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寿公公笑得非常畅快,“老奴谢主子的赏,也谢过姑娘给老奴安排了这么好的差事!”这还是寿公公第一次在清露面前自称奴才,而且是实心实意的。
这是一个开始,从这天起,寿公公渐渐地在心中把清露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这是连前身都没做到的事儿。
很久之后,就连寿公公都感到奇怪,清露到底是怎么“收服”自己的呢?!
“幸好,我这辈子没跟错了主子。”他这么想。并不知道,清露为了得到他的臣服,曾付出了怎样的努力,那些琐琐碎碎的事,最终化成了清露精心编制的绳索,将寿公公绑在了她和公叔宁,以及睿儿和秦怀恩的战车上!
当然了,这其中公叔宁的全力配合、尽心付出,以及秦怀恩过硬的人品和能力,也是功不可没的。
公叔宁听了寿公公的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清露却不一样,那是不住口地称赞啊,“寿伯,你千万别客气,这是你应得的,这次的事若是没有你,绝对不可能办得这么顺当,你真是太厉害了……”旁的就不说了,想找一个对各种“空缺”如此门儿清的人,那就是千难万难,要知道,清露要求秦怀仁去的那个地方,必须偏远且气候不好,这对原本就生活在极寒地区的东北人来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寿公公这次给秦怀仁他们安排的地方是西南,那个地方酷热无比,山脉林立,还有瘴气和毒虫……
想到失去了钱财的秦家人在那个地方受苦,清露这心里就乐得不行。
感到肩头的手臂一紧,清露连忙又转过头来,对公叔宁露出了讨好的微笑,“当然了,最厉害的还是我们的爷啊,没有爷,我们怎么敢这么嚣张……”
公然卖官,这绝对是杀头的大罪,不管寿公公曾经立下什么样的大功,只要他做了,一旦被查出来,就是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其实就寿公公的地位来讲,就算是依然在京城中,他做这种事也是很冒风险的,更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充其量是在适当的人面前敲敲边鼓而已,得到的银子,并不比公叔宁赏给他的多。
在此时的三个人中,唯一敢这么做的是公叔宁。
“知道爷的好了?!”公叔宁斜睨了清露一眼,侧了侧脸,等待着清露的答谢亲吻,他也觉得这次的事儿办得很漂亮,非常好玩儿。
哪知道,清露忽然间变了脸,跳开一步,挺胸抬头,面孔严肃,眉头紧皱,指着公叔宁大声道,“荒唐,真是荒唐,阿宁,你都多大了,不想着为我分忧,还弄出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等着我来给你收拾!去,到书房领罚!”
这下子,不仅是公叔宁,就连寿公公都笑了起来,实在是清露将公叔瑾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
公叔瑾的口头禅便是“荒唐”,尤其是在公叔宁面前,使用频率那是相当的高啊,而公叔宁这回做下的这点子“坏事”,也不过就是到书房被罚默书的程度而已,这一点,不仅公叔宁心中有数,就连清露也是知道的,所以,清露才敢这么“胡闹”!
“怪不得你不肯进京呢,”公叔宁抱起清露直接坐上了等候在一旁的轿椅,“你这样子,被人知道了,可是杀头的大罪,毕竟,三哥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同往日了。”公叔宁温和地说,与其说是责备,还不如是在提醒。
以往的公叔瑾不过是个未得势的皇子,可是现在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不,弄不好,连那一个人,都在他之下了,所以,公叔宁觉得,他们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
清露叹息了一声,轻轻地靠在公叔宁的肩头,她又何尝不知,他们现在称王称霸的背后,是步步精心的艰难?!现在想来,与其靠着公叔宁这个什么郡王,反倒不如靠着拳头大的秦怀恩,过得更加逍遥一点,毕竟,有些获得,对清露来说,已是不重要的了,但有些付出,清露实在是不愿意给,更不愿意让公叔宁给。
清露默默无语的样子,让公叔宁十分揪心,等到轿椅进入他们居住的内院时,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以往,总是觉得你不懂事,希望你快点儿长大,可是现在,你终于懂事了,我又觉得,你还是幼时不懂事时,来得快乐一些,或许我不该……”他以为,凭借他的能力一定能保护好清露,让清露永远单纯、快乐地嚣张下去,可事实证明,天真的不是清露,而是他!
就因为他的天真,害得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清露,遭逢大难、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姐姐,在颠沛流离中,变得如此稳重成熟起来,对此,公叔宁现在感到十分愧疚。
以往,公叔宁是没想到这些,甚至对于自己的到来,他想当然地认为是对清露的救赎,哪怕遇到了秦怀恩、见到了山上的大宅子后,他依旧这么想。
直到,随着在山上生活时间的增长,他一点点地发现,清露和秦怀恩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富足和逍遥,那种简单纯粹的快乐,不仅吸引了他,甚至了吸引了寿公公和那些从京城来的护卫们。
自己的到来,或者说,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打扰,这种认知,让公叔宁的心越来越不安。
清露并不这么想,在清露的心里,公叔宁和秦怀恩的位置从来就不是对立的,而是并列的,这是因为在见到公叔宁的那一刻,清露的感情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对公叔宁没有男女之情!
现在清露的问题是,如何说服公叔宁放弃对自己的爱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