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监考官欲宣布这一场比试结束,下一场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那最后一名被摔下台的青年男子猛的推开扶着自己的兵士,大声的叫道:“不服!我不服!不公平!不公平!”
“大胆!”监考官脸色一变,随即厉喝:“技不如人竟敢咆哮校场,堵了嘴叉出去!”
谁也不愿意横生枝节,这种场合,谁都盼着顺顺当当的过去,见这人竟然挑事儿,不恨不恼才怪了!
“怎么!不敢听我说吗!”那人后退一步,冷笑。
“你!”监考官大怒。
太子、勇王等人见状不能当做看不见了,兵部尚书赵大人得了太子和勇王微微点头,便叫住了监考官,命那人近前回话,问道:“你有何不服,速速道来!若真有不公平之处另有公道处置,若你无中生事,却是要受罚的,二十大板下去也不是玩的,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赵大人在兵部任职多年,如今官居一品,乃是官场中几十年的老成之人了,加上他有心展露威仪,这一下满面凛然,目光如炬,气场倾压而下,直如泰山压顶,压得那青年男子几乎喘不过气来。面上也显出犹疑之色。
想了想,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不吐到底心中不甘,便一咬牙跪下磕了个头,道:“草民听明白了!若草民说的没理,草民自认罚!”
赵大人也不想弄出什么扫兴的意外来,方才那一番威仪呼喝便是想要眼前这个人知难而退的。
谁知,他竟不退。
赵大人轻轻一哼,便绷着脸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说来!”
“是!”那青年答应一声,又磕了个头爬起身来,一指连泽和李云晗大声叫道:“就是他们两个!我们都是各自为战,他们两个分明是一伙!合起伙来对付旁人,自然要占许多便宜,我便是不服这个!”
众人一片哗然。
连芳洲脸上也是一僵,蹙了蹙眉,小声问洛广:“这个我倒也看了出来,阿泽和云晗两个配合无间,这样可算是违反了规则吗?”
洛广心里也正纠结着,闻言想了想,缓缓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毕竟武举这么多年没举办过了,也无先例可循。不过,之前监考官念规则时,倒没有说过不许两人配合。哼,我看此人是输急了不甘心才想要胡搅蛮缠一番,着实刁钻!”
连芳洲却不语,便是他刁钻,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就看那几位主考大人怎么说了!
唉,不说他们自己,连芳洲都替他们愁得慌。
偏偏被那青年指出来的这两个,一个是威宁侯的嫡亲侄儿,一个是威宁侯的嫡亲小舅子,一旁还坐着个虎视眈眈的老敏郡王,这个,想要评判还真的无从下手呢!
此时,包括太子在内的众人可不正是这么想的。
李赋也很无奈,沉默不语,索性什么话都不说。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不合适。若让他大义灭亲判连泽或者李云晗下台,他却也做不到。
赵大人此时真是掐死那青年的心都有了,在心里拿他将十八般兵器都演练了一番,偏生为了表现自己的公平、公正,他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
那青年原本惴惴,此刻见自己的话似乎问倒了这位威仪赫赫的大人,心中却又安定了几分,被打击的信心一点一点的恢复,头也略略抬了起来。
“哼!”却是老敏郡王重重一拍桌子,气得胡子乱抖,瞪了那青年一眼,向连泽道:“连泽,你有什么话说?”
连泽上前向众位大人施礼,看了那青年一眼,缓缓说道:“这位兄台,比试规则中并不曾说过不许两人配合,大家都听得分明,是也不是?”
那青年道:“话是不错,但你们运气好,恰好熟悉的人分在了一组,对其他人便是不公平!”
“不知兄台可也有熟人参加了此次武举?”连泽问道。
那青年略一迟疑,点点头道:“当然有!我们从省里结伴而来,也有七八个人。”
连泽便笑道:“如此说来,相熟的人一同参加武举并非我们两个而已,除了兄台想必还有。我们配合,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们也可以配合啊!既运气不好没分在一组,那又怨得了谁?若运气不好昨晚吃坏了肚子今日手脚酸软上不得场,也要喊一声不公平、要求单独为你开一场不成!”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连芳洲不禁也微微的笑了笑。
洛广低声笑道:“表少爷不愧是您的亲兄弟!”
太子、赵尚书等人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对连泽不觉大起好感。
勇王便沉声道:“运气,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之上。若没有实力,他二人便是再怎么配合也无用!他二人至始至终并没有任何违反规则的行为发生,你自己技不如人,何来的不公平?便是他们用了巧,哼,本次朝廷开武举招人才,原本就是要挑选既有实力又灵活多智之人,他们做的,很好!”
这是不怪反而赞赏了。
勇王这话一出,台上众位大人不由露出笑意连连点头称是,顺势附和一二句。
便是下边这些人听了,也都折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纵有那同这青年男子同样心思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连泽和李云晗并没有违反规则,不得不承认连泽之前说的也一点没错:又不是光他们两个是认识的!这参考的人认识的多的去了,分在同一组的未必就没有熟人!只不过旁人都想不到如此,怨得了谁?
那青年男子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