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盈盈屹立在树尖的玉兰树,又似玉兰花瓣儿中的花仙。
“嗯。”南宫玺煜点点头,素来冷俊的俊颜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欣赏。
李宜珊大方得体的接受着南宫玺煜难能可贵的欣赏的眸光,又忽的娇羞得像早春的第一束浅粉色的朱砂玉兰。
南宫玺煜温纯的声音不再冰凉,却对李宜珊道出了诀别的话儿,“水嫣在先秦皓沣城等你,你可以去找她,这是一;二,随你爱去哪儿,只要不再让柒儿遇见。”
多么长的句子,多么奢侈的一段话,却终究是为了他唤为“柒儿”的女子。/
李宜珊真不知是哭还是笑,被燕玄嬴囚禁的那四月,她为何选择了存活?
饶是心再痛,李宜珊依旧脆生生的笑着,说着识大体的话儿,只为在她心仪的男子心中,保存最美的温婉模样。
“水嫣虽然最先是老爷赏给我的,可终归还是忆灵妹子的丫鬟,如今我再去见她也只怕落人口舌,宜珊还是回娘……回家得好。”李宜珊深吸一气,连忙改口,她毕竟还未嫁与南宫玺煜,又哪有娘家一说?
“嗯,好。”南宫玺煜点点头,又对随行道,“这几****便护送李小姐回家,带上千两白银、百匹丝绸以做厚礼。”
“诺。”随行点点头。心却暗想:“这李宜珊小姐,来南宫家白吃白喝十余载,还带满金银回家,也算足够了。”
可李宜珊哪怕是小官吏人家的小姐又岂会在意这些,长长叹一口气,叫唤南宫玺煜的声音依旧脆生生的,“那宜珊走了,煜哥哥。”
“嗯。”想想,还有什么温情的话儿应该对这陪伴自己十五、六年的青梅道出,南宫玺煜顿顿口终归还是浅浅淡淡的两字。“走好。”
李宜珊闭上眼,绽开一个完美如花的笑靥。
虽说女子笑不露出才是温婉之美,可如今她只想南宫玺煜记住她微笑的模样。
“别了,煜哥哥。”归期归期,何为归期?数归期忆归期,当燕玄嬴推开她房门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欣喜煜哥哥终于回来了。
早知,早知,还不若就在那宫里死等到老,青丝白发。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你家的玉兰糕真好吃,回头我就告诉爹,我要娶你。”
“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