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湘庭说道:“走吧!”
言蓉换上了女仆的衣服,女仆的帽子,将自己俏丽的短发遮住,又胡乱化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状,将自己弄得皮肤黑黄了一些,遮住了原本无暇的瓷肌,看上去跟一个普通的女仆差不多的样子。
她跟上言湘庭的脚步,慢慢到了门口。
言湘庭走出去,那些随侍和女仆都噤若寒蝉,都不敢抬头来认真看他。生怕任何一个小细节,就将这位小爷的脾气惹出来。
言湘庭冷声道:“大小姐今天结婚,你们都警醒着点,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是,三少。”众人齐齐地答道。
“你,跟着我去给大小姐拿东西!”言湘庭长指一挑,对准言蓉。
言湘庭迈着大步往前就走,言蓉马上跟在了他的后面。
随侍和女仆都探头探脑地看着房间里,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看着言蓉。
他们看了一眼,只见“言蓉”对着镜子坐着,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衫,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正要迈步进去,言湘庭的脚步顿住了,好似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大小姐说想自己静一静,你们谁要想去打扰她,自己掂量着办!”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哪里还敢进去呢?
其余的人见言家所有的主人都忙着,这点小事也不便去汇报了。而且谁敢去背后告三少的状,不时等着吃好果子吗?
言家所有的人确实都异常的忙碌。
毕竟言蓉要嫁人的事情,言蓉肯定是不同意的。
所以言太太出面去陪着卫家的女眷,而言以莫则陪伴着卫家的男人。
言西城则负责统管整个婚礼现场,一丝一刻都走脱不了。
他不时地询问情况,听说言蓉刚刚闹了一场,这会儿已经安静下来,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三少无所谓地带着言蓉,慢慢地从后门出了言家。
三少带着人出门,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整个言家的家仆、随侍,看到三少的身影出现,根本就不敢多看他一眼,都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谁也没有看清言蓉,更何况,言蓉本来就伪装了的。
出了家门,言湘庭将言蓉随便往一俩车里一塞,说道:“去吧。”
“喂,三哥,你就这样扔下我不管啊?”言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两个衣服兜兜,没有身份证明,没有通讯工具,没有钱。
“麻烦。”言湘庭长腿回转,走到她身边,随手扔了一张金卡和一把钱给她,“坐船不需要身份证明。友情提示你,在大哥二哥的范围内,不要用什么通讯工具――除非你聪明得有反追踪能力。”
言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哦,我知道了,三哥。可是你去哪里啊?”
“要你管!”言湘庭不爽地说道。
言蓉瘪着嘴:“什么嘛这么凶,不管就不管!”
她一踩油门,踩着车子一个突然地加速度冲了出去,将她自己惊出一声冷汗。
她拿了驾照有些年份了,哥哥大人从不许她自己开车,她手艺可是生得很,别看木头人开起车来的时候举重若轻,但是她开着还真是有些吃力啊。
不过总算出了那个家,她心头别提有多畅快了,开着车子就往港口走去。
她乔装打扮了一番,费了好大的劲头,好不容易将车开到了港口边,她在车上翻出一把刀,。
虽然她并不知道很多家族事务,也知道没有身份证明去买船票,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好歹是言家大小姐,这些事情总是听过一些的。
她走下车,尽量用一种老牌老调的步伐走到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身边,压着嗓子,粗噶地说道:“s国,票价多少?”
“没有身份证明吧?五倍价格!”那个人见言蓉懂行情,比出了五个手指头。
“这么贵,又涨了?”言蓉嘀咕道。
那个人见言蓉皮肤黑黄,头发短,身量不足,说道:“小哥,生意不好做,我们也是利润薄。四倍,不能再少了!”
“行行行,四倍就四倍,要不是我急着赶路,最多给你两倍了。”言蓉掏出一叠钱,递个那个人。
其实她并不是要降价,也不在乎这么一点钱,只求快一点离开这片港口,早点去到有木头人的地方。
但是她知道,没有身份证明去坐船,肯定都是和最底层的人坐在一起,要是自己给人瞧出了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就是行话说的“青头”――这一路上难免要遇到不少的麻烦。
所以她讲价,就是让人觉得,她是懂行的,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要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可得掂量掂量着点了!
不一会儿,就给她安排了船只,她被送进一个很阴暗船的底层的夹层里面呆着,气味非常难闻,也挤,到处都是人挨人人挤人,到处都是难闻的脚臭味,鱼腥味。
想要早点见到木头人的信念支撑着她,让她克服着这些困难。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哥哥们虽然霸道,但是却无不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紧紧地捏着拳头,不让自己掉眼泪。
但是一想到哥哥们丝毫不顾她的感受,偷偷摸摸就要将她嫁出去,她又伤感不已,只好反手将眼泪擦干净。
言湘庭这人,做事根本就不顾这些。苏薇求他将言蓉带出去,他就真的把言蓉带出去了事――以他的能力,给言蓉找个好点的方式送去s国,又有多难?而且以他的性子,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