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想他只是我们的孩子,他会叫圣上爹爹,而不是……”昔满满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是否会有旁人,才缓缓的喃呢,呢喃声儿柔情似水,“我们的孩子,叫圣上爹爹,唤我为娘亲,而不是……”
而不是那生硬的父王与母妃。
昔满满笑着,她早已不知道哭会惹谁怜悯了。
不论再怎么悲伤,哪怕是别的宠妃再怎么讥讽她,她也会笑着,笑得无邪。
“可是,圣上已经半月未来看我们的孩子了。”昔满满转动着脸,将脸贴在狐绒袍里,她不会承认说到这句话时她眼眶仍旧红了。
她仍旧是会哭的。
掉落湖里的梅花瓣儿飘荡了一会儿,随着涟漪越扩越大、越扩越大,弯弯的梅花瓣儿里盛满了湖水,刺骨的湖水仿若将梅花瓣儿最后的气息夺走了。
梅花瓣儿左摇右摆,无奈盛入了更多湖水,终是装载不动湖水的忧愁、忍受不住满湖的冰凉与刺骨,梅花瓣儿落进了湖里。
看不清踪影。
昔满满放开了紧拥着奴柒的双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体里的暖气在冰凉的空气里如炊烟袅袅。
奴柒转过身,被泪水浸润的面庞仿若刚从湖水里浸泡过的碧玉,她喃喃呢呢着,喑哑而决绝,“我不会死的,我是要去漠北的,和二公子一起去的。”
“那你就离开呀。柒柒。”昔满满笑着,她早已学会了掩饰内心的喜怒,尽管现在她再怎么开心,她也不会用面部神情展现出来。
“那你就离开呀。柒柒。”
昔满满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却让奴柒双眼发亮。
是呀,她为什么要留在深宫中整日整夜的以泪洗面?她为什么不去找二公子?
万一,万一二公子还在相府等她会回去呢?
“谢谢你。”奴柒低下头,对着昔满满真诚的道谢。
昔满满却愣了愣,在后宫之中,哪能听见真诚的声音?!
“奴姑娘,若不是在这深宫中相遇,你我定能成为闺中密友的。”牵起奴柒的手,昔满满将丫鬟手里的小火炉放置奴柒手里,静静的笑着。
笑若月夜下的昙花,美艳却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