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你不是不知自己身子经不起折腾,早年父皇便与你提及不得饮酒。”
“父皇,女儿只是一时好奇,以后……以后不会了。”
面对父亲的关心,李洛选择了沉默,她还是那个乖乖女,内心依旧不愿在父亲面前敞开。
对此李世民一无所知,心中对女儿如此简单的答复有些不满,但一想女儿的身子便将不满藏在了心中,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起身准备离开。
李洛聪明过人,忽然想到因为自己喝酒会引发的问题,开口问道:“父皇,小碧呢?我要她去御膳房要点儿糕点来。”
李世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平和:“这种小事儿让其他宫女去也一样。”
“不,我就要小碧。”
“洛儿,你又要任性了不是?”
李世民的话语声还是充满宠溺的味道,但李洛发现了问题,赶紧起身,走到父亲身边,严肃问:“父皇,您是不是责罚了小碧?”
李世民没再隐瞒,点了点头。
李洛情急:“那小碧人呢?她伤得重不重?我要去看看她。”
“不用去了,那宫女不思如何照顾公主,反而助你胡闹,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过会儿便有新的宫女来贴身照料。”
“父皇!你怎么能这样?!小碧她是被我逼的,她是无辜的,您怎么能随意杀了她?我……我……”
“李洛!”李世民语气有些重,吓得李洛浑身一颤,“有你这么跟父皇说话的?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你难道要因为一个宫女而影响咱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李洛没再说话,不住地揉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次牵动李世民的心,忍不住回神将其揽入怀中:“你可知父皇见你忽然倒在地上时有多害怕?父皇的担心和愤怒又有谁来体会?”
“父皇,女儿只是不想任何人因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而送命。”
“胡说!什么叫将死之人?洛儿还有百年好活,就算父皇死了也轮不到你死!以后不准说这等傻话。”
“恩。”李洛擦干眼泪,重新看向李世民,“父皇,女儿还有一事要问。”
“何事啊?”
“便是那卖酒之人……父皇……父皇有没有为难他?”
李世民眉头再度皱起:“那人已被抓进大理寺了。”
“什么?!”
“洛儿,你该不会连一个毫无干系的人都要管吧?”
“父皇!求您放过他,他是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听女儿身份,他只是卖酒而已……”
“打住!有人说他知道洛儿的身份,同时还收了你一根千年雪参。”
“可是……可是这不关他的事,他不知会事情会如此。父皇,求您放了他!”李洛情绪激动,抓着李世民的衣袖跪在了地上,“女儿求父皇了。”
“你……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父皇不答应,女儿不起来!”
“洛儿,你再如此父皇可要生气了。你怎能为了外人如此逼父皇?”
“女儿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多做点善事,不想任何人因为女儿受到牵连。如果那人因为女儿丧命,女儿纵是死了也难以安心。”
父女二人在房中闹得正僵,外面的老太监忽然喊话:“圣君,贾彧贾先生求见。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跟圣君禀报。”
“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李世民有些疑惑,可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贾彧来得正是时候,可以缓缓跟女儿的关系,李世民赶紧将李洛拉起,低声道:“你也听到了,父皇还有要事商量,此事容后再议如何?”
“不!父皇敷衍我!”
“你!”李世民长吸一口气,“父皇以前就不该那么宠你,那你说,你要怎样?”
“女儿要跟着父皇,等父皇把事情处理完,立刻去大理寺把人放了。”
李世民也是无奈,只能点头:“罢了罢了,贾彧来此或许真有大事,你跟在父皇身边不可插嘴。”
李洛终于妥协,跟李世民一起出屋,刚开门就看见贾彧正跪在地上。
李世民揉了揉额头:“说吧,有什么事?”
贾彧在地上重重扣了一记:“臣请皇上饶过一人。”
“谁?”
“方才被大理寺抓走的夏商,安乐街好吃有道的东家兼厨子。”
听到这话,李世民瞥眼看向女儿,露出一丝玩味,好像是在问:“这小厨子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让女儿和贾彧同时来求情?”
李洛听过贾彧之话后,脸上顿时有了希冀,楚楚地望着父皇,希望用会说话的眼睛打动对方。
李世民捏捏下巴:“你且说说,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朕又会什么该放了他?”
贾彧道:“因为那小厨子是大唐之功臣,陛下不可杀。”
“功臣?真是笑话!他私售酒水给公主,险些害了公主,如此重罪怎会是功臣。”
“那小厨子售酒水与公主固然不对,但其不知公主抱恙不得饮酒,且没有造成太大危害。其罪尚不至死。而其功却是解救了无数大唐百姓,从此大唐再不会有饥荒。”
“胡扯!”
“陛下若是不信,可看此物。”说着,贾彧双手奉上,手中安静躺着的是一颗鹅蛋大小的土豆。
“这是?”
“此物名为土豆,便是由那小厨子带入京城流传。此物食之美味,煎炒烹炸样样可用其身,可充饥且营养丰富。关键是此物善于耕作,将之切成小块种于土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