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大家都宠着小幺,他的确是聪明,这不,就算秦怀恩没直接说,他也能从这一言半语中自己想清楚,他随后胸脯一挺,“等回头我就跟主子说去,往后我也姓冯,不姓秦!”很是骄傲。
很多小厮都是没有自己的姓氏的,本来他们跟着睿儿,是可以被赐姓的,可“公叔”是皇族,就不那么好办,清露便告诉睿儿,只要这些小厮们愿意,可以姓秦,现在,小幺又多一种选择。
“哈哈哈……”秦怀恩大笑了起来,“你小子,倒是个会占便宜的。”心里非常高兴。
光明正大的身份,超人的武功和丰富的生活阅历,让秦怀恩和小幺如同自由的雄鹰一般,游荡在狄人的区域中,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儿,他们不仅将狄人所属的范围了解得一清二楚,还越过狄人的所属,去了西域。
因为时间尚显宽裕,秦怀恩还特地在西域待了一段时间,对小幺说,“等回头我们家那些小子,就要到这里来娶媳妇儿。”
小幺很惊讶,“为啥?”
从血缘上讲,秦怀恩是混血二代,而他的儿子们就是混血三代了,随着异族血统的被稀释,后世子孙练到武功大成的困难会越来越大,所以只有到这种地方来娶异族女子,后世子孙中,才能出现更多的习武天才。
“那太太会愿意吗?”小幺追问。
其实这个主意就是清露出的,每个儿子生下来后,秦怀恩都给他们看过根骨儿,到目前为止,他的前三个儿子在习武天分上,都没有比得上他的。
“就算有了你的习武法子和咱们对功夫的那些研究,估计他们想练到大圆满,也得超过四十岁,还得下苦功夫!”秦怀恩这样告诉清露。
清露有点急了,“那么久啊!就不能想想旁的法子?”随后,就是她自己想到的那种生混血一代的法子,因为她在前世时听说,混血儿特别聪明,估计也能扩展到习武天分上!
秦怀恩深以为然,所以这次来探路,秦怀恩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清露叮嘱过他,“这么看来,为了咱们的儿子,不,应该是孙子们,西北这三条线,你真得弄过来才行!”打通去西域的路。
小幺听得心潮澎湃,一有机会,就把这个秘诀告诉了自己的主子睿儿。和这些没权力将武功传授下去的小厮不同,做为秦怀恩正式的徒弟,睿儿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教授他的子孙们,修习这种功法的。
于是,睿儿成亲没多久,除了樱子这个妾外,又弄了两个来自西域的歌姬做妾,后来果然产下了有习武天分的孩子,公叔的这一支也因此多年来屹立不倒,哪怕大楚亡国了,依旧安然无恙。
腊月初,又经过十来天的整理,一份珍贵且详尽的作战地图,被画了出来,就是按照清露那个画图的法子画的,看过的人都很是激动。
同时,秦怀恩也明确地告诉公叔烈,“狄人受灾严重,一场大战必不可免。”他亲眼看到狄人在调兵遣将,亲耳听到了他们的商议乃至争执。
公叔烈这个时候反倒放下心来了,“行了,一切都有劳秦、潘二位将军了。”反正到了这个季节,不管大楚还是狄人都不能出兵了,只能着春天对方来犯时防守就好。
却没想到,秦怀恩如此大胆,潘凌峰那般听话,只把他吓得是魂飞魄散。
和干冷熬人的西北不同,江南的冬天还是挺容易过的,当然了,对有些人来说,还是差强人意,“这湿巴巴,凉森森的,冷又冷得不痛快,可不如咱们东北的冬天来得过瘾。”冯月娥略带烦躁地说,她不是头一次在江南过冬天,可还是适应不了,尤其是现下心情不好时,越发觉得难耐。
刘秀芬接口道,“谁说不是呢?”正要继续往下说,清露已走进门来,她马上上前侍候,就连坐等的潘夫人和冯月娥也起身相迎。
一阵寒暄问候过去,潘夫人就起身告辞了,冯月娥一直在一旁听她们说话,目露担忧地看着清露,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走出王府大门了,冯月娥才问,“潘家嫂嫂,你为何不给太太提个醒儿呢?”
潘夫人叹了口气,“我怎么看太太这一胎的怀相,都不如上一胎好,现下秦爷又没在家,那些有的没的流言,说出来不也是让太太添堵吗?”她们今天本来是来报信的,可她见了清露后,又临时改了主意。
“可总得防备着些吧?你不是也说,他们不会就这么说说算了吗?”冯月娥急了。
潘夫人倒是四平八稳,只不过是眉宇间的忧色更重,“话是这么说,可你倒是说说,面对这样的流言,你若是太太,你能有什么法子?!”
冯月娥一下便顿住了,是的,她也没有法子。
“不,不对,”潘夫人猛然间一拍额头,“有法子的!”
冯月娥眼睛一亮,“你快说说!”
潘夫人并没在马车上说,而是回府后,又招集了一些露城军家眷商议了一番,最后还派人去请了刘秀芬来,这才商量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并迅速地付诸了行动。
只是小岭村实在是太远了,所以注定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中,清露的日子会不好过,而且,她的预产期也不过还有四个来月而已,可以说,这个散布流言的人,把时间估算得非常准确。
潘夫人和冯月娥告辞之后,清露静静地在堂屋里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叫了睿儿来,“最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若不然潘夫人和冯月娥不会这么急匆匆地上门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