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儿咧嘴一乐,随即又哭号起来,光打雷不下雨的嚎着:“月月……不要啊……”
他自然知道南歌倾月在逗他玩儿,他早就在天帝那里,保证说,肯定让南歌倾月答应,一起守岁。
倒不是贪图天帝陛下许给他的,灵力和赏赐,其实金小鱼儿是想的明白,天帝对南歌倾月不错,而月月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给一个笑脸就能让天帝开心,这样好的待遇,不要不是傻瓜吗?
南宫苍熠送来了新衣,晕染流仙裙,都是鲜艳的色彩,大约是为了让南歌倾月心情变得色彩缤纷吧。
既然,身边冷清孤单,就把自己变得缤纷绚丽,热闹一点儿。
红色的那一身,是新年的吉服,那种赤色火焰一般的红,仿佛透着暖暖得感觉。
南宫苍熠总是能做出极致的美丽,不仅能动人,还能醉人。
南歌倾月答应了天帝一同守岁,凌霄殿上,红彤彤的灯火,映出一片欢腾。她还没有看过,这样子歌舞升平的盛大场面,不由得惊奇感叹,眼睛睁得大大的,左右观瞧,生怕错过了什么。
天帝陛下让她坐在他身边,但是南歌倾月不愿意在那么高高在上的地方,被所有人注视着,弄得她怪不自在的。
天帝笑着叮嘱了一句,“不要离开远了”,便随了她,让她随意去玩耍。
南歌倾月开心的应下来,金小鱼儿拉着她的手,两个小脑袋瓜,趴在雕栏玉砌的天井边,向下俯瞰。她好想看看人间的烟火,看看普天同庆的欢腾和美景,虽然不能够身临其境,但也想感染一些,团圆和温暖。
新年的钟声,从最高处传来,她又长大了一岁啊。
去年,他和她在一起度过,而后是漫长的分离,他此刻是在北凌宫中,同父母兄妹一起,开开心心的享受团圆吧。
今年的新年,那个刁蛮的小郡主,应该回很舒心,不会吃醋了。
他会一直陪着她,陪她放烟火,陪她玩儿滑冰……
南歌倾月望着北凌宫方向,心里默默的祝福着他,“北曲昱辰你这个坏蛋!等我超越了你,再见到你,一定跟你算账!”
他都没有给她新年礼物,一年连个消息都不传给她,完全把她忘了一样,以后有机会看到,看她会饶了他吗?
难道,不是亲兄妹关系,就忘了吗?
凭什么呀。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不是应该当一个哥哥吗?
怎么就可以当她不存在一样,彻底忘了呢?
南歌倾月把手放在嘴边,对着北凌宫那一片星星点点的光,喊道:“北曲昱辰!你是个大坏蛋!”
钟声还没有结束,在响彻云霄大钟声里,她的声音隐藏起来,即使在她身边的金小鱼儿,都听不真切。
忧伤是种隐藏得很深的伤,谁也无法抗拒,那种心底深处生长出的疼痛。
金小鱼儿拉着她的手,虽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看得到她的眼中,滚下来的泪珠。
南歌倾月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金小鱼儿的眼睛,他现在是她唯一可以,用最自然本真的样子来
面对的人了。
“小鱼儿,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金小鱼儿对她说,“我们回去大殿吧,天帝陛下不是说要我们陪着守岁吗?再说了……这还没有给我红包呢?”
南歌倾月笑骂道:“你这个小贪财鬼儿。自从来到天宫,你别的到没有学会,这拿红包儿的小心眼儿,倒是长全了呀。”
金小鱼儿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是从小地方来的呀;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妖怪,哪见过大世面呢?有什么比拿红包更显得咱们,有人看得起,有好处,当然要吃了。”
南歌倾月一听他的混账话,气得差点儿吐血,“你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我们月镜湖不要你这种妖怪。走开,离我远点儿,别说认识我呀。跟你这种小妖精在一块儿,丢人!”
“这……怎么说着还翻脸了?”一见南歌倾听真生气了,金小鱼儿马上求饶,央告道:“月月……我没有那么贪财呀。不过是图个新鲜热闹嘛。”
南歌倾月一甩衣袖,甩开他,冷哼道:“哼!”
金小鱼儿一着急,就开始撒娇,还像以前做鱼妖时一样,摇起自己的尾巴来,“月月……人家没有见利忘义啦。新年要红包不就是图个好兆头嘛。让你一说,人间每家每户都给小孩子红包,那不是说,世上都是坏孩子啦。”
南歌倾月:“噗……”
她忍不住笑出来,原本就是拿他开玩笑,他那张破嘴,没有个把门的,一通乱说,顺便给他个教训也好。
新年嘛,红包当然要的。
南歌倾月回到凌霄殿,天帝陛下正巴望着殿门口,看到他们两个,貌似舒了一口气,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俩过去。
金小鱼儿首先过去,向天帝拜年,嘴里喊道:“小鱼儿,给陛下拜年,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南歌倾月脸色一黑,暗骂道:“胡说八道的死孩子!”
她觉得金小鱼儿是自己的人,说错了,就是丢她的人,立即斥责道:
“你乱说什么?拜年哪有说这话的?”
金小鱼儿一脸无辜,做出不知所措的样子,弱弱的说:“我没有乱说呀?这都是好话,吉祥话。哪里不对了?”
南歌倾月红着脸,“你还顶嘴?”
金小鱼儿更加委屈了,“那你说,这拜年应该说什么嘛?”
他又开始嘟起嘴巴,装傻卖萌,南歌倾月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