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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纸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灰烬,秦怀仁觉得被烧掉的是他的未来和希望,可两手空空的他,又有什么话可说呢?
秦怀仁跌跌撞撞地下了山,一头栽倒在炕上,连午晌饭都没出来吃,可不管秦怀仁的心情如何,他现在的日子,是注定不得消停的。
在这一天,有两个和秦怀仁有关的人,一同回到了双岭村,一个是为了避免耽搁行程,被秦怀仁丢下的秦秀娥,一个是发现秦怀仁不见了,感觉到大事不妙奋起追赶的林胜德。
和现在秦家的日子比起来,秦秀娥的排场有点大,她不仅行李不少,还带了足足三个下人,其中一个大家,是教导她的师傅,两个健壮的婆子则是看管她的。
所谓的“大家”,就是这个时代专门传授小姐们某项或者几项技艺的师傅,大家们通常自梳发,一辈子不嫁人。
就秦怀仁的能力、财力和地位,是给秦秀娥请不到什么像样的大家的,所以他就找了一个府城低等教司坊隐退的教习妈妈。
在秦怀仁眼中看来,这个教习妈妈对秦秀娥的教导已经足够了,而这笔花费也是很让秦怀仁心疼的。
她们到了之后,秦怀仁直接让她们住进了正房西屋,让秦秀娥继续她生不如死、足不出户的学艺生涯。
林胜德到家后,都来不及休息,就直接向林婆子打听起村里的消息来,尤其是秦怀仁的动向。
结果,林婆子口若悬河地向林胜德描述了一遍家中宴请的盛况,林胜德先是听得十分不耐,后来又想起一件事来,“娘,那些贺礼呢?!”
林婆子顿了顿,“这……我哪儿知道?那礼单子我也看不明白啊,待客也不是我待的,都是小公子安排的……”又是对睿儿的一番大力夸奖。
“行了!”林胜德不由大怒,“娘,人家来随礼,那贺礼就该是咱家的啊,你都让睿儿拿去算怎么回事儿?那要是千八百两银子呢?”他实指望因为这个发笔小财呢!
林婆子定定地看了林胜德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儿啊,你只算那收到的贺礼,就没想想这宴请共花费多少银钱?还有散出去的喜钱和回礼?!旁的我是不懂的,可乡里乡亲的这人情走动,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连吃席带派喜钱,这村里人每个人都得个两百多文,全村两千多口子,那得是多少?”
乡下人在这种情况下是送不了多少礼的,一份礼也就个几文,十来文就算多的了,吃席却是全家人来吃,大人孩子好几口一个不落,尤其办得还是流水席,村里人一连吃了三天,每天都能吃上一顿,送礼的那点子收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并不是双岭村的人小气、不知礼,而是一种风俗。
话说,有了大喜事请流水席,本身就是富裕人家的一种付出,有种“天下同乐”的意思在里边,要的是个面子,原则上,即便是陌生人,也可以来吃的,人家给礼就算是很懂事的了,不给礼那才是正常的!
林胜德不说话了,但脸色依旧不好看,眉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林婆子继续说,“还有那些县城里来的贵人们,我以往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呢,更没有一个人到后院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的,儿啊,你就不想想,若是没有山上的姑娘在,没有小公子记得跟你读书的这点子恩情,人家会来吗?”
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当然了,秦大川和殷氏那样的除外,林婆子这番话,虽然朴实无华,却也道尽了人情冷暖,更有一种冷静和睿智在里面。
林胜德长叹了一声,转身进屋梳洗更衣去了。
林婆子心知林胜德这是听进去了,连忙去灶间做饭,当身边无人时,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辛苦和委屈,林胜德也算争气,到了现在总算是熬出头来了,可面临的困难却依旧不少。
就他们这样的家境,现在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过,林婆子又笑了起来,总归是好的,这不,里正早就打过招呼了,说将村子里的田地记在林胜德名下的事儿,怎么说,这也是有人往手里送银子的好事啊!
想想往后自家就能成为良田百亩的富裕人家,林婆子这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林胜德收拾好了之后,并没吃林婆子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而是赶着下学的时辰,去见了一下睿儿,他方才听林婆子说了,秦怀仁已上山去求见过清露了,他现在非常想知道,秦怀仁去找清露干什么,而这些具体内容,林婆子是打听不出来的。
明天学堂里就要放秋收假了,如果错过了今天,林胜德就很难见到睿儿了,毕竟,睿儿早已不在他的班上读书了,不,实际上,林胜德现在已没有要授课的班级了。
果然,林胜德从睿儿口中,打探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秦怀仁想求清露为他跑官。
林胜德激动之下便伸出了手,想要去抓睿儿,“那姑娘答应了没有啊?!”就算他对秦怀仁的目的早有猜测,可一听到这件事,心头还是猛然直跳。
只要有了好的官位,秦怀仁就可以永远压林胜德一头,而真要说起来,林胜德和清露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秦怀仁很可能成功!
想到这些,林胜德都要疯了。
睿儿随侍的小厮,上前一步挥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