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直吓得魂飞魄散,心胆沮丧,趁着潘凤被战马的鲜血迷了眼,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本方军阵逃跑。
“我呸,还敢说是西川名将,连某一斧头都吃不了,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我看你就不要走了,速速留下人头!”潘凤见黄忠和张郃都已经建下斩将之功,他自然也不能落下,他先是嘲讽怒骂一声,随后双腿猛夹马腹,催马提斧向前追赶,誓要取蜀将首级回去给吕布当做见面之礼。
杨怀撒腿狂奔,听见身后马蹄声起,急忙扭头回视,只见那潘凤已经像一头雄狮一样追杀而来,当即吓得三五七魄丢了三分之二:“哪位将军来救得杨怀性命?”
见杨怀就要被斩,冷苞左手提刀,右手攥枪,就是要去营救杨怀,斜刺里却早有一将杀了出去,冷苞凝视过去,正是益州主薄黄权。
“贼将休狂,可认得阆中黄公衡?”
潘凤见煮熟的鸭子飞走,当即气得三尸暴跳,斧头指着黄权破口大骂:“坏我好事的贼厮,既然你阻我建功,那某就拿你的人头前去建功,你这黑煞才,不要走,吃我一斧!”
话音未落,早就和黄权战到一处,一双大斧舞得虎虎生风,宛如哪吒脑海,猴王闹天宫,奔着黄权狂风暴雨一般又劈又砍,只杀得黄权气喘吁吁,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十余合之后,黄权体力早已经被抽干,既然救得了杨怀,他也不敢恋战,想要拨马退出,只是潘凤的两柄大斧配合得天衣无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斧头上劈下砍之际,就像一口大钟将黄权圈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不得走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冷不防的有一支冷箭从蜀军的阵脚直射潘凤的门面而来,那潘凤只顾专心厮杀,企图三下五除二将黄权砍落马下,那里管得了那支如同流星一般飞驰而来的冷箭。
吕布剑眉一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取箭拉弓,伴随着一声悦耳的弦动,一支利箭亦如同流星一般飞出,就在那冷箭即将要取潘凤的性命时,吕布射出的箭镞就将那支冷箭拦空射为两段,堪堪救了潘凤的性命,若迟疑半响,恐怕潘凤性命堪忧。
于此同时,黄忠和曹性同时开弓,两支利箭同时飞出,直射那冷箭飞来的方向而去,伴随着蜀军军阵传来一声惨叫,那员暗放冷箭的蜀将被黄忠和曹性射翻在地,一支插在胸口,一支插在脑门,都是致命的一箭。
“主公神射,将军神射!”这千钧一发的一幕只在瞬间,但却一丝不落地落入到西凉军将士的眼中,他们纷纷扬刀高呼,赞扬吕布和二将神射,士气再加一层。而蜀军方面偷鸡不成蚀把米,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士气一低再低。
经此一事,那黄权早已逃脱归阵,潘凤气得暴跳如雷,策马提斧在蜀军阵前来回驰骋:“我呸,蜀军尽是宵小之辈,有没有人敢真真正正的和我打一场,让我杀个痛快?”
冷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已经像吃了秤砣一样铁青,当下哪管什么主将不主将的,扭头吩咐一声:“吴老将军,你在此压阵,待我去会会这厮!”
吴懿抽出鞍上盘刀,抢先冷苞一步出阵:“你是主将,在此压阵,看我去打败那厮!”
冷苞无奈,只能勒住缰绳,同时在心中祈祷吴懿可不能在败,否则只能由他亲自出马了,潘凤和本方将领对战的这几个回合里,他已经大致了解了潘凤的武艺套路,如果由他亲自出马,定能得胜而归。
话说另一头,正当潘凤以为蜀军没人敢出阵迎敌的时,就见蜀军军阵旌旗开之处,一员发须灰白的老将飞马而出,提刀纵马朝他杀来。
“你这老头是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出阵前来找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潘凤上下打量了吴懿一番,脸上写满愁容,手中板斧一指吴懿:“你快快归正,某的斧下从来不斩老幼妇孺之辈。”
吴懿想不到这潘凤还是尊老爱幼之辈,当下笑道:“廉颇七十,尚能日食三斗,我如今不过年过半百,岂能说是老幼妇孺?你要打便打,不打边退,不要在这里呈唇枪舌剑,逞口舌之强!”
“你这老头蛮不讲理,我不和打,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潘凤正了正头上的牛头盔,瓮声瓮气的劝说。
“小子,想要我走,吃我一刀再说”吴懿一提马缰,拍马而来,不由分说的兜头就是一刀。
潘凤大怒,当下以退为进,一双板斧同时以力劈华山之势对着吴懿当头劈下,势力力沉,声势骇人。
“破!”
只听得吴懿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并没有策马躲避,而是挥刀迎上,一招“拦江倒海”,大刀斜举,想要硬抗潘凤的攻势,
“铛”的一声巨响,振聋发聩,五十多岁的吴懿竟然硬生生的接了潘凤两斧头,而且面不改色,手中的盘刀攥得紧紧的。
“老小子不错嘛,再吃我一招鬼剔牙如何”潘凤见到吴懿竟然抵挡住了他的攻势,以为吴懿是黄忠那样的老当益壮,当下不在留手,左手大斧劈头猛砍,右手大斧拦腰斩来。
“苦也!”吴懿硬接了潘凤两板斧,身体内早就五脏六腑翻腾,只是凭借着经验强作镇定,唬一把潘凤,不曾着潘凤居然面露喜色,丝毫不留手的连劈带砸,无奈之下只能苦苦硬抗,你来我往的恶战了二十余回合,吴懿早已坚持不知,张口喷出嘴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潘凤急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