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里人都知道白老大家那个有出息的老二回来了,而且还是开着一辆三十多万的车回来的。
于是一大波乡亲跑来看热闹。
白家村一共就三百多户,不过姓白的不多,只占了五十多户。前些年划片儿,一些生产队都化了进来。五十多户白姓追溯往上,都是沾亲带故的。而辈分最大的,就是白飞云这一脉,辈分小的都得叫白飞云做爷爷。不过这年头也没了那么多规矩,传了两百多年下来,只要不是嫡亲关系,谁也不会计较这些。
白老大这一脉有三兄弟,老大是白飞云家里这一支,再加上老爷子一向强势,便有了白老大这个戏称。白晓琪家里算老三,按称呼,白晓琪也从小就叫白飞云二哥也是没错。
这一大早,白飞云成有钱人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加上又都是沾亲带故的,便过来看看。若是有机会能请白飞云带带自家人,那也是极好的。乡亲的那些小心思,白飞云也是了解的。若这次是别人家的孩子有大出息,而自己工作不大好的话,老妈估计也得去上门去溜达溜达。
才八点多,白飞云就被纷扰的声音吵醒,但这心里怎么也生不起怒意。
随即就是一大波声音袭来,七嘴八舌的,吵吵闹闹也是一番有意思的景象。
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老爷子和老妈两人了,满面红光,跟喝多酒了一样,虽然老爷子还是紧绷着脸,但谁看不出他那一脸笑意。
来来回回,有人走,有人来。人多的时候,十几个人说话,人少的时候,也就两三个大人和四五个小娃子。
“妈,都走了?”白飞云站在楼梯间低声问道。
老妈责怪的看了眼他:“喊你起来,你也不起来。这都是邻里乡亲的,认识二十多年了,你怕个啥?还害羞了不成?对了,刚刚你三婶听说你和欣雨分了,说是给你介绍个姑娘,人家也是大学生,今年刚毕业,你要是中意,先处一处。”
“妈,能别说这些了么?”白飞云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成成成,不说,你现在是有钱人了,你自个找去。”老妈埋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在哪的老爷子突然一下蹿了进来,指着白飞云道:“兔崽子,现在有钱就神气了是吧?看不上这个,看不上哪个……这都二十好几了,就算不结婚,怎么也得找个先谈一谈吧?谈不来是一回事,你谈都不去谈,你想干嘛?去当和尚啊?你妈这两年还能动,还能给你带带孩子,等再过几年,年纪大了,谁给你带娃去?你小子就是不知好坏……”
“我错了好吧,相亲,相亲,我去还不成么?不过再等等行不?我这有点事儿,先忙完再说。”
白飞云只能表示无力败退。
这年头,做爸妈的真不容易啊。先是当心孩子不好好读书,考不上大学,然后大学毕业了,又担心找不到好工作,工作稳定了,又担心孩子找不到对象……好吧,这些东西很暖人心……
“行,你愿意去就行。”老爷子很有威严的背着手走了。
老妈一脸乐呵的说道:“你小子,也就你爹能治得住你。我和你说啥你都不听,看吧,被你爹说了一顿,这还是得去相亲不是?”
“是是是,我错了。”白飞云突然觉得,这次回来是不是错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准备准备,再过几天,便去发泄发泄。
这次目标,首定天龙八部,搅个一年,回头再想相亲之事再说。
摸了摸手上那个印记,黑色的突然正慢慢变成浅红色。只要等到深红色,便能穿越了。到时候,得找个机会走出去才行,不然消失一天时间,怕是个不小的麻烦。
……
……
“小小的人儿,风生水起呀,就爱穷卡爱心啊……”
一头小毛驴,一个白衣男子,口里唱着不着调的俚曲,引得官道四周的人瞩目不已。
“兄台,兄台,你这曲子唱的好有意思,不知兄台何处人士?”一个白衣公子高声呼喊,他旁边还有一个番僧擒住他的肩膀,只是这番僧那一身华服却令人不敢太过亲近。
白飞云回头看了眼,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微笑:“莫不是段誉和鸠摩智?有些意思。”
“本公子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是也,你是何人?”白飞云笑道。
段誉一愣:“兄台莫不是说笑,在下便是段誉。”
站他旁边的鸠摩智显然也被白飞云这话说的一愣,不过也不搭话,这一路上和段誉赶路前来苏州城,被段誉气了好几次。
“天下同名之人多不胜数,咱们同名也算正常嘛。”白飞云再次笑道。
“嗯,这倒也是。不过,我才是镇南王世子。”段誉本就迂腐,也不再纠结白飞云的名姓,只纠结白飞云的来历。
“你是段誉,我也是段誉,你是世子,我也是世子,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白飞云笑道。
段誉顿时哑了,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奇怪呢。
“兄台还请莫再说笑,在下如今是阶下囚,不值得兄台假冒。”段誉苦笑道。
鸠摩智一听这话,凶光一闪。这个来历莫名的小子,怕是早就认出了段誉。是敌是友,还未所知。
“小僧鸠摩智,途经贵地,还未问过公子名号。”鸠摩智行了个佛礼。
白飞云似笑非笑的笑道:“在下白云剑神,小和尚可曾听过?”
“小僧不曾听过。不知公子所去何处?”被称之为小和尚,鸠摩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