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三王妃心中发冷,自然做不出很关心顾翠花的样子,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退后一步。
孙氏之所以没请大夫,就是为了让三王妃看到顾翠花为她烧水被烫伤之后的样子,此刻三王妃问起,她就说一时着急忘记了,于是赶忙出去让人请大夫。
顾翠花一直哭,孙氏这下也是真心疼女儿,眼眶也红了,“你这丫头啊,咋就这么实心眼,瞧瞧,可把手上这胎记都给烫没了……”
三王妃问孙氏,“翠花的胎记在手上?”
“是啊,可不就是这儿。”,孙氏说道。
“你确定?”
“那是当然了!”,孙氏笃定,指了指顾翠花被烫烂的地方,“可不就是这儿,一块月牙形的呢,唉,这下啥都烫没了……”
孙氏和顾翠花都偷偷拿眼睛查看三王妃的神色。
三王妃古怪的笑了一声,“本王妃知道了,你好好照顾翠花吧。”
说完,三王妃就走了,她这样的态度有些冷淡,孙氏急急追出去将苏嬷嬷拉住,“苏嬷嬷,王妃这是咋了?。
“王妃那是心疼翠花小姐呢可王妃身份尊贵,喜怒不形于色,哪能在人前表露出来,这会儿怕是回屋里去伤心了呢……”,说着,苏嬷嬷叹了一口气,“你好好照顾翠花小姐,我去劝劝王妃……”
孙氏以为得逞,得意的回去跟顾翠花把事情说了。
顾翠花也笑了,孙氏看着她那触目惊心的伤心,心疼道:“这可咋办啊,要是留下疤痕……”
“不会的!”,顾翠花咬牙忍痛道:“桂花脸上不也是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到时候母妃心疼我,肯定会给我弄来世上最好的祛疤药!”
顾翠花信心满满,自以为计谋得逞,却不知大祸临头。
三王妃心头正乱,从顾翠花那儿离开后,看见县令千金从外回来,正与县令夫人说文忠侯夫人病了,母女俩商量着备些什么东西去探病。
三王妃一听,急忙问起严不严重。
得知顾软是为了当面给她道谢,没出月子就来了县衙,结果弄得生病了,三王妃心里面过意不去,很快忘了顾翠花还半死不活的,去跟说三王爷了一声,说是要去看顾软。
三王爷对顾软也印象颇深,便也让人挑了好些东西让三王妃带去。
她们去时,顾软正抱着孩子哄着,杜修在一边看着她们母子,那场面温馨又幸福,让看见的人都止不住的羡慕。
听说三王妃和县令夫人她们来看她了,杜修和她们打过招呼后便回避出去了。
几人都对顾软嘘寒问暖了一番,三王妃看见顾软极其耐心地哄着孩子,还一边与她们说话,心中再次浮起了某个念头。
她看了一眼那孩子,怎么看都觉得与她当初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有几分相似,心里有了那个念头,便怎么都止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三王妃细细地看顾软的眉眼,越看越有一种熟悉感,这么想着,她心中莫名有些激动。
这时孩子睡着了,顾软打算把她放进摇篮里休息,她起身时,三王妃也随之起身,故意撞了她一下,但却巧妙的没有撞到孩子,只让顾软打了一个趔趄。
三王妃连声说着抱歉,顾软也并未多想,抱着孩子要过去,谁知道刚走了一步,被撞歪的发簪落了下来,满头青丝洒落而下。
顾软并没有在意,而是先走过去把孩子安置好,三王妃弯腰捡起了那支簪子,在顾软过来后,语气充满了歉意,“都怪我大意,差点伤了夫人,夫人若是不嫌弃,让我为你重新挽发,权当是赔罪吧!”
“那如何使得?”,眼前之人是亲王正一品的诰命,她就算捞了个侯爷夫人,有个三品诰命在身,但那也跟真正的天家贵妇无法相提并论的,让三王妃替自己挽发,传出去,让人说她不知分寸。
但三王妃却是坚持如此,还板着脸孔说道:“都说了,这是赔罪,侯爷夫人不让,莫不是不肯原谅我?”
顾软看她执意如此,没有办法,只好坐下让她给自己挽发,三王妃不用梳子,因为顾软的头发本来就又顺又滑,她的手指畅通无阻地穿·插在发丝中,没有人注意到,她在给顾软挽发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细细看起了顾软的发根。
这一看之下,叫她又惊又激动,竟然险些失态将簪子戳进了顾软的头皮里,还是顾软轻呼了一声,让三王妃回过了神。
三王妃连忙收拾了自己那激动的心情,她知道这次自己一定没有弄错。
什么都能假装,那块胎记,长在脑袋上,形状又那么独特,谁能装得了?
这件事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因为如今这个场景,显然不是认亲的时候。
但三王妃又难掩自己的激动之情,她看着顾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顾软也感觉到三王妃眼神的变化,但也没有往其余的地方想,只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而已,接下来,三王妃更是不动声色地问起了她娘家的事情。
三王妃虽然问的含蓄,但顾软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她的用意,立马就变得很谨慎起来,用词也极为严谨,回答她的问题时,也是滴水不漏的,刻意避开了孙氏母女俩,但这恰恰如了三王妃的意,因为她本来就是想打听顾软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而不是打听孙氏母女俩。
于是这一番下来,也教三王妃了解了一些顾软的过完,只不过大多都是顾软嫁给杜修之后的事,顾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