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东见我这样,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朱大的手机,可是手机是通了,就是听不到朱大的语音。
明东听了一会看了我一眼,虽然强做镇静,可脸色却十分的难看,垂下手臂,不再接听手机了。
“老公,怎么了?”
“没,没什么,走吧,我们不能等他们来了。”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
手机还没有挂,还在通话中,只是听不清,那头是什么声音,好像是怪怪的忙音,这忙音越听越觉得像无数的厉鬼在呐喊,那声音是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听见我最恐怖声音!
似乎那是些厉鬼,似乎又哭又笑,怪声此起彼伏,又如怪兽刺耳的哀嚎!
我越听越害怕,赶紧把手机一下子扔在身前,几棵不知名的果树下,脸变得煞白,浑身颤抖起来!
“叫你别听,你非得听。”明东说这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机,挂断装好,然后看着我说:“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瞎等呀。”
此时的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只好由明东扶着像前走去。
走了好久,依旧看不见公路,而我惊奇的发现,我们好像又回到原地。
因为刚才我扔手机的那个地方,有奇特的几棵果树,我清楚地记得,由于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果树,所以印象比较深。而且那几棵树上面还挂着几枚已经半干的果子,在冷风中瑟瑟的抖动,这绝不会有错!
“老公,别走了,我们又走回来了。”
“不会吧?”明东一脸的阴郁。
“你看,那几颗果树。”明东看了一眼,说:“是呀,咋又回来了呢。”
“别走了,坐下歇歇吧。”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明东脱下外衣,给我披上说:“你歇会吧,歇歇还得走呀,总不能困在这里呀!”
我歪坐在一个小土坡前,闭上了眼睛,劳累几乎让我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迷糊中,我看见我面前站着的不是明东,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那晚我在幻觉中遇见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也分不清他是男生女,他弯腰抱起我,然后向前走去。我想喊,可是喊不出声来,身体也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我的头歪在一边,我看见有好多树,它们长得很特别,有的还长着绿叶,有的却已经枯死,还有两棵竟然缠绕在了一起!
那个人抱着我,走了好一会来到一个圆形低矮的房子前,他低下头,抱着我走了进去。
他把我放在地上,然后转身背对着站在那里。
从背影看,他很像个女子,但是刚刚抱着我的感觉却像个男人,我好想看看他倒低是男人,还是女人!
“你来这里,找我吗?”他突然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来这里找弟弟唐璜的。”
“我就是唐璜,但是我不是你那个弟弟。如果你是来找你的弟弟的,我觉你还是不要找了,他属于我的,我不会在叫他回去的。”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能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吗?”
“你真的看吗?我怕你害怕。”
“不会的,我见得死去的人与魂魄多得是了,习惯了。”
“那好,你看吧。”
那个女子说完,没看怎么转的身,就已经面对着我了。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凄惨的一张脸!
原本美丽的五官,却七窍流血,殷红的鲜血不停地向外流着,她的脸煞白煞白的,与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闭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你,你是服毒死的吗?”我强压着自己翻江倒海就要呕吐的感觉,依旧颤抖的声音问她。
“是呀,不过你不要多想,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你的那个所谓的弟弟,你就不要找了,我想你也找不到的。”
“我不可能不找,我还有一位同学,她是无辜的呀,所以我必须找到她才行。”
“哈哈哈哈,我说了,招惹我喜欢的人,都得去死,去死!”她突然性情大变!
女子睁大眼睛,一笑呲出来两颗獠牙,她用长着枯骨一样的爪子,比划着,笑个不停!
“有我在,我不会叫你把她怎么样的,我还是那句话,她是无辜的!”
“你也太爱管闲事了?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伸出两只爪子,十指就像钢钩子一样,像我的脖子抓来。我吓得向后一躲,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摔了下去。
我本能的想到了我的孩子,吓得我大叫;“啊!老公,救我,救我。”
“老婆,老婆醒醒,醒醒,你又做梦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原来还真的在做梦!
“老公,我睡了多久了,你咋不叫醒我呀?”
“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抱着你走了会,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们依旧没有找到来时的公路,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
“不会吧,老公,我俩在这过夜,会把我冻死的。”
“唉!没法子,我还以为你本事大,能找到什么线索呢,没想到我俩被困在了这里。”
我站起身来,四处看看,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再一细看,果然这是我刚才迷迷糊糊睡梦中看到的那些树木。
我惊喜的说:“老公我们去找找,也许我们走不出这片墓地是有原因的,来这边走。”
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头,我在前边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