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随着睿儿这次的成功,清露对他越来越放心,将越来越多的事儿交给他去做,最终成就了公叔睿“贤王”的美名。
迎着微露的晨曦,鲜衣怒马的睿儿挥手告别了在宫中送行的公叔瑾、皇后、四皇子和其他的堂兄弟们,出了宫门后,他的随行人员便开始汇聚。
走到皇城外时,清露把睿儿叫上了马车,到了此时,他们之间关于差事已没什么要说的了,所有的事儿都已写成了厚厚的《备忘录》。
清露只是叮嘱道,“到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命最重要,比差事重要,比银钱重要,不管你把事儿办砸到什么程度,你姨母我都有能力帮你收拾烂摊子就是了,哦,对了,还有你师傅!”
“姨母!”睿儿头痛地大叫,“在你眼中我就那么笨,顶多是办得不出彩儿罢了,还能办砸了?”至于安全问题,他都懒得提了。
清露想想也是,于是露出个笑容来,揉了揉睿儿的头发说,“你说的对,我信得过你,那你就记住了,别仗势欺人就行了!”
睿儿觉得这话还是很靠谱的,于是笑着重重点头。
在外城门口望着旖旎的队伍渐渐远去,清露到底还是落下泪来,秦怀恩有点受不了了,“露露,孩子们总要长大的,你若是一直这样,往后可怎么得了呢?”家里还睡着两个,以后还不知道有几个,总不能每一个都这样吧?!
清露抹了一把眼泪,“要不然我们送到码头吧!”从京城不远就要渡江了。
秦怀恩问,“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睿儿把你从马车上赶下来的?”因为她太磨叽了。
清露脸红了,秦怀恩抓住机会,抄起清露就上了马车,自打六月末清露坐满双月子后,秦小恩便又“自由”了,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而且秦怀恩定义的“春|宵”,向来是和太阳在不在天上无关的,嗯,昨晚清露忙了一夜,今天得“好好”地补眠,不是吗?
睿儿离开半个月后,好消息便接连不断地传来,先是按照原定的计划,王府、清露和露城家眷们所需的燕京附近的庄子,已全置办完了。
接着就是多个地方的平价粮铺,同时开业,并且计划在一个月之内,将平价粮铺开遍灾区的所有县、镇——清露给睿儿带了那么多的人,可不是为了看着好看和用来显摆的,那是要干活的。
这一下子便粉碎了灾区黑心粮商们的“发财大计”,只可惜,睿儿这次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不管是比权势、玩武力、还是拼财力,这些人都弄不过睿儿,只得忍气吞声地放弃了,再说,他们只不过是没赚到黑心钱而已,正常的利润还是能保障的,所以也根本没有拼命的必要。
其实吃亏的还不只是黑心粮商们,还有从京城跟风运粮过去,想用低价换庄子的各级官员和粮商们,以及不久前以为占了大便宜的,那些燕京附近用地换粮的人。
随着粮价的平稳,他们投机的打算也没成功,不过,和粮商们一样,他们的损失也不大,只不过是恢复正常的交易罢了,而且因为去年江南粮价确实较低,那些从京城贩粮的人,或多或少还是赚了一些的。
对此,清露给睿儿的回应是,不断地提醒他,“收粮!收粮!再收粮!”用的理由是,“手中有粮心不慌,反正粮食存个三、两年的都没问题,可以为接下来的修建庄子做准备,你再争取一下,说不定皇上看你表现好,就交给你重要的差事了呢!”实际上,她是为了今后两年的灾情做准备,到了那时候,现在的这个粮价,就又算低的了,再说,当地收粮,省得了运输的麻烦啊!
公叔瑾也同样没让清露失望,再次完美地体现了他“使用”任何人,都毫不手软的作风,在接到睿儿自荐的折子,发现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功夫儿,王府的平价粮铺就铺满了受灾地区的每个县城后,当即采纳了睿儿所请,将朝廷发放赈灾粮的“重任”交给了睿儿,确切地说,交给王府的这些平价粮铺。
睿儿此时则再度表现出了他的能力,接到朝廷的公文和具体赈灾数字后,不过二十多天,就将赈灾粮都发完了。
这下子就连公叔瑾都奇怪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这么多的粮铺,用这么快的速度发放赈灾粮,这简直就是奇迹了,过了当初的激动后,他现在都有点不相信了。
被公叔瑾派去的监督官员们,没用多久便回来了,向公叔瑾禀报了具体的情形。
睿儿的粮铺之所以建得那么快,是因为他人手齐备,计划得好,在去燕京的一路之上,只要发现有受灾的地区,他就留下人来,立即准备开铺子,了解了具体受灾范围后,更是每个地方都同时派人去了。
也就是说睿儿开粮铺的准备工作,实际上,比他到燕京都早,这就难怪,这边他和他的“朋友”们的庄子一买完,那边他若干粮铺就能开业了。
更重要的是,睿儿开的粮铺很“奇怪”,他对粮铺的选址,不要好,只要大,也不管是城内城外,只要交通便利就行了,若是没地方,他干脆租或是买一块儿空地,现盖!
盖得还很简陋,这么说吧,知道的,这是他盖的铺子,不知道,还以为他盖的是粮食棚子呢,反正只要能遮风挡雨够坚固,不弄坏了粮食,就行了,至于人住的屋子,可以再慢慢找,这样下来,速度自然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