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脸上冒出一连串问号,正要细问,想想又忍住了。估计问过之后要听到好些鬼神之说,夏商虽然不信,但也不想随便亵渎神灵,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夏商没再多问,老老实实地抓了一把纸钱丢在火盆里。又见跪在蒲团上哭啼着的秦岚对夏商一扣头,如方不语说的那样取了三柱香点燃,然后插上。
整个过程没人说话,但是夏商和秦岚眼神交错的刹那,夏商似乎感觉到秦岚内心似藏着一股恐惧和不安,眼神交错的时候好像是在求助?
夏商拿不准这种感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更不可能询问。还在疑惑,整个过程就已结束了。
接着是方家两兄弟。
夏商站在一边,沉闷的气氛中没人愿意多说,眼神只能在院里扫来扫去。
离开赛家没几天,谁想院子变成了灵堂?现在的院子看起来像是个陌生的地方。
陌生的环境中,夏商忽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远远的,在大夫人身边似乎说着什么。
隔得太远,看不清相貌,精美的衣裙又盖住了身材,一时间夏商也看不出个名堂,只是隐约感觉此女不同常人,身上的气质非一般古代女子所有。
“掌柜的,你在看什么?”
这时,方家兄弟回到夏商跟前,方想说拍了拍夏商的肩膀。
夏商朝那女子的方向撸了撸嘴皮:“那边的女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放假兄弟细细一看,不由得一惊:“大小姐!大小姐啥时候回来了?”
“大小姐?就是你们常说的赛江南,能让整个江南都黯然失色的美人儿?”
“对对对!就是大小姐。”
夏商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隔得远了倒是看不出姿色如何,但是看她体态应该算得上品吧?”
“掌柜的,你瞎说什么?”没想到下上一句话惹得方家兄弟不悦了,“大小姐可是整个赛家最最最好的人了,平日里对下人好得不得了。所有下人都念着大小姐的恩情。您花花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花花大小姐。再说了,人家大小姐是什么身份?需要你去评价?”
“嘿!你们两个现在是跟我混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方家兄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咬牙道:“反正不准对大小姐不敬。”
“神经!”夏商小声骂咧,“改天老子把他娶过门儿看她敢不敢对老子不敬。”
……
夏商视线所及之处,大小姐和大夫人的谈话并非那么友好,母女两十几年来头一次产生了争吵。
“娘,大哥的死大有蹊跷。你明明知道为何视若不见?”
大夫人眯眼扭向一边:“不要胡说。你大哥确实是痨病复发而死,生是命,死也是命!不是咱们能强求的。”
“真的?大哥真的死于痨病?那娘为何不敢看女儿的眼睛!”
大夫人冷眉回头:“江南!你是在跟娘亲说话吗?”
赛江南态一样强硬:“是!”
“放肆!让你出一次家门就变得目无尊长了?这个家还由不得你大呼小叫!你跟我进来!”
大夫人怒气冲冲领着女儿到了正厅。
正厅之中,母女二人的火气还没有消。相反的,赛江南对母亲将自己拉倒无人处的举动内心又添不满。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在个无人的地方劝女儿也不要追查大哥的死因了?女儿跟大哥虽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也知骨肉亲情,相生相连。他人害我至亲,我赛家如何能不管不顾?您这样对得起大哥?对得起父亲?”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赛江南的脸上,生生印出个五指印。
大夫人没有说话,冷漠得抬起手指着赛江南的鼻子以示警告。
母亲的威严永远摆在那儿,赛江南终于有些胆怯了,眼泪滚滚落下,久久不敢开口。
母女二人在正厅中呆了很久,之后一直没有交流。
待大夫人从正厅中出来,夏商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也不知还有哪些人来吊丧,想想便让人愁苦。
大夫人哀叹着看了看正厅内,默默地回到原先的位置站着。
厅中,赛江南咬牙咽了口口水,捂着还火辣辣的有脸低声自语:“赛家已至分崩离析之际,女儿非一意孤行,而是要让那些人都看着!要他们明白敢随意欺辱我赛家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就看着吧,凡是跟大哥的死有牵扯的人,女儿一个都不会放过!”
赛江南没再正厅久留,低着头回到自己房间,然后找来小莲。
“把我离家之后家里发生的所有一切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
此刻皇宫之中,吴能尚在为昨日之事后怕不已。
能将公主在深夜安然送回宫里且不被人发现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万一有个纰漏便是人头不保。
整个上午吴能都在心中感谢佛主保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到了下午换班之后,又赶紧往贾彧的宅子跑。
他要弄清楚昨夜公主跟那厨子到底在搞什么,只求那厨子不要说假话,不然当时的情况只能说明公主对那厨子生出了情愫。
那半壶古怪的酒液是不是樱桃肉中的秘密?此事只有贾彧知道,所以现在要去找贾彧问清楚。
从皇宫到贾彧的府邸足有五里,浑浑噩噩的吴能慌得连马都忘了骑,赶至贾彧家门口已经气喘如牛。偏生这时候那瞎眼的家丁还说什么老爷今日拒不见客。
当时就把吴能惹毛了,二话不说直接把废