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病了,白若兰看着女儿本来就不大的小脸变得越来越小,急得嘴上都冒泡了。
白家的几个大舅都只差没住在颜家,天天给颜欢把脉问诊了。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颜欢是心病。
白诗琪也是变着法子的在颜欢面前逗乐子,但颜欢还是脸上越来越没有血色。
白诗琪是大概知道一些事情的,在颜欢病倒一周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带着琉璃一起去了欧阳府。
但是毕竟颜欢和欧阳夏订亲没订成,自己杀上门去一定不受人待见,两人一商议,就决定守株待兔了。
欧阳府斜对面有个小茶馆,两人在那里整整坐了一天,终于等来了欧阳夏的马车。
只是,欧阳夏下车后,两人发现他并没有转身直接进府,而是扶着一个人下了马车。
女子身段婀娜,举止端庄,轻轻一笑,让花容失色、星月无光。
白诗琪和琉璃都不是温婉的性子,想着颜欢现在还抱病在**,而欧阳夏却已经另有新欢,一下子就站起来往那边冲了过去。
一下马车,欧阳夏就感受到了这两股杀气,还以为是哪路仇家前来寻仇,正准备四处看看,就发现两个女子直冲冲的冲了过来,为了身边女子的安全,连忙让她又坐回了马车。
转首过来定睛一看,居然是白诗琪和琉璃,有些意外。
白诗琪见欧阳夏让那女人又坐回了马车,以为他是看见自己了心虚,连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道:“好你个欧阳夏,还真是小看你了,当初见你还算老实,现在居然这般欺负欢儿,欢儿为了你都病倒了,如今奄奄一息躺在**上,你居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我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长什么样子。”
欧阳夏听说颜欢病倒了,心里一痛,她病了?怎么会病了?是受凉了还是怎么了?不过,她自己也是医生,还有白家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见白诗琪要掀马车的帘子,连忙一把抓住了她,将她往后面一带。
这里面坐的,可是长公主,白诗琪是欢儿的表妹,自己可不能让她有事,冲撞长公主,可是大罪。
白诗琪见他居然为了那女人对自己动手,真是气得头都有些晕了。
大声说道:“欧阳夏,我们家欢儿可算是瞎了眼了,行,这种女人,不看也罢,我还怕污了我的眼睛,琉璃,我们走,我这就去告诉欢儿,让她死了这条心。”
欧阳夏见白诗琪拉着琉璃要走,开口说道:“是她不要我的。”
白诗琪瞪了他一眼,还是走了。
哼,这些臭男人,自己做错事,还要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欢儿若是不要他,又怎么会因为他病倒?
望着白诗琪和琉璃离去的背影,欧阳夏心里一阵酸涩,这些天一直压抑着心里的痛,仿佛找到了一个引子,突然就涌了出来,那股子痛,让自己几乎有些站不稳。
马车帘子掀开,夏倾城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男子,心里也是千般不是滋味,面前的人,终于也要离自己远去了么?那个曾说过会一辈子保护自己的少年,终于成了别人的良人了么?
开口说道:“她们说的欢儿,就是承君喜欢的那个姑娘吧。”
欧阳夏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连忙开口说道:“长公主,刚才诗琪不知道是您,多有冒犯,还请您恕罪。”
夏倾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欧阳,以前你都叫我倾城,何时,我们也要如此生疏了么?”
欧阳夏低着头,没有说话。
两人一阵沉默。
过了半晌,夏倾城才开口说道:“欧阳,谢谢你。”
欧阳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开口回道:“其实都是承君的主意,你不需要谢我。”
夏倾城脸色一白,但只是片刻,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婉,继续说道:“算了,今日我就不去府上叨扰了,你跟伯母说一声,我下次再来吧,过几日,我还要回青国做些准备,若是事成,以后咱们就可以和以前一样,经常见面了。”
欧阳夏薄唇轻启,想说什么,但夏倾城不待她说,就拉下帘子,让车夫走了。
和从前一样么?恐怕,大家都已经回不去从前。
轻抚腰上的木坠,心里的痛更烈,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欧阳府的门前。
白诗琪和琉璃离开之后,真是越想越气,难怪欢儿会病倒,一定是欢儿也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说不定亲了,自己还以为是欢儿任性,对感情太多矫情,现在看来,都是那个该死的欧阳夏,那个臭坏蛋,居然脚踏两只船。
自己一定要告诉欢儿,让她早点死心,不要再把心思放在那种男人身上了。
要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白家的家规就是男子不可朝三暮四,所以也难怪白诗琪会这般气愤,这要是换成别的人可能也没这么激动了。
只是走到颜欢院子里时,琉璃拉住一脸气愤的白诗琪说道:“表小姐,真的要告诉小姐么?”
白诗琪回道:“当然要说,女人都要带回家了,干嘛不说?”
琉璃开口说道:“或许是我们误会了呢?我们现在告诉欢儿,不是让她更难过吗?”
白诗琪抿着嘴唇,心里也是一闷,是啊,欢儿现在这样,自己现在还给她说这个,不是让她雪上加霜吗?
正在纠结之时,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好吧,欢儿最近一直卧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