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看到汉中军旌旗开之处,一员敌将纵马出阵,手中龙纹盘刀遥指杨任,厉声大喝:“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某的刀下从来不斩无名之辈!”
杨任冷哼一声:“某乃张天师帐下副将先锋官杨任,甘宁,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当年你在巴陵劫我货物,让你侥幸逃脱,今日遇见,定让你逃脱不得!”
甘宁哈哈大笑:“原来是巴陵杨任,我当是谁,老熟人了,既然你不怕我,且让你看看兴霸爷爷的这口大刀锋利否!”
想当年甘宁纵横荆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提到锦帆贼,没有人不胆战心惊,特别是那些在水上做买卖的,但凡听到江中传来清脆的铃铛响,都会被吓得心惊肉跳,乖乖的交上值钱的货物,而甘宁发家恰恰就在巴陵,至于杨任说甘宁抢了他们家货物,这甘宁就无从得知了。
话音未落,提刀纵马,一招泰山压顶,至上而下,盘刀兜头劈了下来。
甘宁成名已久,杨任也不敢小觑其武艺,当下抖擞精神,提刀来战,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大刀各自崩开,杨任虎口传来一阵剧痛,两条胳膊阵阵酥麻,方才知道甘宁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使出浑身武艺与甘宁游斗,一心想要立下斩将之攻。
战有十回合,杨任刀法渐乱,左支右绌,眼看就要被甘宁一到砍于马下了。
“彭虎,你去助杨任将军一臂之力!”
张富绰刀立马,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横扫整个战场,见到杨任不敌甘宁,扭头对着身旁的一员副将吩咐道。
“将军,那杨任仗着自己的家族,老是对你阳奉阴违,咱们干嘛去救他?”那名叫做彭虎的将领没有立即出战,而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张富横了他一眼:“杨任的确可恶,死不足惜。但他一死,咱们士气就会大跌,很有可能让咱们输一阵,别废话了。快去,记住,救了人就回来,然后把大军压上去!”
“末将领命!”
彭虎高声应诺一声,随后双腿一夹马腹。手提长枪冲进了战场。
三人三马在沙场中央转灯般的厮杀,你攻我防,我砍你劈,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甘宁卖个破绽,彭虎中计,挺枪直刺甘宁的咽喉,甘宁偏头躲过,随手还了一刀。彭虎猝不及防之下被盘刀劈众肩膀,甘宁猛地发力,将彭虎齐肩砍为两段。
杨任看到彭虎被斩,顿时一阵心惊,急忙扭头马头,朝着本方阵脚驰骋而去。
“将军威武!”
看到甘宁斩杀一将,吓退一将,西凉军士气大振,纷纷摇旗呐喊,擂鼓助威。而汉中军士气低迷,鼓声不振,张富的脸像是吃了秤砣一般铁青。
“锦帆贼休要猖狂,可知汉中秉中将军张成宗?让某来会会你!”
伴随着一声怒斥。张富纵马挺枪,直取甘宁。
“我怎地不认识,你不就是张鲁的长子吗?既然你讨死,某就成全你!”
张鲁有五个儿子,长子张富,次子张永。三子张盛,四子张溢,五子张巨,分别字成宗,龄宗,元宗,立宗,儒宗,甘宁万万没想到这次汉中军的统帅竟然是张鲁的长子,心中虽然狂喜,但脸上却做平静,只骂道:“小贼,吃我一刀!”
“我呸,锦帆贼休要嚣张,枪下受死!”
张富怒不可遏,手中鎏金虎头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奔着甘宁上中下三路连刺三枪。
这张富果然武艺了得,想那张鲁必定给他找了名师教授,这等武艺比起姜叙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这三枪刺得又快又急,力道十足,暗藏几种变化,端是凶悍无比。
甘宁心中虽然很惊讶,但是手上却毫不含糊,提刀迎上前去与张富捉对厮杀。
沙场上两匹战马你来我往,踩踏得尘土飞扬,一杆金枪上下翻飞,犹如蛟龙闹海,;一口大刀左劈右砍,犹如虎窜山林,酣战三四十回合,难分胜负。
甘宁一边与张富厮杀,一边在暗自思村:差不多是时候了,要斩杀张富轻而易举,但他身后仍有七万大军,还有副将杨任掠阵,只好依照孝直的计策行事!”
想到此处,甘宁虚晃几刀逼退张富,拨马便走,一边走一边找回面子:“张富休要猖狂,某的马匹鏖战已久,体力早已不支,待我回去换一匹马来再与你厮杀!”
那边早已准备好的西凉军见到甘宁败退,连忙掉头狂奔,将早已准备好的浮桥塔在内水上,沿着浮桥朝内水背面撤退,一时间乱糟糟的簇成一团,多有辎重、铠甲、旌旗、以及一些提前准备好的钱财,被他们一股脑的全部丢在地上。
张富将手中长枪一招,哈哈大笑道:“西凉军徒有虚名,实乃无胆鼠辈,儿郎们随我奋勇向前,斩杀敌军,建立功勋,杀啊!”
在张富的鼓舞下,七万拿着锄头菜刀的士兵人人奋勇,各自争先,俱都挥舞着手中管他趁手不趁手的兵器,漫山遍野的追杀了上去。
过了内水北岸,那些随波逐流前来征战的乡民看到散落一地的钱财、粮食、铠甲,俱都停下追杀的脚步,疯狂的抢夺地上的散落的辎重,一个个眉开眼笑,抢得不亦乐乎。
自古以来,两军对战,怕的就是这样抢夺辎重的乱军,张富长枪一招,暴怒道:“不要乱,不要乱!”
可是那些百姓都抢红了眼,纷纷撤掉身上补了数十多个补疤的粗布衣,装米的装米,抢钱的抢钱,换铠甲的换铠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