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前面带路,这里太乱,咱们先去县衙再说。”
“对了,这位是颜姑娘,熟知医术,这次跟我来有要事要办,有欧阳在我身边,这段时间,你就跟在她身边吧,记住,寸步不离。”
这句寸步不离,让颜欢和刘晓婷同时皱起了眉头。
对于颜欢这个现代人来说,自己在家都不习惯用丫鬟,最注重的就是个人空间了,现在倒好,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随时跟在自己身边,让颜欢怎么能够习惯?
而刘晓婷则更是惊讶不已。
自己自从进宫开始,就一直在太子身边,自己从未见太子如此重视过一个女人,更别说是让自己贴身保护,自己虽然只是殿下身边的一个大丫头,可宫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欧阳两人就是太子的左右手,在宫里,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真的把自己当成丫鬟看。
就算这个女人是来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手下有的是大内高手,又何须吩咐自己亲自伺候?
可现在太子,居然让自己贴身保护一个女人,这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遵命,殿下。”
颜欢蹲下身来,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孩,柔声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快回家去吧。”
男孩一脸感激的看着颜欢,刚才乱局之中,这位漂亮姐姐一直将自己护在怀里,生怕自己受到伤害,要不是妹妹还等着自己,自己真想就这样待在她身边。
但妹妹一刻都耽搁不了,还是以后再来找她玩儿好了,反正自己家就再县衙后面。
男孩目光清明的说道:“姐姐,记住,我叫朱逸轩,我家就在县衙后面,姐姐有时间可以来我家玩儿哦。”
颜欢点了点头,笑着一直看着他离开,消失在了街角,才转过身来。
刘晓婷见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才带着大家一起往县衙方向走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县衙,稍事休息后,下面的人也已经清点好物资。
欧阳夏对夏承君说道:“殿下,咱们这次过来一共运了五车粮米,一车药品,四车御寒用品,之前的哄抢,基本损失的都是粮米,不过幸好晓婷来的及时,差不多也就损失了一车左右,不算严重。”
夏承君点了点头,转首看向刘晓婷,问道:“之前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殿下到了,只是之前杨县令在全城各处派下去眼线,以防哄抢暴乱,一旦发生情况,府衙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出兵镇压,就今天一早,城里已发生数次哄抢,很多没有遭灾的富户,都已经不敢出门了,我之前也是赶到现场才知道是殿下的。”
“杨县令?可是下合县杨县令?”
“正是,我到的时候,杨县令已经到了这里,并开始组织救灾,若不是有他在,只怕情况会更糟。”
“这个杨县令,倒是个可造之材,待这次事情完了,倒可以在父王面前为他表上一功。”
一旁一直寡言的欧阳夏,却在这时说了一句:“殿下若是真的惜才,倒是要瞒下这功劳了。”
夏承君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怎么来了这么久没有见到杨县令?”
“估计又是去哪里抢险去了,杨县令事事亲为,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原来如此。”
夏承君见颜欢一脸无趣的坐在那里,轻声说道:“欢儿,一路辛苦,你先去休息下吧。”
颜欢回道:“殿下,颜欢此来既是为了疫情,自然没有坐在家里的道理,我想请殿下给我找一个熟知此处地形的人,我想出去转转。”
夏承君心里一苦,殿下,她居然叫自己殿下,这分明就是在跟自己划清界限,自己甚至愿意听她叫自己夏公子,也不愿意听她叫自己殿下,但此时有外人在场,自己又能多说什么?
“晓婷,你陪欢儿走一趟吧。”
“遵命。”
荷香本来也是坚持要跟着颜欢的,但是颜欢以若是出事,晓婷还要照顾两人为由,让她留在了县衙。
颜欢带着刘晓婷出了县衙,就开始四处查看,发现此地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瘟疫爆发,却人人神色疲惫,面色蜡黄。
按道理来说,灾情才发生几年,就算是饿了倦了,那也不该脸色发黄,而且,更有甚者,甚至开始神情呆滞。
一开始颜欢也没有在意,只认为大家是因为灾情来得突然,受到了惊吓,又或者是家里亲人出事,心急所致,再或者是因为损失了财务,伤心而起。
但走到后面,发现越来越多的人都是同一症状之事,颜欢不得不引起警觉。
转首问刘晓婷:“刘姑娘,这几日,你有发现这城里的人有何异常吗?”
刘晓婷有些不解:“颜姑娘是何意思?可否举个例子?”
“比如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甚至于流口水,状似痴傻。”
刘晓婷想了一下,眉头蹙起:“颜姑娘这样提起来,好像还真的有这么回事,我之前还说,这城里好似傻子特别多,找这样看来,那些人都不是因为痴傻?”
颜欢面色一冷:“若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可就糟了,但愿只是痴傻而已。”
两人一路又细看了好些坐在路边的难民,越看越心惊,就在颜欢正一脸愁意之时,一声稚嫩的声音从颜欢的身后响起:“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我的吗?”
颜欢转过身来,是之前的那个要点心的男孩子,好像是叫朱逸轩吧。
“逸轩,你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