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逼视着沈天豹:“那你自己说,哪只手碰过海欣?”
“沈谦,用不用这样咄咄逼人?谁tm的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啊?你喜欢,你带走就是了,老子又还没有把她怎么样,你tm的吼什么吼啊?”沈天豹也不爽起来。
“沈天豹,我问你,哪只手碰过海欣?”沈谦上前一步,目光根本没有半丝转移,直直地指向沈天豹。
沈天豹将雪茄往前一扔,激起了一地的烟灰:“沈谦,你tm的有本事把你的脾气冲在沈凉墨身上发啊,你吼我就显得你能耐了?哟,这不沈凉墨的女人站在这里吗,你动她一个手指头看看?”
沈谦清秀的眸里,一丝狠色闪过,动作快而狠,直击沈天豹。须臾片刻之间,已经到了沈天豹身后,匕首直直地架在沈天豹的脖子上。
“沈谦,你……”沈天豹没有想到,为了一个女人,沈谦居然跟他来真的。
“我跟沈凉墨之间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就想问你,哪只手碰过海欣?”沈谦像一只饿狼一样,直指目标。
海欣急得快要哭出来:“沈谦,沈谦,能不能不要再计较这次的事情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天豹捏紧了拳头:“沈谦,这沈家的偌大家业,本该你来接手,可是沈凉墨和沈南生,害死你父母,还从你手中将全部的沈氏产业夺去。你不去争取你该得的东西,将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有什么用?老太太偏心沈凉墨一个人,由来已久,哼哼,我爸占老二,能力年岁都比你爸弱,那就不说了。可是沈南生占三,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这一房,凭什么他的儿子沈凉墨可以得到沈家的一切,我们还在这里自相残杀?你要是想发泄怒火,那是找错目标了!”
“谦少,豹少爷,老太太和三爷过来了!”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汇报。
沈谦一怔,匕首从沈天豹的脖子上拉扯出一丝血痕,但是终究是放下了手。沈天豹得意地抖动了一下西服,他的手下也还没有蠢到死,知道趁他说话的时候,去找长辈过来解围。
不过,连沈老太太都回来了,倒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他在心底暗自嘀咕,老太婆虽然该死,但是也不真正就死了。老太婆要是真的死了,沈凉墨和沈谦都无所顾忌,不会再顾念这份血脉,他也就玩儿得差不多了。
老太婆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也是保护着他的尚方宝剑。
沈南生扶着沈老太太走了进来,沈老太太原本是一个和善的老人家,但是此刻出现,却显出了强大的气势和威严,苏薇被她扫到一眼,竟然不自觉就想低下头去。沈天豹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一闪身到了沈老太太身边,笑眯眯地道:“奶奶,您身体可是大好了?正准备说来看您,没有想到您就回来了。这几个月,可是把我想念的紧。”
沈老太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托你的福,还没有死。”
一句话将沈天豹噎得无言以对,讪讪道:“瞧您老说的,我这不是忙嘛,谁想您就犯病了……我又不像沈凉墨,生而就拥有偌大的家产,我这不是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吗……”
“是,你确实不像墨儿。你但凡有三分像墨儿,就是上天赐福了,我老太婆也过两天安生日子。”沈老太太三言两语驳了过去,未将他夹枪带棒的话语放在心上。
沈天豹心中虽恨,却不敢再多说,面带恭谨、心中不服地站在沈老太太身后,口上还不忘低声诅咒。
“沈谦,这里出什么事情了?”沈南生问道。
沈谦对沈南生的敌意,不比对沈凉墨的少,正如沈天豹所说,父亲沈浩中的死,跟眼前这个三叔一家,完全脱离不了关系。
他冷眼看了一眼沈南生:“我的场子,管管不懂事的客人,倒惹得三叔大驾光临了。不过我现在没空,可招呼不好三叔。”
沈老太太叹息一声道:“你们再怎么说,都是一个血脉出来的,成日里斗来斗去,像什么话!我还没死,你们那些舞刀弄枪的东西统统全部给我收起来!”
沈谦自幼丧失父母,是沈老太太一手教养长大,听闻此言,匕首一闪,便已经收回。目光傲视沈天豹:“下次别让我再碰见你!”
“我好怕怕啊!谦少刀下留人!”沈天豹得意地举起双掌,作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仗着沈老太太在,故意挑衅沈谦。
沈谦忍不住身形再动,却被海欣死死地拉住了,她低声求恳:“沈谦,求求你,别了……”
听到这一声,沈老太太的目光转向了海欣,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很快收回,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都给我散了。”
沈天豹巴不得这一声,得意洋洋地说道:“奶奶,我还忙着打拼生活,就不多陪你了,拜拜。”
说完,大摇大摆地带着手下,扬长而去,气得沈谦脸色发青。
易沈轩牵着苏薇的手,也要离开,却被沈老太太叫住了:“易沈轩?夏苏薇?等一下!”
两人同时一怔,脚步顿住了。
房间里只留下他们三个人,沈老太太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冷声道:“听说要结婚了?”
易沈轩不卑不亢地道:“快了。”
但是他心头闹不明白沈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他现在知道,沈凉墨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沈凉墨和沈南生都恨杨素青,想来连他也是一同恨上了。他并不知道母亲年轻时候的感情事,但是母亲在他心中,却也一直是个伟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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