘心头一跳,勉强笑道:“我,我知道了……”
连芳洲笑道:“刚起来,我没什么胃口!胸口闷得慌,我出去走走,散散步!”
说着便出去了。
李赋听她说没胃口、胸口闷,哪里还有胃口?急忙疾步跟了上去,道:“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琴姑娘张嘴欲喊,可她不习惯如此粗鲁大嗓门,略一犹豫,再抬眼时,那两人早已去得远了。
琴姑娘眼眶一红,咬牙道:“她怎么这么霸道!怎么这么不讲理!”
看着这两碗花尽心思、还冒着热腾腾热气的面,琴姑娘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
连芳洲她,太可恶了……
赋哥哥……也可恶!
他最爱吃她做的面了,总说与别人做的不一样,说最合他的胃口。
每次她做了,他总是吃的一点不剩。而她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吃,心中暖暖的满是幸福甜蜜。
可是现在,他依然赞她的手艺,出锅的时候她也尝过了,一模一样的味道,一点儿也没有变!
可是,他却连尝都没有尝一口便急巴巴的去追他的娘子去了。
琴姑娘心下愤愤:她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这么残忍!连这一点点念想也不肯留给她!
连芳洲引着李赋说了几句话,眼看着时候不早,便说出门去碰碰运气能否碰到他的嫂子侄儿,李赋自然不会拒绝,二人便一同出去了。
见他没有心心念念琴姑娘做的面条,连芳洲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二人出了家门,自去寻人,却不知家门里又有一场风波。
再说萧牧知道李赋他们搬出来了,昨日不好打扰,今日却是上午就来了。
一来道贺,二来叙叙话,三来,看看琴姑娘。
作为李赋的心腹部将,他与琴姑娘也是相熟的。
没想到李赋和连芳洲出去了,并不在。好在琴姑娘在,也不至于白跑了一趟。
琴姑娘见了他也很欢喜,笑着与他在院子里那棵高大的丁香树下石桌旁坐着说话。叙起别情,却也说得十分热络。
碧桃从旁边廊上走过,见状不禁撇了撇嘴,心道:这女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一边做狐媚子可怜巴巴的样儿勾引我们爷,见了别个男人又笑得这样风骚!可见天生就是个不安分的!
再一看同琴姑娘说话的是有口角“宿仇”的萧牧,碧桃心里的鄙夷从十分直接升到了一百二十分!
原来是这两个!俗话说臭味相投,可见不假!
谁知丁香一瞅眼瞥见碧桃的眼色,心中很是不快,又故意想当着萧牧的面折腾折腾碧桃,便高声叫道:“喂!这儿没茶了,你快去倒一壶茶来!”
碧桃只做没听见,理都不理走自己的路。
不搭理丁香,便是不给琴姑娘面子、不把琴姑娘放在眼里,萧牧眸光一冷,冷冷的盯了过去,心中暗道等头儿回来,必定要跟头儿说一声,琴姑娘对头儿情深意重,不能叫她委屈了!
这院子里的丫头,也太托大了些……
丁香见萧牧脸色有几分不好看,心下得意,几步上前拦住了碧桃,叫道:“我叫你呢,你怎的不吭声,聋了不成!”
碧桃啐道:“你才聋了呢!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连一声碧桃姐姐也不会叫?喂什么喂,我又不叫个喂!”
这声音,打死萧牧都不会忘记,不觉冷笑:“原来是她!”
琴姑娘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