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优雅的端起夏清歌投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抬眼看向她:“不是,五皇子大张旗鼓的将这几箱子东西抬进来,似乎京城内很多人都知晓了吧,你这么爱财如命,我也只是猜测这几大箱子定然装满了银子。”
夏清歌眉宇之间瞬间流露出一抹得意来,可她仔细一琢磨慕容钰的话,小脸瞬间嗔怒:“什么坑蒙拐骗?这可是人家心甘情愿给我送过来的,哪里像你?阴险狡诈、腹黑诡辩、诡计多端,总之坏的只剩下黑心了。”
慕容钰看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心情瞬间愉悦、郎朗而笑,十分温文尔雅的拱手:“多谢歌儿的一番夸赞,原不知,我在歌儿的心中竟然是如此完美。”
夏清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似乎看白痴一般的瞪着他:“我记得你伤的是胸口,可不记得你伤的是脑子,怎么好赖不分、褒贬不明?”
慕容钰微微挑眉,好看的一双凤目内满是温柔的光亮:“兵法有云:狡而多辩、辩而多计、计乃兵法之根本,歌儿这不是在夸赞我足智多谋、机变如神、辩才无碍么?”
“你——你这个——”夏清歌愕然,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是非黑白颠倒到如此境界的人?他若不是腹黑的鼻祖,她夏清歌名字倒着写。
突然双肩一垮,夏清歌极其不忿的伸手指着门外:“你——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
慕容钰温柔一笑:“好,我这就消失。
说着慕容钰站起身朝着内室走去,夏清歌一愣,急忙紧跟着站起身追上了他。
“我是让你离开,你怎么进了我的闺房?”
慕容钰眉宇微皱:“可是我好不容易伤口愈合,身体还没有调养好,平南王府距离你这里最少要一个时辰,我若现在回去早已是深夜了,到那时,我怕睡的太死了起不来。”
夏清歌脸色越发阴沉起来,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带着警告的语气道:“慕容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你这么强词夺理的理由,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可不要怪我喊来景铭、景鸿将你赶走了。”
说着,她就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用力的往回拉,可慕容钰仿佛定在原地一般,任凭夏清歌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眼神低垂,看着她在这里白费力气。
最后,只能摇了摇头,用力一拉将她拉向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气愤难平的小脸。
带着一丝商量的语气,慕容钰轻声道:“我就睡在软塌上好不好?我是真的没力气离开了。”
夏清歌想着用力推开他,可念及他胸口有伤,伸出的手尽量避开,推了推他精瘦的臂膀:“少在这里演戏了,你不能回去了?那你怎么来的?”
“景天送我来的。”慕容钰淡淡的说。
“哼!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夏清歌丝毫没有一丝的软口。
“可是我已经吩咐他回去了,明日一早备好了行李在来这里接我。”慕容钰十分为难的道。
“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夏清歌气愤的跺了跺脚,眯起眼睛,昂着头,一脸不满的盯着他。
“不是,这次真的不是。”慕容钰十分无辜的摇头。
“鬼才信你。”夏清歌嗔了他一眼,随即开口:“想要留下来就松手,不然,你就给我去房顶上吹冷风去。”若不是看在只有这家伙才能带她见到白鹤仙翁,今日,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上房顶去吹冷风。
“好。”慕容钰心满意足的笑了,乖乖的点头,同时松开了手臂。
“一边待着去。”夏清歌撇了他一眼,随即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嗯。”慕容钰再次听话的退到软塌旁坐下来,夏清歌见他为了有一块能睡的地方,竟然这么听她的话,心里对于这些日子在他这里受到的闷气瞬间减了一些,内心的得意跟着膨胀。
“我警告你,我现在去沐浴,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小心我真的挖出你的眼睛来喂狗,我说的到做得出。”
“嗯,我知晓你做得出来,所以,为了性命要紧,我绝对不会越过雷池一步。”慕容钰满眼的笑意,盈盈如水的瞬子内满是轻柔的光芒。
夏清歌睨了他一眼,但见他双目清明,丝毫没有参杂什么想法,放心不少,随即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屏风后面。
这家伙虽然有时候诡计多端、腹黑狡诈,可论起来,他起码还算一个君子,不过,也就这一点可取之处了。
夏清歌心里暗自数落着慕容钰的不是,身上的衣物也随之褪下迈脚进入浴桶。
慕容钰端坐在原地,轻轻抬眼朝着屏风看了一眼,嘴角挽起一丝轻笑,随即转移视线,当他注意到夏清歌书案前挂着的一个彩蝶双飞纸灯时,清泉般的瞬子明显暗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将挂在旁边的纸灯取了下来,低头看了看,紧跟着毫不留情的将它拿到旁边的蜡烛前点燃,挥手仍在地上,随即不再多看一眼,拿起旁边的一本书,走回软塌前躺下,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若无其事的看起了书。
等夏清歌走出来后慕容钰背对着她,脸面靠墙,似乎已经熟睡的样子,旁边角上还放着一本翻看了一多半的书籍。
看到他已经熟睡,夏清歌也随之走到了床前,正打算上床时,鼻子却灵敏的吸了吸,一股烧纸的味道随之传来。
夏清歌一愣,视线急忙扫过屋内每一个角落,可当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