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阴周天真的带奴柒回到了漠北阴阳山脚下的小镇,两人一路无言,奴柒的心里充满了戒备。
卖着香饽饽的摊主热情的招呼着奴柒,却见两人之间不似前两日的柔和,便笑道,“哟,吵架啦,这丈母娘不见女婿了?”
历阴周天一个冷眼杀过去,摊主连忙将嘴闭得死死的,恨不得自己方才没说话。
奴柒虽生历阴周天的气,可这摊主也不知情,也还是善心的笑了笑,“不是的,大伯,再买两个香饽饽好了。 ”
“好咧。”摊主大声叫嚷着,隐藏着自己的心虚,将两个香饽饽一个拿给奴柒一个拿给历阴周天。
历阴周天却冷着一张脸,不伸手也不开口,摊主只好又将香饽饽放到奴柒手上。
奴柒笑着接过,却发现自己没有银两支付,婉约的微笑又增加了几许尴尬。“呵呵。”
扰扰后脑勺,奴柒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摊主,却又说不出退货的话语,只好小心翼翼的再看向历阴周天。
一种无声无息的尴尬与生硬在两人的气流之间流动。
历阴周天自是心甘情愿的掏出银两,摊主老伯见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也只能默默收下银两。
奴柒也没有像最初那样欢喜得将香饽饽从正中开始食用,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下意识的撕扯着放进嘴里,也不若最初笑道“好吃”。
她就是这样,可以活泼烂漫,也可以高冷漠然。
天渐渐黑了,奴柒和历阴周天一人一间客房的休息了,奴柒却辗转难眠。
她怕历阴周天再度欺骗她。
她更怕她找不到南宫玺煜了。
思量了许久,奴柒终是翻身下床,什么也未说什么也不想说,独自一人偷偷的离开了。
“大哥哥,……”
奴柒跑出客栈站在大街上,回望着客栈却不知应该说什么,最终万千言只凝成了“大哥哥”三字无声的呼唤与控诉。
曾经,他告诉她——
“漠北的花儿最香,漠北的水儿最甜,漠北的人儿最友善,漠北的白桦林最好看。”
“你一定要来漠北。”
“我等你啊,柒柒。”
她奴柒曾傻傻的期待再相见,那般信任他,又怎知会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